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早出去了。”妙清看了看道士證,“他給我這個,應該是沒打算做什麼吧?”
“或者可能先把你拉進體制,然後用體制來對付你。”米嘉說。
“那也算是好訊息啊。”妙清說,“體制內在怎麼打壓也不會殺人,頂多就是坐牢。”
“也許看在我們只騙錢的份上,就放過我們了?”米嘉說。
胡飛的父親說胡飛蠢,不如懶一點,破壞還沒這麼大。既然松霧觀這裡只是騙錢,那不如留著好了。
就好像笑話說的那樣,打仗的時候將軍視察陣地,忽然對面打了一槍,射中空地。將軍嚇了一跳,說對面有個狙擊手,趕緊幹掉!
手下就回答,不行,對面那個狙擊手槍法很差,根本打不中人,要是幹掉他,換一個槍法好的怎麼辦。
松霧觀就是這麼個槍法很差的狙擊手,胡飛的父親一想還不如留下來?
這倒也不錯,至少沒什麼壞處,只要隔一段時間騙點錢,遲早胡飛會發現松霧觀的真面目。
“最好是這樣。”妙清拿起一個松霧茶果,交給米嘉,“你拿一個吧。”
“我拿著有什麼用。”米嘉下意識的接過果子,看了看,果子很誘人,很想吃一口。
“如果我發生什麼意外,就靠你把松霧茶傳承下去了。”妙清說,“要是你發生意外的話,我也會記住你的。”
“光是記住能有什麼用!”米嘉說。
“我會用你的名字來命名一個新的松霧茶品種,就叫做嘉茶!你覺得怎麼樣?”妙清說。
米嘉並不覺得怎麼樣,雖然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一種新品種是很光榮,可代價也太大了。
話說回來,要是妙清發生意外,她的名字沒法子用來命名新品種茶葉啊,妙茶?清茶?都太普遍了。
要是叫妙清茶,雖然有紀念意義,但那也太直白了。
忽然間米嘉反應過來,“你培育出新的松霧茶品種了?”
“也不算培育吧,吧松霧茶移植過來以後,味道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妙清拿出一壺茶來,倒了一杯,遞給米嘉,“這是我剛剛充好的,你嘗一嘗。”
米嘉嚐了一口,開始的時候味道和以前不同,不過喝完了以後,嘴裡有一股隱隱的回甘。
“味道真的不一樣了。”米嘉說。
“可能因為這邊的松樹比省城的好。”妙清說,“這邊都是自己長出來的原始松林,省城那邊的松樹是植樹造林種出來的。”
“還有這樣的區別?”米嘉說。
“我也只是猜測,不過鬆霧茶的口味的確千變萬化,所以母樹才這麼重要。如果沒有母樹,我們哪裡知道味道改變是因為環境還是因為樹本身。”妙清說。
“如果是環境變了,那也不能叫做新品種。”米嘉說。
“這兩枚茶果是很珍貴的母樹果,長出來的二代松霧茶樹很接近原來的母樹。”妙清說,“如果我出了意外,就靠你了。”
“啊……”米嘉說。
“茶果就這麼放著,可以放十幾年也不會壞,更久我沒試過。”妙清說,“到了需要的時候,把茶果切開,小心不要傷到裡面的種子。然後在松樹上找一個枝椏,在枝椏上砍一個小洞,要穿破樹皮,到樹的生長層,把種子塞到生長層裡,外面包上樹皮。包好樹皮之後,千萬不要開啟,過一年會長出小樹苗來。這時候不用管它,讓它慢慢長大,過個三五年,小樹苗長大,就可以開始採收雲霧茶了。到時候你就把茶樹當作是我,好好對待,我的在天之靈會保佑小樹苗好好長大。”
“這也太不吉利了!”米嘉說。
“我們做這行,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妙清說。
這不是賣茶葉嗎,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生意。米嘉搖搖頭說:“現在可以開始賣茶葉了嗎?”
“可以了。”妙清說,“從現在開始採收,每個月可以採一斤左右。隨著茶樹恢復,產量會逐漸增大,再過半年,產量可以到每月十斤!”
“那也沒多少啊。”米嘉說。
一個月十斤,一年才120斤,就算一斤賣一萬塊錢,那也只有一百二十萬,不夠資格當大腿。
“那沒辦法,樹只有這麼多,本來這也不是能夠大規模培養的。原來我在省城的時候,一個月也就是三十斤的產量。現在搬了地方,還有好多茶樹被毀掉,能有一個月十斤就不錯了。”妙清說。
“太少了。”米嘉說。
“那我加緊培育新樹,三年後可以月產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