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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富海找到一個更靠近講臺的視窗。(。pnxs。 ;平南文學網)以教導員的身份,厚著臉皮從同學們中間擠到了前邊,並開啟了手機錄影功能,準備再錄一小段影片備案——以防教務處的人不能及時趕到。
在這個過程中,富海也看見了搬了張摺疊椅,就坐在講臺邊上,幫著馮冰播放圖片幻燈的蒲英。
他很快發現了馮冰和蒲英之間的眼神交流與互動——熟稔、親切、隨便、默契。
富海知道這兩個人和馮垚的關係。所以他不像普通同學那樣,以為這兩個人是投緣而已。
蒲英是怎麼回事,富海還不清楚,但是馮冰老師只上了幾次課。就和一個並非攝影俱樂部正式成員的學生關係這麼好了——絕對有問題啊!
事情有意思了!
馮垚這是要打一場人民戰爭嗎?
怎麼那個做事一向沉穩理智的男人,碰上了愛情,也會變得這麼不靠譜?
富海忍不住又用手機拍了一張馮冰和蒲英靠得很近的照片,並立刻發給了馮垚,同時附言調侃道:“你這是三十六計的哪一計啊?”
等了一會兒。馮垚也沒有回信。
富海知道他最近都在攝製組,應該挺忙的,便不在意了。
他繼續聽課,不過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蒲英身上。
進一步的觀察,讓他更加肯定了蒲英一定不知道馮冰的身份。不然怎麼會和她這麼親近,眼神中還帶著崇敬?
她要是知道了,還對馮冰這麼好,又怎麼會讓馮垚那麼焦頭爛額呢?
這個馮垚也真夠可以的,追女孩子追了那麼久,居然還沒告訴別人自己家裡都有幾口人?
富海在心裡暗暗笑話著馮垚。
儘管他一直在幫馮垚照顧蒲英,但這並不妨礙他從馮垚的“失敗”中找到優越感——這就是損友了。
馮冰的講課都快接近尾聲了,教務處才來一名助理。富海忙上前拉著他,給他介紹馮冰的情況。
那名助理聽了一小段結尾的演講,然後也被同學們在課後還圍著馮冰互動的熱烈氣氛震撼了,聽了富海的建議後也表示會盡快將這事向上級反映。
助理走後,富海獨自站在門外的走廊邊,準備等馮冰出來時,和她打個招呼。
這時,他的手機收到了馮垚的回信——“我媽在給你們隊的學員上課?你又在搞什麼鬼?”
這怎麼是我在搞鬼?
等等……富海忽然明白了些什麼。
他收了手機,若有所思地看著被同學們簇擁著走出教室的馮冰。
等同學們逐漸散去,馮冰身邊只有謝治平和蒲英等寥寥幾人陪著的時候,富海才迎了上去。
“馮冰老師,您好!我是學員五隊的教導員,我叫富海。”
“你好。有什麼事嗎?”
“有點事想和您單獨談談,您看這樣好不好——我陪您走回通院家屬區,一路上正好可以把事兒談完。”
富海說話同時,從謝治平手中接過馮冰的電腦包,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馮冰邊走邊打量了富海幾眼,不太肯定地問:“富教導員,我們以前見過嗎?我怎麼看你有些面熟?”
富海笑了笑,“我和您的兒子是國關的同學。六七年前,我還到過您家裡玩,您出來招呼了我們一下,然後就回暗房繼續工作了。”
“噢,我說是有點印象嘛,原來是馮……”馮冰說到這兒,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遠的蒲英,這才繼續說道,“馮垚的同學啊。那就別叫我馮老師了,叫我阿姨好了。”
富海被馮冰略顯滑稽的神態逗得差點笑噴了。
他低頭忍了一會兒,才抬起頭笑著說:“阿姨,您來這裡義務教學,您兒子知道嗎?”
“這個啊,他還不知道呢,你可千萬別告訴他啊!”
“為什麼?”
“你別問為什麼了,反正這事兒也和你無關。”
富海一本正經地說:“真抱歉。馮阿姨!剛才我已經把您在這兒上課的照片,發給您的兒子了!”
“什麼?你都告訴他了?糟了……那他說什麼了?”
“他說——搞什麼鬼?”富海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將馮垚說的話來了個張冠李戴了。
馮冰果然被這話一點就燃了。生氣地罵道:“嘿!這個不孝子!他老媽為了他,連無間道都使出來了。他居然還說我‘搞什麼鬼’?”
富海終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