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過來,“我代表村委會敬你一杯!”
“不敢不敢,我是大橋村出來的,論起來喝小坑村是同根同源。”
然後就是一杯,還好是小杯。喝的是本地的土炮,味道很嗆,米嘉喝一口就差點全吐出來。
“還是喝我們的吧。”米嘉去拿了幾瓶茅臺回來。
倒不是他看不起土炮,自釀的酒裡雜質多,有甲醛,這可是有毒的,喝多了失明。
“茅臺啊!”陳玉起說,“好像說一千多塊一瓶呢。”
“是啊,一千多。”米嘉說。
“這麼貴的酒,我從來沒有喝過。”陳玉起說。
“那正好喝一杯啊。”米嘉開了茅臺,給陳玉起倒了一杯。
陳玉起抬起手,猛地喝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品味,好半天才說:“好喝!”
米嘉心想也沒有這麼誇張吧,不過是酒而已,又不是瓊漿玉液。
“我真是死也值了,要不是米老闆,我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喝到這麼貴的酒。”陳玉起睜開眼,留下了兩滴眼淚。
如果不是重生了,米嘉大概也不會喝這麼貴的酒。他對酒沒什麼特別感受。
雖然一千多塊其實並不多,可有錢拿去幹什麼不好呢,為什麼要浪費在酒上面。
“米老闆好!”十幾個人擠了進來,“我們是小坑村姓米的。”
“那我們是同宗啊。”米嘉說。
“對對,是同宗。”那些人說。
既然是同宗,那就開始論輩分。農村裡面輩分相差很懸殊,可能有七八歲的太爺,或者七八十的孫子。
總的來說,米嘉的輩分比較高,但也不是最高的。於是他就有了四個叔伯,兩個爺爺,又有了七八個侄子,五六個侄孫。
輪完輩分,大家喝一杯,然後談了一會。又有別的人來敬酒。米嘉喝了十幾輪,心跳加速,面紅耳赤,急忙又喝了一瓶旺旺。
“好了,大家給我個面子!”米大力一看米嘉差不多了,立馬站了出來,“我來喝!”
米嘉還以為米大力喝酒會很厲害呢,結果他還沒有米嘉能喝呢,幾分鐘就敗下陣來,抓著旺旺狂灌,還跑去廁所吐了。
後面還有一大幫子人等著敬酒,米嘉心想真是失策,早知道應該帶多幾個人來。
這時候水仙舉著攝像機過來了,問:“你們在幹什麼呢?”
“我們在喝酒。”米嘉說。
“好奇特的儀式。”水仙說。
“你以前沒見過酒桌喝酒嗎?”米嘉覺得很奇怪,不可能啊。
“酒桌見過,這麼多人沒見過。”水仙說。
“這不都一樣的嗎。”米嘉說。
“不一樣啊,酒桌喝酒人少,這裡熱鬧啊。”水仙說。
“米老闆,我們來喝一杯吧?”又有一撥人過來,為首的是個老人,頭髮全白了,穿著粗布衣服,手腳都紅通通的。
“你是?”米嘉端起杯子問。
“我們是獵戶。”那個老人說。
“獵戶?”米嘉問,“還有專門打獵的?”
“對。”老人點點頭說,“祖傳的打獵功夫!好幾百年了。”
“前些年不是不讓打獵了嗎?”米嘉說。
現在還封山育林呢,養出一大堆野豬來。所以要打野豬,不過光靠野豬也沒法子養家餬口啊。
“這些年我們轉型了,靠養獵狗賺錢。”老人說,“我們小坑村的獵狗,那是全省都有名氣。出了名的兇猛,懂人性,很多人出高價買。”
米嘉從來沒關注過打獵的事,可如果獵狗能賣高價的話,養獵狗應該是很有前途的生意,這幾人怎麼看都不像有錢人。
“是真的。”米大力過來說,“我們也跟老許他們買過獵狗,很好用的呢。”
“我怎麼沒看到你們用獵狗?”米嘉問。
“損耗太大,秋天的時候好多野豬下山,我們帶著獵犬去打,死了好多。”米大力說。
“這不動物保護!”水仙一著急,說話都擰巴了。
“沒辦法,村裡要保護的田地太多,分佈太廣,又不讓下夾子,只能讓狗去巡邏。一發現打起來,人得花時間趕過去。”米大力說。
“不過是些農作物,就讓野豬吃好了。”水仙說。
“對啊,不過是些南瓜紅薯之類,根本不值錢。”米同幫腔。
“不值錢?你忘了你是怎麼長大的?”陳玉起喝了不少,臉色血紅,怒髮衝冠,“米同,你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