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這九位前輩女兵的事蹟。因為她們所代表的,已經不僅僅是通訊營總機班的榮譽,更早就成為了飛龍師光榮歷史的一部分,是每個進入飛龍師的新兵都必須要知道的傳統。
事蹟雖然已經耳熟能詳了,但是直到現在,蒲英才有機會第一次看到她們的影像。過去在心中建立的英雄形象,過於籠統模糊,現在卻像黑白照片被染成了彩照,一下子鮮明起來。
三十年前,這九名女兵也和蒲英的年齡相仿,都是二十歲上下的青春年華。在照片裡,她們一身戎裝,還揹著步槍、扛著電話線拐,很是英姿颯爽。
不過,她們笑起來,還是非常女性化的——恬靜甜美,自信從容,也有面對鏡頭的一點羞澀。這樣的她們,也就是很普通的青年女子,並沒有英勇剛烈的感覺。
蒲英正在細細端詳這些年輕的面龐,凝視她們的眼睛,體會她們當時的心情時,聽到幾個新兵趁著王班長不注意,在一邊悄聲地評頭論足。
“她們真的只有二十歲嗎?我看不像。”“我看也不像。看上去都快三十歲了,太老成了!”
“我還是覺得那個時候的軍裝太難看了。一顆紅星、兩面紅旗,還有紅配綠……哎呀媽呀,那時候的人,都什麼審美觀啊?好俗氣啊。”
“哎,哎,你們看到沒,她們還打著綁腿耶!那時都快八十年代了吧,怎麼還跟四十年前的紅軍、土八路一樣啊?”
蒲英微微皺眉,覺得戰友們的議論對前輩們略有點不敬。
雖然她們說的也沒錯,以現在的審美看,英雄九姐妹的確一點不時尚、不漂亮。可是她們穿著土氣的軍裝,卻自有一種樸實和純真的美。
這份純真,不是不諳世事的單純——那時候的女兵大多數可都是“紅二代”,幾乎都曾經歷過父離母散、政治歧視、上山下鄉當知青的各種磨難。
所以,她們雖然只有二十多歲,卻因為命運多舛、歷經苦難而顯得面相老成。但是,蒲英還是能從她們的眼神和笑容中,看到一種樸素的單純——毫不猶豫,無怨無悔,可以全心付出一切的單純。
這也是讓蒲英不能理解的地方。
為什麼,那時候的人在歷經那麼多苦難後,還能保有這麼執著的信念?
終於,前輩在站長等人的前後簇擁下走進了榮譽室。
她的形象,和老照片上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下子讓蒲英等人有點適應不過來了。
前輩已經是五十多歲快退休的年齡,但身穿一套合體的大校軍服,走路時矯健利落,英氣不減當年。而且一頭微卷的短髮,打理得黑亮時尚,讓前輩看上去又年輕了很多,像是和新兵們的媽媽輩差不多年紀了。
新兵們在好奇地打量前輩,前輩也把她們前前後後都掃視了一遍,然後回頭說道:“小趙啊,這些就是今年的新兵?這是誰接的兵啊?”'女兵英姿'網首發網女兵英姿9
趙站長一愣,趕緊問:“怎麼啦,老領導?”
司辰也站上前說道:“今年的兵是我接的……”
前輩忽然笑了起來,露出了整齊的白牙,“呵呵,原來是小司接的兵啊!怪不得一個個都長得和她一樣漂亮呢?知道的,說是通訊站的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文工團的兵呢!”
“這樣啊,老領導你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她們有什麼不妥呢。”
趙站長鬆了一口氣。司辰對前輩的打趣,也是溫柔地笑了笑。
新兵們一下子對這位前輩的好感大增。
英雄的光環、首長的威嚴,似乎都和這位前輩沾不上邊了。
前輩看看新兵們,又看看隨行的站長等人,忽然對他們揮揮手說:“我來這兒是看新兵的,不是來看你們的。你們幾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在這兒陪著了。有你們在,孩子們都放不開。”
等站長等人退出去,連王班長也跟著走了,小新兵們終於釋放出了活潑的天性,紛紛把前輩圍中間在中心,請她坐下,給她倒水倒茶地忙起來。
“好了,孩子們。你們別忙了,也別什麼手掌腳掌、前輩晚輩的亂叫了。你們呀,就叫我老兵好了!”前輩笑眯眯地說。
一個女兵說:“我們管老兵叫班長的。”
前輩馬上爽朗地說:“那就叫我班長好了。”
又一個女兵問:“老班長,你就是當年總機班的班長嗎?”
“不是,那時候我還小呢。”
“那你是相片裡的哪一位啊?”
“我啊……”前輩站起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