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吧。”
秦禾風搖頭道:“不必了。都好的差不多了。”他說著舒展舒展筋骨。
蘇靜芸忙拉住他:“哎,你小心點,別又撕裂了!”
他一怔,隨即笑了。
“大人。”家丁朝顧辭行禮。
蘇靜芸下意識地鬆開了拉住秦禾風的手看向來人,她不自覺地笑:“顧大人!”
顧辭朝他們一笑,待近了,蘇靜芸才錯愕看著他紅紅的鼻子道:“大人鼻子怎麼了?”
顧辭低咳一聲道:“沒什麼,不慎磕到了。”他看向秦禾風道,“禾晏很是擔心你,一直盼著你回京來。”
“她在府上嗎?”秦禾風急著要入內。
“在。”顧辭才要開口,突然一隊禁衛軍來到門口,為首一人見了顧辭便道:“丞相大人,皇上有要事請您入宮!”
秦禾風驀地一驚,顧辭蹙眉看著來人,容祁宣他入宮可從來不會有這等架勢,除非,是出了大事。
“請大人入宮!”禁衛軍將馬駒牽過來遞給顧辭。
顧辭與秦禾風對視一眼,只得翻身上馬。
秦禾風忙上前道:“我和你一起去!”
“哎……”蘇靜芸本能往前追了兩步,聞得顧辭回頭道:“去福來客棧,就說本相的客人,先安頓。”
禾晏在府上,他不能讓蘇靜芸一起住在這裡。
蘇靜芸見他二人離去,心中很是緊張,也不知皇上突然急召是為了什麼。不過眼下她也不能以蘇靜芸的身份待在相府,還是聽顧辭的話去福來客棧吧。
禾晏才拿了藥回來便聽說顧辭又進宮了,禾晏不悅地嘀咕著:“什麼大事也等上了藥再走啊,阿瓷你說是不是?你鼻子不疼啊?”
她蹲下摸摸阿瓷的頭,又回頭看向大門口,這一去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禾晏忍不住嘆了口氣。
“禾晏姑娘這是怎麼了?”張管家彎著腰問。
禾晏拉著臉道:“沒什麼。”
張管家笑道:“放心吧,大人很快就會回來的。禾晏姑娘不知大人方才回來時聽說你在大人房裡啊,他就直奔著去了,想著本來是要給你驚喜來著!”
驚喜?最後是她來了他驚嚇吧!
禾晏忍不住笑了,她驀地又想起顧辭懷裡掉出的那把小木梳。禾晏忙把腿跑回去,地上的木梳早就不見了,看來是讓他重新拿走了。
他一個大男人要女人的梳子幹什麼?
難道真的要給她驚喜?
禾晏心花怒放,一把摟住跟著進來的阿瓷笑道:“哈哈,阿瓷,大人要送我禮物,是禮物哦!”
…………
容祁一言不發坐在敞椅上已有一炷香的時間了,外頭,周富稟報著說顧辭來了。
他沒想到的是跟著顧辭一起進來的,還有秦禾風。
顧辭入內一眼便瞧見了站在容祁身側的謝琅,謝琅的目光有些尷尬,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
“皇上急召臣所為何事?”
容祁的眸色帶著微寒,他睨視著顧辭,忽而冷笑道:“朕才下朝就被皇祖母叫去了慈寧宮,本還以為是為了魏王的事,沒想到竟然不是。”
顧辭略微皺眉。
面前明黃色的身影猛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奏摺狠狠地擲在顧辭的腳邊:“有人匿名上奏說你私放欽犯,犯下欺君大罪,你可認罪!”
別說顧辭,連秦禾風也大吃了一驚。
奏摺在顧辭腳邊半開啟,不必翻開,顧辭已看到上面“薛易”二字,他的心口一緊,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容祁的聲音冰冷:“朕記得當初判了薛易死罪,還是你親自監刑,現在你來告訴朕,為什麼他還活著!”
那次的案子秦禾風並不清楚,不過看著眼前的情況,皇上似乎並沒有冤枉人。況且有人上奏摺,那麼證明此事已鬧大,皇上即便有心包庇也是不可能了。
顧辭略一思忖,開口欲解釋,一側謝琅突然道:“薛易人已被拿下,大人還是從實招吧。”
顧辭終是震驚,薛易已被拿下?
這怎麼可能,禾晏分明說已讓薛易出城了!
明黃色的身影靠近,御靴緩緩行至顧辭面前,一腳踩住地上的奏摺,容祁的音色漠然:“太皇太后和太后已叫人將薛易驗明正身,丞相若想要看,朕此刻便能下令將人犯帶來。”他一頓,話語更是料峭寒意,“不過朕以為用不著了,來人,將丞相給朕收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