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得好好的,不曾生事,叫我出來管家作甚?”
玉釧兒忙道:“雖有大奶奶和三姑娘寶姑娘管家,哪裡比得奶奶周全妥帖。”
鳳姐露齒一笑,旋即眼睛一瞪,道:“好沒道理,誰知道府裡都說她們管家比我精細許多?現今府裡蠲免了好幾處的花費,省下了許多銀子,她們又都讀書識字,比我強得很!我方才聽說了,宮裡打發小太監來要銀子,可有這回事?想來是府裡的銀子支不動了,故來找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難道我能下出幾兩銀子來花費不成?”
玉釧兒一時無言以對,只好不言不語。
平兒端茶上來,鳳姐接了,喝了一口,含笑看著玉釧兒,道:“你也知道,我自打年後病了到現在,不過面上瞧著好,底子著實大虧了,大夫都說我外強中乾,命我調理,實不敢勞心費力,只得靜養。你回去告訴太太,就說過個一年半載,等我大好了必然接手,眼下就先煩勞大嫂子和三妹妹寶姑娘幾個罷!”
玉釧兒聽了,只得回去告訴王夫人,王夫人亦深感無奈。
鳳姐等玉釧兒一走,立時放下茶碗,拉著容嬤嬤道:“好嬤嬤,我今兒做得可好?”
容嬤嬤道:“後邊的話兒倒好,前面就太沉不住氣了些。”
鳳姐低頭一想,嘆道:“嬤嬤說的是,我就是惱平常不想著我,管家別人也能管,偏這樣叫我管家,還不是瞧著銀子不夠用了,大嫂子手裡吝嗇,三丫頭一個女孩兒家,寶姑娘是外人,都沒有銀子拿出來支應才想到我?”
說府裡的銀錢之事,容嬤嬤不語,她雖驚詫於榮國府內囊罄盡,卻不願多嘴。
忽聽窗外秋桐大罵小丫頭,鳳姐眉頭一皺,冷冷一笑。
秋桐和賈璉早已彼此有意,如今賈赦賞了她來,兩人正是*,鳳姐全然不管,任由秋桐勾著賈璉不放,漸次將尤二姐亦忘記到腦後了。秋桐自恃得寵,又仗著賈赦和邢夫人之勢,每每賈璉去後面就開始指桑罵槐,也不將鳳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