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的速度,進入十一月來,更是一字未更。R一向任性,知錯就改,改了再錯,是個無可救藥的懶人加意氣用事之人,加憤青加偽淡定者。
可仍然有那麼多人沒有放棄我,不曾謾罵,不曾責難,甚至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為我投票。
不管她是誰,很感激。
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更不能無休止地找藉口自欺欺人。為了這三十六票,再懶下去,我都覺得自己不要見人了。
關於作品晉級的事情,我不會呼籲大家投票,但憑本心,大家覺得哪本書好,就投哪本。不投R也沒關係,你看過我的書,喜歡過,R就很happy了。
總而言之,拜謝,退走。
(六十四)市井(2)
紅菱,紅菱,胡不歸。
那年那月,她從一個遙遠的地方出任務歸來,下飛機的時候,她將另一個手機卡裝進手機,簡訊音響了一路,全是來自他的問候,譬如,今天有一個女大學生向他表白了,他如何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人家。譬如,上海降溫了,颳了一夜的風。譬如“你出差好久啊好久啊”的碎碎念。最後一條,卻只是一聲淡淡的感嘆:紅菱,紅菱,胡不歸?
幽怨,悵然,淺淺溫情,眉眼帶笑。
蘇紅菱還記得自己當時的心情,她久久地望著最後那條資訊,每次出任務後那種奇怪的、空洞的心,彷彿被一樣東西裝得滿滿的,滿得就要溢了出來,她的鼻子奇怪地酸澀著,手背擦過臉龐,才發現,不知從哪裡飄過來的細雨,已經淋溼了眼睫。
那是一個下雨的夜晚。
她拖著箱子,將一百元遞給司機,說“不用找了。”
敲開那間小小的單身宿舍,開門時,他看見全身雨意的女子,帶著一輪足可耀亮長空的笑容,她跳起來,雙腿攀住他的腰,像無尾熊一樣,撲到他的懷裡。
“我回來了!”
她大聲宣佈。
桌上的檯燈靜靜地灑著橘黃色的光芒,翻開的教材在從門口洩進的微風裡悠悠拂動,兩個交疊的影子被拉長,投在牆壁上。
那個晚上,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在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上,她腰痠背痛,可是快樂得無以言表,雨淅淅瀝瀝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卻意外地放晴了,她穿著他大大的白襯衣,赤著腳,將天藍色的窗簾拉開,在晨曦灑進來的那一刻,她聽見他在身後說,“紅菱,我們結婚吧。”
他在她呆住的時候,走過去,將她扣入懷裡,下巴抵著她的肩膀,蔓語溫柔,“我不想繼續留在這裡,猜測你還會不會回來。”
蘇紅菱在晨光裡微笑。
“好。”
她也厭倦了,在行雲流水的人世間獨自穿行。
後來,他問她,到底是哪一句情話,打動了她,讓她這個金領王老五,願意嫁給他這樣的一窮二白教書先生?
蘇紅菱摸著下巴,慢條斯理地說出了那條簡訊。
見他疑慮,她賊兮兮地解釋了一句,“從這一句話可以反應出一個很重要的資訊:宜家宜室,甘守空房,夫德很好。”
他抓狂,撲過來要展一展自己的威風,可是,將她抓到懷裡後,卻只是低下頭,琢了琢她的唇。笑容溫暖一如那日求婚時的晨光。
“只要你肯回來,我就會一直等下去。”
宜家宜室,至少還有一個家。
他等待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可是——
紅菱,為什麼你還不歸來? 。 想看書來
(六十五)市井(3)
現在,在這樣恍惚如鎏金的陽光裡,她乍然重見這一行字,忽而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今夕何夕。
秋香還在招呼著她的生意,從皇宮出來的軍隊策著高頭大馬,從菜市場旋風般馳過,整個京城開始*,城門落鎖,所有出城的人都會受到盤問。即便是這些沒什麼干係的生意人,也被這來往不息的戒備軍弄得惶惶不安,大家早早地便開始打烊了。
秋香盤下的這個鋪子後面有一個小房間,前面賣菜,後面則是暫時休息的場所,很小很小的屋子,只擺了一張破床,其中一根床腳還是斷裂的,下面墊著幾塊從城隍廟裡撿來的瓦磚,秋香做事很麻利,她已經將上面的稻草全部扯了下來,鋪上剛買的褥子和床單,就要將蘇紅菱扶上床去。
蘇紅菱搖搖頭,手仍然緊緊地捏著那本書,她問她,“這些舊書,一般都會來自哪裡?”
“很多地方啊,有的是秀才們手頭緊,拿出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