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大學4年不但沒花父母一分錢,反而為家裡掙了兩三千塊錢。
她的志氣從來也沒短過
由於周菲的突出表現,畢業後她被留校,成了上海音樂學院附中的老師。如今工作1年多了,她每月工資全數交給爸爸,確切地說是她把工資卡交給了爸爸,拿到的工資根本不經她的手。爸爸每月給她500元零用錢,這對很多上海女生來說吃頓飯、買件衣服或做個頭發就沒了,可是周菲要用一個月。周菲沒有一點抱怨,反而覺得很開心。她還是堅持每天走很長一段路,只坐一輛車。回家路過琳琅滿目的服裝店,她也只是看看,身穿的依然是朋友、鄰居送的衣服。
剛工作時,她擔任班主任。班裡有個學生成績一直上不去,她就利用課餘時間給他補課。學期結束,家長執意要給她1000元。她拒絕了,學生是她班裡的,教好他是自己的責任,怎麼能額外收錢呢?後來這個家長把錢送到她家,看到周菲家的狀況,那個家長哭了,周菲和父母仍然堅持不收這筆錢。
去年8月,周菲爸爸突然腦梗,讓這個剛剛有所起色的家又遭受了一次打擊。所幸搶救及時,爸爸保住了命。在醫院裡陪伴爸爸的那10天,一方面擔心爸爸的身體,一方面又要為醫藥費犯愁的周菲,一下子瘦了5公斤。
經過幾個月治療,爸爸身體有了很大好轉,從不會說話到又能跟周菲講道理了。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天色已暗,四周是萬家燈火,周菲想到家裡也亮著燈,爸媽正在等她回家吃飯,她就忘了寒冷,加快了腳步……
………【第八十九章 善念,是一棵樹】………
只有風知道
我常常捫心自問,善念是什麼?
是一棵樹。
因為善念從不計較回報,像淵底游魚,像無言和風,像一縷幽幽的花香,從不苛求回應。它從我們心底生出來,或者說我們用心培植它,澆灌它,讓它長成參天華蓋。倘若你苛求它,或者倏忽失純,結果往往啼笑皆非。
一次,我們班去郊遊。中午開飯的時候,男生慷慨解囊,爭先恐後購買點心。小賣店視窗很快被男生們圍得水洩不通。這時,一個很有氣質的年輕女子走過來,手裡捏張鈔票,因為擠不進去,踮著腳,眉頭微蹙。
“姐,你先來。”後面的男生伸出長臂,優雅地畫個“請”的弧線,腰也略微鞠躬。同時鼻息嗅了幾下,深呼吸那女子身上的香水味。他的滑稽惹得那女子嫣然一笑,這一笑引發了連鎖反應,所有的男生自動分列兩隊,夾道相迎。“姐,您先請。”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各位!”女子有些臉紅,靦腆地走到小賣店的視窗前。
“你買什麼?我來替你買吧。”我們班的“大膽”更獻殷勤。“不,不,不。”女子堅決推辭。
也許緊張,那女子捧著麵包,轉身之時,突然撒落了手中的零鈔。風疾錢起,立刻四處飛散。“嘩啦”,男生們不約而同匍匐身子,個個兔子樣身手敏捷。“數一數,夠不夠?”“還少一張。”
“大膽”慌里慌張往口袋裡摸,恨不得把自己的鈔票塞給女子幾張。我們這一邊女生早已笑作一團,男生卻不甘罷休,追著女子問:“幫一把可不可以?”女子臉色緋紅,往長廊望去,果然坐著一位男士:優優雅雅的,只是身旁擺了一副柺杖。
“啊——”等那女子走遠,男生才緩過氣,黯然長嗟:“怎麼會呢,這麼個標緻的女子怎麼會早早嫁人,而且嫁給殘疾人。懂了,一定是有頭無腦,有臉無心。”
好在,男生擅長寬慰,經得住打擊,轉眼就實實在在給我們女生獻小吃來了。他們不知,給女生唱讚歌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跟長廊裡的先生道別了。我悄悄追上去,小聲問:“姐,他不是你的先生嗎?”
先一怔,轉而莞笑,她的臉桃花般燦爛:“他怎麼會是我的先生呢?連名字都不知道,我不過幫他買麵包而已。”
又一陣風颳來,竟然柔和,細細剪著、捻著繩子記事般。
紅瓶子藍罐子
小時候很淘氣,更由於佔著老大的頭銜,捱打捱罵的事便格外多。整天哭哭啼啼也不是辦法,在童年灰暗的時光中,我必須擔當自己的救世主,必須給自己找到潘多拉的寶匣。
我刷洗淨一個紅瓶子,一個藍罐子,裡面均盛一半雪白的石子。我告誡自己說:做件好事就從藍罐子裡取…粒石子投進紅瓶子,就不許哭,做件錯事就從紅瓶子裡取一粒石子投進藍罐子,必須反躬自省。
擔水沒摔桶,紅瓶子贏:字寫得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