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嘉承諾過要請他幹活,本來想過完年再安排,現在既然有用得上的地方,那就提早聯絡好了。
雖然在過年,米嘉一個電話就把他叫了過來。
“老闆。”何明進了看守所出來,氣質已經很不一樣了。
他被剃了個平頭,不敢看人,眼光畏畏縮縮。米嘉覺得沒道理啊,何明在看守所又沒吃苦,呆的時間也不長,怎麼變成這樣了?
如果是國外,米嘉還會猜他是不是被其他牢頭獄霸捅了後面,可在國內應該不會啊。
龍津得看守所米嘉也去過,到處都是攝像頭,24小時值班,一點風吹草動,獄警立馬就來。
“過年好。”米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送了個大紅包過去。
“謝謝老闆!”何明趕緊把紅包收好,“老闆找我有什麼事?”
“想問你關於麻將的事。”米嘉說,“近期我有一個麻將的牌局,必須要贏,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老闆你的技術已經很好了,連你都不能贏?”何明問。
米嘉臉上一紅,他那時候靠運氣贏過何明,沒想到就讓何明誤會了。其實米嘉壓根就不怎麼會打麻將。
好像戰蘭張之她們打麻將會算牌,誰出了什麼牌記得一清二楚,就可以算出來留什麼牌胡的可能性最大。
米嘉就不行,他玩麻將得看電腦版才知道還有幾張牌能胡,甚至有時候已經是死牌了都沒發現,傻乎乎的留著一整副根本胡不了的牌。
“因為是熟人,以前那些手段不好用出來。”米嘉說。
“原來如此!”何明說,“是什麼樣的麻將呢?”
“自動麻將機,一副藍的一副綠的,沒有花紋。”米嘉說。
“其實每一張牌,仔細看下來都是不一樣的。”何明說,“尤其是用過一定時間的。”
米嘉完全分不出來,看著都一模一樣。
“這個可能用不了。”米嘉說。
“明白,會臨時開新的牌。”何明說。
其實並不會,純粹就是米嘉認不出來。
“就算是新的牌,也會有製造缺陷,仔細看的話,能夠看出來不同。按照我的經驗,一副牌總有兩三個有可以辨認出來的特徵。”
“兩三個?”米嘉立即讓人拿了一副牌出來。
把牌開啟,米嘉再怎麼看都一模一樣,這種自動麻將機的牌沒有花紋,全都是素色,外形大小一模一樣。
“你看這個。”何明拿起一張牌,“重量不對。”
“重量不對?”米嘉拿過麻將牌,好像沒什麼區別啊。
“比其他牌要重一點。”何明說。
這是怎麼分辨出來的?米嘉叫人拿來了一個電子秤,一稱果然重了一克多。其他牌的重量當然也有區別,不過沒有差這麼遠的。
“這沒法子用啊。”米嘉說,“得摸上手才知道。”
其實摸上手也不知道,這麼一克的重量,誰能摸得出來?好吧何明可以摸出來,不過他不一樣,是個魔法師,本來就對這些細微差別很敏感。
“還有這個。”何明又拿出一張牌,“這個綠色裡面帶了一點黃,和其他牌差了三個色號。”
一個色號是多少?米嘉仔細看,看了半天,終於看出來了。這可真不容易。米嘉對戰蘭她們的唇膏色號都分不清。
“原來是這樣。”米嘉說,“可是光認出一個,那也沒什麼用吧。”
“打一兩盤沒什麼用,打幾十盤上百盤的話,就算只認出一個,也能取得一定的優勢。不斷把優勢累積起來,贏錢的機率就增加了。”何明說。
只要想一想就覺得麻煩,米嘉問:“沒有更加直接的辦法嗎?”
“我倒是有一種獨門秘笈,只不過可能會穿幫。”何明說。
“是怎麼樣的獨門秘籍呢?”米嘉問。
“每一個人的嗅覺都是不一樣的。”何明說,“有些人對這種味道敏感,有些人對那種味道敏感。如果你的嗅覺與眾不同,如果我們給你做一個詳細測試,就可以做出一種只有你能聞得到,其他人都聞不到的氣味。”
“用來塗在牌上?”米嘉明白了。
“這種手法的好處在於,味道是很容易揮發的,只要當時沒發現,過後也不會發現。”何明說。
“那麼難點在哪裡呢?”米嘉問。
“難點在於你有沒有這個特質。要是你沒有這個特質,那怎麼調配都沒用。還要看你要賭錢的人有沒有相同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