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的彈藥。
陳宇軒手指扣動扳機,卻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子彈已經打空了,身上的彈夾也耗盡了。陳宇軒感到一陣悲傷,超能力如此強大,卻擁有彈盡糧絕的弱點。他把手槍插回槍袋,然後從大腿的裝備包裡取出幾把飛刀,跟著就在樹林裡狂奔起來,子彈在他身後宣洩。
奧丁神槍的領域覆蓋方圓五十米,他閉著眼睛也能感應到敵人的所在位置,抽刀、發射……小巧的飛刀在空中刺出弧形閃電,然後刺進軍人持槍的手,跟著又是一刀刺進他的大腿。兩刀就讓軍人失去戰鬥力。
“隊長呢?子寒呢?”
陳宇軒在林子裡衝,他想要找蕭鋒和白子寒,但是卻找不到他們。在戰鬥中,他似乎漸漸遠離他們了,忽然陳宇軒感到背後被火熱的鋼絲刺穿一樣劇痛。他被子彈打中了,他的超能力範圍僅有五十米。躲在領域外的敵人他完全察覺不到,所以被瞄準了。
陳宇軒吃疼往地上一滾,躲進灌木叢裡,滾動期間地面不斷濺起塵土,好像細細的噴泉一樣。
陳宇軒躲到大樹後面,背後好像烙上了火焰,滾燙的讓他幾乎昏過去。他咬咬牙堅持下來,子彈在大樹兩邊不斷射擊,對方已經盯住他了。他根本無法踏出去一步。正在這時候,一個渾身閃電的人從斜坡上衝下來,電流四射,竟然把漸漸靠近的軍人擊飛,解除了陳宇軒的危機。
“宇軒,你沒事吧?”趕來的正是白子寒,他藉著彈幕躲開蕭鋒後就往山下衝,碰巧遇見陳宇軒被子彈困住。就折過來救他。
陳宇軒捏著飛刀,這個距離他完全可以刺傷白子寒然後抓捕他。但是顫抖的手讓他無法投射飛刀。他是個重感情的人,和白子寒相處雖說只是一個月,卻把他當成了戰友朋友,現在白子寒救了他,他又怎麼能偷襲他呢?
陳宇軒撐著大樹站起來,搖搖頭說“我沒事。”忽然。他看見白子寒也受傷了,一隻胳膊垂落下來,肩部皮開肉綻的穿透傷不斷滲出血,順著臂膀從指尖滴落下來,似乎這隻手不能動彈了。
他想起了和白子寒第一次出行任務。抓捕的是李文敏和他哥哥們,當時的白子寒連槍也拿不穩,哇哇大叫。可是現在,手臂的傷他連眉頭也不皺一下,是不是傷的太多,所以不在乎這一道了?
陳宇軒鼻子一酸,拿出隨身攜帶的緊急噴霧,這種a。i。d特製的急救藥劑能瞬間止血。他默默無言的給白子寒的傷口噴上,一句話不說。
兩個昔日的戰友,如今的敵人,卻為對方止血,期間誰也沒有說話。因為根本不用言語,一切盡在不言中。明明兩人的友情都在,可是卻誰都不能表露出來,而且下次相遇還會拼個你死我活,現實就是這樣殘酷、殘忍。
白子寒想道聲謝謝,可是嗓子好像被什麼卡住了,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陳宇軒靠在大樹上,身子有些乏力,說道“子寒,我還是那句話,跟我回去吧!再逃下去,你們真的會沒命的,雖然和我回去會被囚禁起來,但至少還能活命,將來還有自由的一天。”
“宇軒,你不用說了。”白子寒打斷他,問道“當你嘗試過被致幻劑侵蝕中樞神經,痴痴呆呆,沒有自我意識的時候,你就不會說出回去這種話了。一個人如果沒有了思想,就算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掉算了!”
陳宇軒雖然沒有經歷過致幻劑,但是他見過被致幻劑傷害的人,被困在地下囚室永不見天日,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所以他現在無話可說了,伸手亮出了飛刀,明亮的刀身寒光四射。
白子寒愣了一下,心想難道他們之間只能戰鬥嗎?可誰知陳宇軒卻把飛刀丟在地上,說道“真沒用,我現在連刀都拿不穩,所以……你走吧!千萬別讓預言成真啊!”
“宇軒……”白子寒看著他,心裡很是感動。陳宇軒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可是他現在卻選擇相信他,並放他離開。白子寒說了聲“謝謝!”然後轉頭離開。
陳宇軒默默注視著他,不知道今天的選擇是否正確,如果將來預言成真,那麼他必將是千古罪人。
白子寒連滾帶爬衝下山坡,樹林裡時不時射出幾發子彈,那些軍人好像獵狗一樣緊追不放。白子寒釋放電磁效應引開了所有子彈,然後激射電流,璀璨的電光把藏在密林裡的軍人電暈。
“魯修亞——”
白子寒一邊跑,一邊對著密林大喊,他讓魯修亞帶著李文敏先走,卻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如今魯修亞重傷未愈,李文敏又中了致幻劑,白子寒擔心他們遭遇危險。
他在山路上一直跑,直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