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
蒲英笑了笑,這支部隊的名氣還真是大。
司機見她笑而不語,以為就是了。感嘆道:“可惜你們部隊也管不了地方上的事!你孤身一個人,就算再能打,也鬥不過他們的。”
蒲英對司機的惡感消失了一些,因為她看得出,他也只是一個因為膽怯而不敢反抗的普通人。
“聽你的意思,他們三個小混混,不是一般的小偷。”
“是啊,他們都是混黑社會的。”
“黑社會?前幾年,不是抓了好些黑幫分子和涉黑警察,我們市裡的黑社會不是都已經掃蕩光了嗎?”
“咦。你是本地人啊?是不是好幾年沒回來了?”
“是,這兩年我都在外地當兵。”
“那就對了。你說的是前幾年的事了。有句話,怎麼說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這些黑社會分子,哪有那麼容易被消滅?這不是抓了一批,又冒出來新的一批嘛!”
“公安局不管嗎?不會又變質了吧?”
“嗐,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這兩年我們工業園這一帶,冒出來好多地痞流氓,偷摸拐騙、搶劫勒索,坑了不少人。報案根本沒用,警察要麼抓不到人,要麼抓了之後沒多久。又給放了出來,而且那些報案的人還會被整得更慘。”
“報案都沒用?”蒲英不禁看了看手中拿著的從小鬍子那兒搶過來的手機。
“沒用!要不怎麼說警匪一家呢?”
“我不信……”蒲英掂了掂手機,說:“我就不信,好看的小說:。整個山江的司法界就沒好人了!”
“也許還有沒變黑的吧,但那肯定沒有涉黑的多!不然這幫子黑社會也不會這麼猖狂咯!”
蒲英緊皺眉頭,想起了剛才在報紙上看到的關於山江市的正面新聞。
那些和她剛才親耳聽到的、親眼看到的現實,簡直完全就是兩個山江市!
不過,儘管司機把情況說得很嚴重。蒲英還是難以相信這座城市的黑暗面,已經這麼嚴重了?——已經到了老百姓大白天被搶劫。都不敢報案的地步?
她只想儘快辦完事,回去找俞伯伯問問情況!
至於現在,那三個人已經下車走了,車上的乘客又沒有損失,而且他們對黑社會如此害怕,到時候也很難站出來作證——自己如果報警,恐怕也只是多此一舉了。
就在她手裡攥著手機,想著報不報警的問題時,手機顯示屏突然亮了起來,並響起了音樂鈴聲。
看到來電顯示標記的是“禿子”,蒲英順手按下了擴音接聽。
“喂,是你嗎?剛才車上的那個小妞?”揚聲器傳出來的聲音,還是那麼蠻橫。
“你是小鬍子?說吧,想幹嘛?”
“……有種你別下車,別逃跑!老子一會兒,就過來找你。”
蒲英輕蔑地笑了笑,“好像剛才下車逃跑的人,是你吧?行啊,我等著你這個有種的人,來找我!”
“……行,那就這樣!還有,讓那個司機開車開慢點,省得老子們追不上!”
蒲英將手機伸到司機面前。
司機看了一眼蒲英,對著手機甕聲甕氣地回了一聲:“我曉得了。”
等他說完,蒲英結束通話了電話。
司機緊張地對蒲英說:“姑娘,我看你還是下車,快逃吧!那個小鬍子這回肯定要帶好多幫手過來,說不定還會帶傢伙過來,你一個人,怎麼能打得過他們那麼多人!”
“帶傢伙?他們還有槍嗎?”蒲英已經形成了只要是戰鬥就分徒手和持槍兩種方式的思維定勢。
“槍?那個恐怕還不至於。不過,我見過他們這個幫派和別人火拼的時候,都拿著大砍刀、鋼管,太嚇人了,打得滿地鮮血啊。”
“哦——沒槍就好說。”
“你別小看他們啊,”司機見蒲英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不禁著急地說:“剛才那三個只是小混混,他們黑社會里還有專門的打手,那些人可厲害著呢!聽說好些個都是練家子,身上揹著幾條人命的,也有的是——總之。都是亡命之徒!姑娘,你可不能大意啊!”
蒲英從他的語氣中感覺到了他的關心,知道此人良心未泯,心情倒是比剛才好了些。
她看著汽車的前方,平靜地說:“這裡荒郊野嶺的,你讓我往哪兒逃?”
“那倒也是……不過,你可以先下車,隨便往哪個地方一躲;我把車開快些,把他們引開——等他們追上車,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