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管老虎了。”米嘉說,“我們來看茶葉。”
米嘉帶著程惜玉來到雲霧茶母樹下面,告訴她:“這個就是雲霧茶的母樹。”
爬上樹摘了幾根茶針,拿下來給程惜玉,“這些就是茶葉。”
程惜玉接過茶針,掰斷了聞。又拿出一個水壺,把茶葉倒進去水壺裡,關上蓋子,使勁晃了兩三分鐘,開啟蓋子,茶葉已經泡出味道了。
喝上一口,程惜玉皺著眉搖搖頭。
“松霧茶不是這麼泡的。”妙清說。
“我只是嚐嚐味道。”程惜玉說。
她爬上樹去,仔細看了看,爬下來說:“我明白了。”
“就看這麼一眼就明白了?”妙清問。
“我想知道的基本都明白了。”程惜玉說,“平時你都在哪裡炒茶呢?”
“再後面。”妙清說。
松霧觀後面有個專門炒茶得地方,在省城那邊是個磚土房,這邊就直接搭了個大棚。
大棚裡面有土灶,上面架著一口大鐵鍋。這口鍋油光鋥亮,就是專門用來炒茶的,別的什麼都不能幹,煮水都不行。
大棚旁邊堆了一大堆幹松枝,點起火來,燒得很旺,把鍋燒透,然後慢慢等溫度降下去。
等鍋上的熱氣小三的差不多了,妙清灑了一把松霧茶進去,用手抹平,不斷的翻動。
很快松霧茶散發出香味來,顏色也變得更加鮮豔。等到鐵鍋冷了,妙清就把松霧茶收集好,裝在盤子裡。
“這就算炒製成功,可以儲存十幾年。”妙清說。
“看起來和沒炒之前變化不大。”孟若婷說。
“因為原來水分就不多。”妙清說,“其實松霧茶不炒也可以,用來泡茶一樣很好喝。不過炒制以後更香一些,而且能夠放久一點。”
“這種炒制方式並不合適。”程惜玉說。
“不合適?”妙清不服氣了,“你只看了一次就知道?我記得你以前是沒有接觸過鬆霧茶的吧?”
“在京城的時候喝過幾次,松雲茶和松霧茶都喝過。”程惜玉說,“那些都是炒制過的吧?”
“對,炒制過的。”妙清說。
“炒制過程中我聞到了很濃的茶葉香氣。”程惜玉說。
“那是天然香氣。”妙清說。
“這些香氣本來應該在泡茶的時候才散發出來。炒制的時候發出來,是一種浪費。”程惜玉說,“本來松雲茶的味道比較淡,加上松針提取物以後,味道被掩蓋了一些,風味更是不足。要是能夠把這些香味留下來,可以改善松雲茶的風味,讓松雲茶味道更好。”
“說得輕巧!為了讓口味更好,我們松霧觀歷代祖先什麼方法都想過了。”妙清說。
“松霧觀歷代祖先當然值得敬佩,不過他們想要改進的是松霧茶的味道吧。”程惜玉說。
妙清遲疑了一下,這麼說倒也沒錯。
“松霧茶本身的味道是足夠的,只要多煮一會兒,味道全部出來,幾根松針就可以泡出一大壺松霧茶來。”程惜玉說,“然而松雲茶不同。”
松雲茶是松霧茶的破產低配版,用松霧茶的茶葉切碎,拌上松針提取物,這麼做出來的東西。
一斤松霧茶可以配出五十斤的松雲茶,光是松霧茶的味道當然不夠,還得加上松針提取物。
“那你說應該怎麼炒?”妙清問。
“我來試試。”程惜玉說。
她又塞了一把松枝進土灶,點著了松枝,關上火門,只留下一絲縫隙讓空氣進入,維持著土灶火苗不滅。
這樣會產生一氧化碳,在密閉空間會讓人中毒,但這兒四面通風,不用擔心這個。
鍋裡溫度有些燙手,但還可以忍受,程惜玉撒了一把新鮮的松霧茶下去。因為溫度不高,散發出來的味道比較小。
炒了足足半個多小時,松霧茶的顏色終於變得和妙清炒得一樣。
“你自己試試。”妙清拿出一壺開水和茶壺給程惜玉。
程惜玉把松霧茶放進茶壺裡,衝進去開水,一股濃香飄散出來。然後程惜玉喝了一口,差點沒吐出來。
“怎麼樣?”妙清問。
“很苦。”程惜玉說。
“降低溫度來炒茶葉,這麼簡單的辦法我們會沒想過?”妙清說,“早就試過了,這樣做出來的松霧茶很苦,根本沒法子喝。”
“還可以用另外一種方法。”程惜玉說。
她開啟火門,又塞進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