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視力來,米嘉的嗅覺一向很不錯。好像齊帆,他就是聞到了齊帆身上的血腥味,才把化妝成各種不同樣子的齊帆認出來。
米嘉也最討厭別人在他跟前抽菸,煙味一散發出來,米嘉就覺得呼吸困難。還有劣質香水,米嘉也特別討厭。
有幾次米嘉在電梯裡面碰上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聞著那些味道,米嘉腦袋都要炸了。
所以米嘉這麼有錢,也很少去那種場所,不是因為米嘉不喜歡女人,只是因為受不了那裡的味道。
那種場所裡面有很多女人,其中一小部分頂尖的買得起昂貴的好香水,捨得往自己身上噴。
可是還有更多的女人買不起,或者買得起也不捨得用,往自己身上噴的事營業用便宜貨。
加上哪些場所本來就很封閉,再加上這麼多劣質香水,米嘉一進去就得打噴嚏。呆久一點就得頭暈腦脹,思維減慢。
所以米嘉沒法子去那種地方玩女人,其實米嘉很想見識見識酒醉金迷究竟是什麼滋味,奈何身體不答應。
何明這個利用嗅覺作弊的法子,應該可以成功的吧?負責得是龍津大學一個化學方面的教授,年紀不大,工資不高,前途基本沒有。
化學這門學科,兩極分化的厲害,高精尖的用各種高科技手法來研究,擁有大筆大筆的研究費用。
而下面則是各種窮鬼,重複的做著別人早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實驗。
就好像那些富二代三代四代五代六代們,因為祖宗留下的財富太多,自己奮鬥完全沒用,所以只能混吃等死。
可惜化學教授的祖宗們留下的並不是錢財,而是知識。因為前人乾的太好,現在的普通化學教授已經沒有什麼好研究的了。
就算研究出了什麼,也很難進入市場,也就不會帶來財富,頂多拿去水論文,還是國內的期刊。
龍津這種小地方,顯然也養不起多好的大學,在龍津大學裡面當化學教授,除了工資還真沒有什麼外快。
他們這種化學教授,真要賺錢很容易,唯一的問題,就是刑法不讓。所有化學教授能簡單快速賺大錢的辦法,都讓法律禁止了。
所以聽到米嘉的召喚,教授立馬就從家裡趕了過來。
“米老闆你好。”這教授姓楊,叫做楊彪,光聽名字都不想不到居然是個大學教授。
“楊教授好。”米嘉和他握了握手,“閒話就不說了,我就對您那個研究比較感興趣。”
“說的是個性化香水那個專案嗎?”楊彪說。
“香水?”米嘉有些疑惑。
“是這樣的,我這邊負責給客戶訂製個性化的香水,至於客戶用香水去幹什麼,和我沒關係。”楊彪說。
“原來是這樣。”米嘉這才明白。
要是人家明說我這就是用來打麻將作弊的,也許會有法律麻煩。可要是賣個性化定製香水,那就沒關係了,怎麼都牽連不到楊彪。
“首先我來說明一下原理,每個人對化學物質的嗅覺敏感程度不一樣。最普通的比如性激素。”楊彪說。
“這個我知道!”米嘉說,“母豬舍裡面就常年養著公豬。”
這頭公豬的意義,就是散發雄性荷爾蒙(也就是性激素),刺激母豬發情。等母豬發青以後才能進行人工受孕。
對這頭公豬來說,簡直就是人間慘劇,每天看著無數飢渴的漂亮母豬,卻永遠都上不到。
“對,這是一個例子。”楊彪說,“發情期的動物,對性激素特別敏感。人其實也一樣,年輕的時候對性激素敏感,老了就沒那麼敏感。”
“然後呢?”米嘉問。
“如果我們可以對每一個人進行詳細的分析,就可以知道對什麼化合物敏感,也就可以定製出只有這個人才能聞到的味道。”楊彪說。
“具體是怎麼樣的呢?別人都聞不到,只有我能聞到?”米嘉還是不太懂。
“不不,比如說這個。”楊彪拿出一個小盒子,開啟,裡面是幾張紅色的紙條。
“這是什麼?”米嘉問。
“你聞一下。”楊彪撕下其中一張紙條。
米嘉聞了聞,味道很奇怪,基本上可以說是一種香味,可是又有些臭,具體很難形容。
大概就是那種輕微變質散發著臭味的肉,裹上雞蛋麵包糠,下油鍋炸那種感覺。
“一種帶著臭味的香味。”米嘉說。
“你能聞出來?”楊彪有些驚訝。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