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扇瞬簧釧肌�
林涵站在院內,左右看看,順著牆頭的梯子爬了上去。站的高,望的遠嘛!
林涵對大姑這一家人沒什麼好的印象,除了二姐張慶慶。老大張慶賀是個陰鬱的人,整日裡陰陽怪氣,好像誰都欠他八百吊。老二林大姑的親生子張慶功一天到晚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大姑夫張懷遠看著好似木訥的老實人,能在前妻死後三個月迅速經人介紹認識了林大姑,又把林大姑迷的五迷三道連家都不要了,在這條件剛剛好一點的情況下蓋上這麼大的一所房子,只能說,這個人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老實。
“你個不要臉的,你是老二,那房子自然是給老大的。”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來,“大傢伙說說,這房子是不是應該給老大。”
七嘴八舌的聲音響起,“按理說,這房子是應該先給老大,然後才是老二。”
“對啊,這老張家娘們就是偏心,不是親生的就不一條心。”
“瞎說啥呀,我聽說老張家蓋這個房子,老張媳婦回孃家借了一部分錢。蓋房前說好了,老房歸老大,新蓋的老二一半,老倆口一半。全家都同意的,老張媳婦才去借的錢。要不,為啥她回孃家借去?”
“是啊,這事我知道,房子蓋好後,老大物件家不願意,想要新房,慫得張慶賀那小子鬧。”
“噓,小聲點,那說話的就是老大物件她媽,新村的潑婦。”
“這事我知道,這錢是老二的舅給掏的,說是給外甥蓋房娶媳婦的,這房子當然就是老二的。”中年男子見大家都看向他,大為得意,接著說:“我哥跟老張家關係鐵著呢,他家的事我都知道。這事是蓋房之前家裡就說好的,要不張老二的舅憑啥給掏這個錢?”
“是啊,張慶功那小子的舅掏錢,當然是給自己外甥了。”又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孃們說道。
林涵聽著這些議論紛紛,不禁好笑。
張慶功一手叉腰,一手比比劃劃地,扯著嗓門喊道:“這房子該給誰,是蓋之前就說好的。這新房是我二舅給我蓋的,他憑什麼要?再說了,蓋之前給他老房子也是說好的,他自己個同意的,這事連跟前鄰居們都知道。現在看新房好又來要新房,說話不算話,還是不是老爺們?”
張慶賀陰著臉,眼神像要吃人一樣,“我是老大,新房當然歸我,有我在一日,你就得往後靠。”
“就是啊,給俺房子,我家姑娘立馬就跟他結婚。”那潑婦也振振有詞。
先是鬧哄哄的吵架聲,接著是動手伴著罵人的動靜,看熱鬧的,拉架的,把林福生和張懷遠驚動了出來。
張懷遠把菸袋往鞋底下嗑了嗑,揹著手往大門口不緊不慢的走去。
林涵覺得奇怪,大姑夫這樣子怎麼也不像個林業工人,倒像是農村的小老頭。
“吵吵什麼,也不嫌磕磣,都趕緊回家,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張懷遠一臉嚴肅,還頗有些威嚴。
兩個兒子看樣子還是有些怕他,哼哼了兩聲站住,誰也不動彈。
林福生皺眉看著眼前這一出鬧劇,不過他沒摻言,轉身回了院子,走到木頭梯子前面,伸出手,“下來,跑那上面幹什麼?也不怕摔了。”
此時外面已安靜了下來,圍觀的群眾也只是小聲的竊竊私語。
林涵頭一扭,脆聲聲的道:“看熱鬧啊,多好玩啊!大的沒大樣,小的沒小樣,嘖嘖,怪不得這麼多人看熱鬧,真是像演戲一樣啊!”
一番話她刻意說的聲大,張慶賀和張慶功兄弟倆聽了臉色漲的通紅,也知道自己成了這一片的笑話,可要是讓他們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小涵,你不知道咋回事……”張慶功有些訕訕的,他臉皮再厚,被個幾歲的丫頭片子諷刺還是有些受不了。
“我知道,不就是哥倆個都想要新房,誰也不肯退讓嗎?”林涵笑眯眯的搶著說道:“我聽說家醜不可外揚,看樣子兩個哥哥宣揚的滿鎮人都知道了,真是厲害,厲害!”
說完還豎了豎大拇指。你們都不怕難看我怕什麼?
“你誰家的小逼崽子,在這胡說八道什麼?我告訴你老張家,今說破大天去,要不給新房就別想我閨女嫁進來。”果然是潑婦,這老孃們乾脆坐在張家大門口,盤腿罵上了。
“果真是潑婦,不嫁就不嫁唄,嚇唬誰呢?”林涵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然後提高了聲音:“這位大娘,我大哥和二哥搶新房,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在別人家大門口哭喪不太好吧!”
四周傳來鬨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