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準備好人了。”水仙拍拍手掌。
從後面走出幾個谷莊姑娘來,有些金髮白膚,有些黑如木炭,全都是外國小姐姐,身材高挑,個個都是大長腿。
“米先生好。”外國小姐姐們一起道了個萬福。
這讓米嘉有一種來到了高檔主題KTV的感覺,心裡咯噔一聲。偷偷看了一眼,果然戰蘭張之孟若婷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大家好。”米嘉想了半天,硬是憋出了一句,“你們有工作簽證嗎?”
“都有的。”水仙說。
“我還以為沒有呢。”米嘉沒話找話,“很多外國人到國內來都不辦工作簽證。”
“我們是正經的公司,所有僱員都有工作簽證。”雅各布說。
“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現在馬上就可以開放參觀了。”水仙說,“要開始嗎?”
“開始吧。”米嘉說。
“請米先生給博物館提名。”水仙把毛筆交給米嘉。
怎麼還要提名,提名就提名,為什麼非要用毛筆。用電腦來打不是很好嗎。就算非要手寫,用圓珠筆不行嗎?
好像真不行,圓珠筆的字寫在紙上也就罷了,寫在牌匾上真是畫美不看。
這時候該怎麼辦,要是別人,米嘉乾脆就不寫了。可水仙她們是外國人啊,人家都能寫,米嘉不能寫,那也太丟臉了。
可要是真的寫出來,說不定會更加丟臉。他壓根不會寫毛筆字。
人生就是這樣,不論怎麼選擇,都是錯的。既然如此,還是求真為好。
“我不會寫毛筆字!”米嘉說。
“那就我來寫吧。”水仙捂嘴笑了笑說。
戰蘭張之孟若婷三個對看一眼,戰蘭和孟若婷都輕輕搖頭,張之一咬牙,站出來說:“我來寫!”
“張小姐學過啊?”水仙遞過去毛筆說。
“當然學過。”張之搶過毛筆,走到書桌前,蘸了蘸墨水。
水仙給張之鋪上一張巨大的宣紙。
“要寫什麼?”張之問米嘉。
看張之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很有把握。米嘉本來想寫龍津米傢俬人博物館,還是減少點字吧。
“就寫米家珍藏吧。”米嘉說,四個字總比九個字好。
張之想了想,先寫了一個米字,之間橫平豎直,和電腦列印出來的字型幾乎一樣,就是大了幾十倍。
然後張之寫了個家字,就有一點歪了,珍藏兩個字筆畫多,張之斟酌了好半天才下筆,總算是寫出來了。
張之看著自己的傑作,鬆了一口氣。米嘉湊上來看,也算是寫得不錯。至少要比米嘉寫得好。
“我也來寫一份吧。”水仙說。
她把張之的字放到一邊掛起來,拿起毛筆,蘸滿了墨水,一揮而就。寫得鐵畫銀鉤,氣勢逼人。
就算是米嘉這樣的門外漢,也可以看得出來,水仙寫得字比張之的好,還不是好一點半點,而是好一大截,天差地遠那種。
比如說打遊戲的話,米嘉是剛入門不會打的青銅,張之是白銀,水仙就是鑽石王者。
“這一段時間太忙,沒空聯絡。”張之還不認輸。
“到時候我們一起練習。”米嘉說。
“用哪一份?”水仙問。
“當然用張經理的。”米嘉說。
不過是一個臨時展館罷了,用誰的字有什麼關係。就算寫得不好,也不會有人來笑話。
等到正式建館,再請個名家來寫,或者請市長來寫,那誰還敢笑話。
張之卻搖搖頭,看了半天水仙寫的字,嘆了一口氣,“還是用水仙小姐的吧,我和她差太遠了。”
“只是毛筆字!”米嘉趕緊安慰她,“差一點,也不是很遠。”
“水仙小姐是認真學過的吧?”張之說。
“是的,師從毛君毛大師,專門練過幾年,只能得毛皮,未能登堂入室,愧對毛大師。”水仙說。
毛君毛大師又是誰啊?米嘉根本不認識。
張之狠狠地瞪了水仙一眼,對米嘉說:“還是用水仙的吧,人家是專業的。”
於是就用了水仙這幅字,送到廣告公司,掃描列印,製成牌匾,掛到大門上,就算是有名目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保安什麼都是現成的,把人叫過來四下守住,裝上攝像頭,買上保險,就可以開放參觀了。
米嘉開始還以為沒什麼人來,結果剛發了個宣告,就湧來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