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是不是開玩笑你心知肚明,陳玉堂。”他一字一句叫出小二的名字瑚。
陳玉堂的臉色一變,他的手一鬆,原本被他拎在手中的茶壺瞬間摔落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四濺,鄰座的客人們忙都驚叫著起身。
顧辭往後退步的瞬間,只覺得手腕一痛,陳玉堂趁機掙脫顧辭的禁錮,快速奪門而出鑠。
顧辭忙追出去,經過蘇靜芸身邊時他低聲道:“先去衙門!”
時間不等人,他是怕他人沒抓到,那邊先已經行刑了。
待蘇靜芸回過神來,眼前二人早已去無蹤影了,她沒有遲疑,抬步便小跑著出去。
掌櫃的一臉愕然地看向禾晏:“這位姑娘,你們這樣就太不道德了吧?以後我這生意可怎麼做?是不是損失你們來賠?”
禾晏走到掌櫃的身邊,低笑道:“掌櫃的難道這麼肯定你的人就絕對清白嗎?”
“那當然!”掌櫃的一臉嚴肅道,“你問問玉堂這孩子誰不知道?從小無父無母,和姐姐相依為命地長大,後來姐姐也沒了……”
“他又去邊疆參軍了五年是吧?”禾晏適時接過他的話。
掌櫃的不免撐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我可告訴你,玉堂這孩子真不錯,人也勤快,街坊都知道的事。”
禾晏斂起了笑容,一本正經朝掌櫃的道:“但一定也有你們不知道的事。”
她說著,也朝外頭走去。
顧辭去了哪裡她不知道,也追不上,所以還是跟著去看張大三比較實在。
…………
蘇靜芸去的時候張大三已經被押往刑場了,太守正坐了轎子要趕去刑場。
蘇靜芸小跑著跟在轎子邊上道:“請大人下令暫緩行刑,真兇的確另有其人,且我已知曉是誰了!”
轎簾被掀起,裡頭露出太守面無表情的一張臉:“既然已知道真兇是誰,那怎不帶來對質?”
蘇靜芸的臉色難看,只好道:“人跑了,不過已經有人去追了,相信很快……”
“顧狀師!”太守冷笑著打斷她的話道,“張大三就是兇犯,本官有認證,且他自己也沒有否認!你現在手裡沒人,跟本官說個虛無縹緲的人就想本官信你,這也太可笑了!”
蘇靜芸忙道:“可是大人……”
“好了好了。”太守顯得有些不耐煩,道,“此案上頭也盯得很緊,本官希望馬上能結案,顧狀師你就不能消停消停?”
蘇靜芸忽而就憤怒了:“大人希望早點結案就能隨意冤枉人嗎?”
太守面色一變,冷聲道:“大膽,汙衊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念在你初犯,本官今日就算了,來人,請顧狀師留步!”
他的話音才落,車簾也跟著落下。
蘇靜芸再欲上前,便見兩個侍衛過來將她攔在了原地。
“大人!大人!”不管蘇靜芸怎麼推都推不開攔住她的侍衛。
禾晏遠遠地看見蘇靜芸當街被攔下,自知她過去也一樣會被攔住。
既然連蘇靜芸這樣狀師都沒辦法全服固執的太守大人,那她秦禾晏也一定不會,是以她也不打算浪費口水。
思來想去,禾晏徑直朝刑場去了。
暗中還有薛易,萬不得已,便先叫薛易劫了法場算了!
…………
顧辭一路追著陳玉堂至林子裡,陳玉堂已漸漸處於下風。
顧辭也便更加確定此人就是上次劫走蘇靜芸時的那個黑衣人,輕功步伐一模一樣。
但很顯然他的輕功並不算好,很快便被顧辭追上。
“跟我回去自首,我會向太守替你求情。”顧辭一手負於身後,目光犀利地盯住面前之人。
陳玉堂悄然往後退了一步,皺眉道:“向太守求情?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即便大人乃當今丞相也不能左右太守辦案。”
顧辭的眸子微縮:“你認得我?”
陳玉堂輕笑道:“大人既然查到了我,那便知道我五年前取過邊疆的事,那一年,邊疆戰亂,大人也在邊疆。”頓一頓,他又道,“當時邊疆有千軍萬馬,丞相卻只有一個,大人不認得我也屬正常。”
他說的沒錯,那麼多士兵他不可能個個都認識。
再說,當年他替皇上視察,注意力全都在戰事上,誰會去注意一個小小計程車兵?
顧辭略回過神來,直視著他道:“這樣說來,你便是承認了?”
他自嘲一笑,道:“大人已來找我,便已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