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出絲絲血來,連床單被套上也沾了一些。
“小烏你忍著,我去給你拿點藥擦擦,你這兩天乖乖在床上待著別亂動,過幾天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好烏梢。”
安撫了小烏,錢荼就趕緊回房間裡拿了毛巾和雲南白藥,簡單給小烏做了下清潔,仔仔細細為它塗好藥膏,還紮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然後給它蓋好了被子才返回客廳。
錢奶奶還在廚房忙著,這會客廳就只坐了田宇,看到錢荼後他有些緊張的站起身,問:“小烏它沒事吧?”
“嘿嘿,沒事沒事,皮外傷,我已經給它做過清洗然後抹藥包紮了!走,咱回屋去!”一把抓過大布袋,錢荼拉了田宇便火急火燎往房間裡竄。他將一疊疊軟妹幣倒在床上,脫了鞋就往床上跳。然後開始一疊疊數,先點疊數,點完了再點張數,點完一遍又來二遍,楞是在房間裡窩了近兩個小時,期間田宇就坐在房內的木椅上看著,又或者根本只是盯著錢荼發呆。
之前見到那個女人時,衝入腦中的資訊量實在太大,這是田宇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接受那麼多資訊,導致他一下子沒接收過來,再加上那畫面又太過血腥,直讓他作嘔。
此時看著錢荼完好的出現在自己視線內,田宇有些歡喜也有些納悶,為什麼夢境裡,所有人都叫錢荼為錢鑫呢?
還有一直困惑著田宇的是,為什麼自己總會忍不住想要朝錢荼靠近,忍不住去觀察他的一言一行,忍不住瞭解他的愛好,甚至……迎合他。
他也不清楚為什麼當初奶奶提出想將自己送到偏遠地帶隱居時,他第一時間就想起了那個賣黃瓜的小男孩,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莫名其妙記住了對方的生日,明明從來都沒有人告訴過他,連夢境裡也沒出現過一絲訊息。
田宇覺得自己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他會將錢荼隨意的一幅簡筆畫珍藏起來時時檢視,也會因為對方一句“頭髮不錯”而留起了長髮,而現在,更是在明知道自己隨時有可能被人發現,然後遭受綁架或暗殺的情況下,還要跟著對方來水都,除了小烏的原因外,更多的卻是他想離錢荼更近一點,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咚咚咚”
緊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田宇的思緒,也敲斷了錢荼的數錢大計,他忙把錢往包裡胡亂塞,再將包往床頭一推就下了床,“來了來了。”
“土仔,來客人了!快點來打招呼!”門外是二大爺的聲音。
二大爺的客人叫楊建國,看上去也就四十來歲,只是精神狀態不太好,草草和錢荼等打過招呼後就埋著頭吃飯,一點也不像是到別人家裡來作客的。
錢荼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就收到了二大爺的瞪視,他笑嘻嘻轉過臉,往心不在焉的田宇碗裡夾了幾塊肉道:“多吃肉,你看你這瘦弱的。”
田宇盯著碗裡的墩子肉看了半響,才皺眉道:“人體瘦弱的原因很多,有疾病、內分泌失調,也有精神及天生,食物只是其中一項,要想增肥需要明確原因,對症處理,所以,我覺得我……”
“行了行了,別背那些死書,來嚐嚐,我奶做的很好吃。”錢荼直接用行動打斷了田宇未完的話,將墎子肉送進了對方口中。
害得田宇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那睜大雙眼不知所措的模樣倒是逗樂了在場幾位老人,讓桌面上沉默的氣氛有些緩和。
錢奶奶一筷子拍在了錢荼手上,佯怒道:“你這孩子,別老欺負小量,好好吃飯。”
錢荼嘿嘿笑著縮回了手,最後看著田宇閉眼將那塊墩子肉吞下去後,笑得更歡了。
飯後一桌人都聚在了後院,這條後院是錢荼他們買下的那個院子,自從和田大爺那邊打通成後,這邊因為路窄,就少有走動,最後還乾脆給封了路,自成了一個丁字形的小院,窄道處搭了棚成了錢奶奶理貨,王大爺雕刻的地方。
有外人在,錢荼也不方便給幾位老人分享自己撿錢的事,暗戳戳湊到二大爺旁邊聽著他和朋友的嘮嗑,只是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錢二:“唉,小楊啊,這事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這人命多難得啊,你別動不動就想跳河。”
楊建國:“……”
錢二:“這年頭,多的是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夫妻,她要離就離,沒準你還能找著更好的!”
楊建國:“……”
錢二:“丟了錢算什麼,只要人還在,就肯定有希望,不就是……對了,你丟了多少錢?”
楊建國:“20萬。”
“20萬啊,20萬也……2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