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獄能讓血肉再生的事只是個傳說,你居然也信了!”君無在我身上施了法,防止我掉下雪獄。隨後將拂夢的殘魂放進冰棺,與骸骨放在一起。
“我只想試試。”漫天飛雪中,纖羽的執著震撼到我了。
手上一鬆紅色絲線飛進冰棺。
“姑姑的龍筋怎麼會?”
“是你父王最後一次來見我的時候,用來傳遞家書的。”君無施法,讓龍筋回到拂夢的骸骨裡。
胸口一痛,我被纖羽刺穿了胸口,這一切來的太快,我和君無都沒有防備。
這一次,她沒有再給君無救我的機會,從出手到掏出龍珠,一氣呵成,動作快的超出我們的想象。
“你!”君無下意識的出手,將她傷。
“小陌!”我用手堵住胸口的那個血洞“我沒事!”一開口,鮮血就順著嘴角往下流,嘴裡,也滿滿都是。
我總算知道,纖羽一路都用那種憤恨的目光看著我,卻沒有嫌棄的讓君無丟下我,是為什麼了。
她一直在等,等君無無暇顧及我,我們都放鬆警惕的時候,好下手。
纖羽被君無傷的不輕,她從雪地上站起來,冷冷的看著我笑“沒有龍珠,我姑姑能活的過來,二選一的時候,君無,你還在自欺欺人的想兩全嗎?你會害死我姑姑的!”她的眼裡全是對我的恨,跟我奪走了君無的部分愛意,跟我得到了君無的庇護,恨我佔用了拂夢的龍珠,奪了拂夢的殘魂。
她恨我那麼多,莊莊件件,其實都是為了君無。
我拉著君無胳膊上的袖子,扯的緊緊的“她說的對,沒有龍珠拂夢就不能再生血肉。就算你能幫她,那樣逆天的做法,會引起天怒的,她只會變成玉夭那樣的嗜血傀儡。如果你想就她,就不要在這一刻犯傻。”每一句話,都是合著鮮血說出的。
君無咬著唇,閉眼落下淚來。
這些天是怎麼了?他怎麼總在哭。
我替他拂去淚水“你哭起來,很難看的。”我說。
纖羽沒有猶豫,將龍珠放進冰棺後便開始施法為拂夢續魂再生。
能看到拂夢醒來,我也如願了。
“你以為你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嗎?”玉夭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我不驚訝她會知道我的想法,但我驚訝她為什麼會這麼說。
“溯源的血已經在你體內生根,你已經有了半顆心了自己不知道嗎?”玉夭的聲音懶洋洋的,就好像,沒睡醒的感覺。
“我……有半顆心了?”難道真像我說的那樣,多災多難卻總也死不了的爛命?
“你有了半顆心?”君無將我轉過去與他對視,滿眼都是欣喜“這麼說,你不會死,你不會死了!”他將我摟在懷裡,摟的很緊,疼的我咬牙切齒,也染紅了他整個胸膛。
“哦,對不起,我居然忘了。”他後知後覺的趕緊給我療傷,我卻已經失血過多看不到拂夢醒來了。
偷窗而進的月光流瀉滿地,恰似一件夢的霓裳。
我動了動被壓麻的手臂,驚醒了守在一旁的夢蝶。
“陌上,你還好嗎?”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我醒來,欣喜萬分。
“拂夢她怎麼樣了?”我問。
她一掌虛拍在我額頭,嗔道“自己都險些沒命了,還惦記著別人,你就是個閒不下來的主。”
我笑了笑,拉著她的手撒嬌“好妹妹你是瞭解我的,若是你不告訴,我這心裡就總擱不下,跟小貓爪子撓似的難受。”
她撇了我一眼,拿我沒辦法“算是活過來了,只是三魂七魄不全,呆愣了些,那隻魔頭倒是知足的很,說什麼傻一些的也好。”
這倒沒什麼,傻了痴了都比不在身邊的強。何況君無說的也對,太清醒的活著,也未必就是好事。
“溯源神君的呢?他······也還好吧?”若想知道溯源的情況,問夢蝶是最靠譜不過的。
她蹙起兩道秀眉,不悅的嘟囔“好著呢。”
以前她很喜歡溯源的,他們倆可是最長久的伴,怎麼會好端端的一提起就這副表情?
“你和溯源吵架了?”我問。
“就他,你覺得誰跟他吵的起來。”她頓了頓,用一種無比同情的眼神來看我“我就是看不慣他們成雙成對的樣子。不就是因為以柔上仙用自己的畢生修為為他重聚了魂魄嗎?都已經找到地獄火靈為她療傷了,還有什麼還不清的。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一次又一次的掙扎在生死邊緣,他可曾感動過,可曾為你做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