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衝了個澡,錢荼就揣著一把銼刀出了門。
路過前臺的時候,他發現前臺接待似乎已經做了交接,那位馬尾妹子也變成了一個織著毛衣的大媽。
錢荼離開那會,那大媽連個眼神也沒遞過來,他也不用再擔心面對來自對方善意的勸誡。
西區的建築基本都是連排的木屋,比起正街的有序商鋪,這裡更多的是兜售的地攤以及挑貨遊走的貨郎,當然正經鋪面也是有的,不過都集中在當道的地方,比如錢荼之前逛的幾家。
其餘的大都是一些廢舊傢俱,各種縫補店,外加少數遊戲廳。
陳老二那頂鴨舌帽十分有特色,錢荼隨便問幾個人,就摸清了他前進的方向。
只是這陳老二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是出來找他的,偏偏還老往人少的地方擠,如果不是清楚對方絕對想不出守株待兔這樣的計策,錢荼都快要以為對方是故意挖坑讓自己跳。
拐進一個小巷道,一股血腥味迎面而來,錢荼仔細打量了一番,發現這裡應該是西區的早市屠宰場。
早市通常都在上午十二點前結束,所以這會顯得有些空蕩。
錢荼掃了一眼沒見著人,正打算離開就聽到幾個說話聲,他又仔細辨別了一下,才發現那聲音是從一個凹槽背後發出,剛才他沒細看,這會注意時才發現那裡有幾個人影在晃動。
“艹,看著那麼大方,怎麼包裡就這幾個錢啊!”
“呸,還以為是肥羊,結果才這麼點。”
“走吧走吧,再不走,等他醒了又是麻煩。”
“醒了才好,醒了老子再把他揍暈!媽的,出來逛竟然不帶錢,揍死活該。”
等幾個人罵罵咧咧走出了巷道,錢荼才小心翼翼探出腦袋,朝著幾人剛才說話的地方走去。
他感覺這幾個人描述的人物挺熟悉,然後當他往凹槽裡看時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凹槽內癱倒在地人事不醒的‘肥羊’,不是陳老二是誰。
此情此景,錢荼突然就想起上一世在某個論壇看到的一個帖子。
——如果你的仇人就昏倒在你面前,你會……?
別人會怎麼樣錢荼不知道,但他自己卻更喜歡用行動來表達。
只見錢荼獰笑著將指骨揉的“咔咔”作響,一個翻身就進了凹槽,他也不嫌髒,將陳老二面朝下,逮著領子就是一通狂揍。
揍醒了?那就用石頭砸暈,繼續揍。
手軟了?那就換腳,總之怎麼痛快怎麼來。
等手腳都疲了,才恨恨鬆手,坐在凹槽邊沿休息。
突然他眼睛一亮,猛的從凹槽邊沿跳了下來朝巷道外跑去,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腕已經纏了幾圈麻繩,連手裡也捏了一把殺、豬、刀!
將手中的麻繩砍成三段,一長兩短。
錢荼把陳老二的左手左腳,右手右腳分開綁了起來,使得陳老二整個姿勢都呈最貼近的u形,看上去有些扭曲,也不知道他的腰是否還健好。
當然,對於錢荼來說,他頂多送陳老二一句話:你若不好,我便安了。
綁好之後,錢荼便大力扯起陳老二的頭髮,大刀往對方腦袋上揮去。
別誤會,錢荼不傻,不會拿自己的第二次生命去換陳老二的賤命,他只是將對方頭上那群雜毛剔除而已。
他的功夫還算不錯,雖然給陳老二頭上添了三兩個紅條,但整體來說還算好,至少除老二的腦袋是完整的。
錢荼覺得,在經過自己的巧手操作之後,陳老二的光頭至少為他增加了3個魅力點,那油光粉亮的模樣,嘖嘖嘖。
將陳老二扔回地上,錢荼又在他的後腦勺補了一計,拿出那條長繩陰測測笑了起來。
在陳老二的腰間繫緊麻繩後,錢荼便將人推到凹槽邊沿,他自己則翻身出了凹槽,利用附近的門形木架使用滑輪原理,一番拉鋸後,陳老二就被吊到了木架中間。
固定好麻繩,錢荼將剩餘的一截直接砍下來作為行刑工具,直接朝陳老二身上招呼。
“啪!”讓你拆我房子!
“啪!”讓你推我奶奶!
“啪!”讓你扇小禮子的巴掌!
“啪!”讓你到酒廠去搗亂!
“啪!”讓你傷小烏,讓你摔我!讓你斷、我、手、指!
麻繩抽累了,錢荼還特意將陳老二的鴨舌帽找過來,直接拿著帽尖往陳老二低垂的頭上扇,然後陳老二彎曲的身體就像在盪鞦韆一般,被打出去再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