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希、胡逸,你們三人分別帶隊行動。不過切記,這次的目標人物危險等級是LV。2,千萬別單獨行動,明白麼?尤其是吳傑希,改改爭強好勝的xìng格。”
“OK!”吳傑希很無奈的攤手,表示這次一定聽命令。
跟著,這群黑衣男女分三組離開了。正如陳宇軒猜測的一樣,黃裳等三人確實職務比其他人高,因為其他人都跟在他們身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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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公園三條街之外的一間公寓裡,rì光燈的燈管似乎接觸不良,燈光忽閃忽滅。
當燈光短暫的亮起,整個房間都是紅sè的,牆上的梅花綻放般的血跡緩慢流下,客廳裡丟棄著兩具男女的殘肢斷臂,兩顆頭顱在內臟器官上瞪著佈滿恐懼的眼球,10升的血液在地板上凝固凍結,散發著一絲絲yīn冷,又有一絲絲腥味,整個房間如同血池地獄一般。
浴室裡熱水放滿浴缸,嘩嘩的水流聲濺起熱氣,把整個浴室都籠罩得一片白霧之中。
洗手池的鏡子前,一個十五、六歲的紅髮少年赤著身體站著,胸部、手臂上皆有彈孔,小拇指大的血洞裡鮮血絲絲流淌著。紅髮少年臉sè蒼白,琥珀般碧綠的眸子卻異常冷靜,甚至於有些冷漠,彷彿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紅髮少年平靜的把一塊毛巾塞進嘴裡,眼眸裡露出下定決心的表情。他伸手觸碰了一下手臂上的彈孔,劇痛立刻讓他面容扭曲。那顆子彈彷彿長在了他的身體裡,就是肌肉的一部分,要挖出它,就好像挖出一塊肌肉。
他深吸幾口氣,猛然發力,手裡抓著一把鋼製湯勺,扎進手臂彈孔,穿進肌肉深處,繞開神經線和骨骼。然後“叮”的一聲,彈頭帶著細小的血珠撞在鏡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掉進水池裡。
紅髮少年痛得渾身顫抖,臉上佈滿冷汗,可他堅強的沒發出一絲哼響。嘴裡咬著毛巾,然後發狠般又把染血的湯勺扎進胸部的彈孔裡,這次他感覺自己是挖出了肋骨上的一塊骨頭,瞬間的劇痛讓他虛脫,就要痛暈過去了。
驟然間,紅髮少年的瞳孔發生了變化,碧綠的瞳孔竟變成了黃金般的sè彩,金黃奪目,似一輪烈焰在熊熊燃燒。黃金瞳目出現之際,紅髮少年虛脫的身體湧起一股力量,他恢復了神智,手指一挑,又一顆彈頭落進水池,然後黃金瞳孔才暗淡下去,恢復到了原本碧綠的琥珀sè彩。
紅髮少年雙手撐在洗手檯上,猛烈喘息,挖出彈頭的瞬間劇痛讓他脫力,但幸好挺過來了。現在唯一保持清醒的只有他的大腦,他吞服下幾片消炎藥,然後顫抖著虛弱的手抓起酒jīng,用棉球沾溼後塗抹在身上。
這是他手頭唯一能用的消毒液了,儘管這樣做的後果無異於在傷口上再砍一刀,但它確實有效。染紅了所有的酒jīng棉球后,傷口不再出血了。但是還沒有完,紅髮少年拿起醫院用的縫合針線,給自己的傷口縫了幾針。
尖銳的針頭刺入面板、肌肉,然後再穿透皮肉,跟著縫合線在肉裡滑行、繃緊,在沒有麻醉劑的條件下,這一切動作簡直是在對自己使用殘忍的酷刑。
紅髮少年忍下了挖子彈的痛楚,因此自我縫合所帶來的痛楚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渾身發抖,雙腳都脫力了,似站也站不住。他整個人癱軟在馬桶上,虛弱的開始為自己包紮繃帶,這簡單的動作,此刻卻花費了他足足十分鐘才完成。
4月份,夜晚的氣候依舊很涼,紅髮少年給自己動了小手術後更是感覺寒冷無比,渾身冰冷的好像在雪地裡打滾過一樣。他爬進事先放滿熱水的浴缸,但並沒有躺下來,因為傷口剛剛縫合好,不能碰水,所以他只是坐著。
60度熱水的溫暖從下半身傳遞上來,不消片刻就讓他全身恢復了熱度。原本虛弱的身體,在熱水的洗滌下彷彿又恢復了活力,jīng神也漸漸得以恢復,這種感覺讓紅髮少年覺得自己好像是從死亡裡爬出來,再次活過來一樣。
“A。I。D!”紅髮少年嘴裡冒出三個英文單詞,目光裡閃動著yīn冷殺戮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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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白子寒早早就醒來了,他飛快的洗漱穿衣,沒有吵醒呼呼大睡的張佑翔便衝出了宿舍,走得非常急。
等白子寒輕輕關上宿舍的門,張佑翔的打呼聲戛然而止,睜開一隻眼瞅了瞅,嘻嘻笑道“子寒這傢伙平rì裡懶得跟什麼似的,一和周芸談起戀愛就變勤快了。也好,他那悶sāo的個xìng,是該好好改改了,難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