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久越好。”米嘉說。
可惜現在法律不支援,最長也只能租20年。農村的土地是集體所有,意思就是屬於全體村民,不能買賣。
理論上來說,只有村民才能在村裡擁有宅基地,非本村村民是不行的。
要是米嘉的父親過身,那棟圍屋沒法子留給米嘉,因為米嘉不是大橋村的村民。
圍屋如此,養豬場也一樣,要不然米嘉乾脆把地買下來,更加穩定沒後患。可是不行,只能租不能買。
以前有一種99年租約的,後來也被推翻了,租期不能這麼長。再後來有五十年的,還是不行。三十年也不行,最長只能二十年。
說是二十年後能續租,可那時候村委會都換好幾茬了,誰知道租金會漲成什麼樣。
很多村子就是這樣,改革開放初期把土地租了出去,過了二十年,村民都覺得租金太低了,於是猛漲。
可是生意不好做,人家的成本很高,租金又漲了一截,沒法子幹下去,只能退租,結果鬧出很多糾紛。
“最長只能租20年呢,要是你租20年的話,我可以給你八千塊一年。”陳玉起說。
“你這也太貴了。”米大力說,“那邊什麼都沒有。”
“有水啊,要按照水田來租。”陳玉起說。
“有水你還的有田才行,那邊地這麼貧瘠,根本什麼都種不了,沒人要的。”米大力說。
“改造一下還是很好用的嘛。”陳玉起說。
“改造不花錢啊。”米大力說。
“哎,這不是米老闆嗎!”有個頭髮花白的村民闖進來,“我是鍾大盛的父親。”
鍾大盛是米嘉公司的電工,原來在劉東那邊幹活。劉東倒了以後公司落到米嘉手裡,他就一起跟著過來了。
現在鍾大盛也還在米嘉的公司裡,做後勤經理,管著全公司的電工維修等等。
以後還要負責重建區的電路檢修,責任重大,工資當然也高,一個月拿幾萬塊錢,年底還有獎金。
“哦,是鍾叔啊。”米嘉說。
“米老闆來小坑村是做什麼?”鍾叔問。
“我來包一塊地,打算養豬。”米嘉說。
“哎陳主任,米老闆來包地,那是大好事,得給人家算便宜一點。大橋村是從小坑村分出去的,其實都是一家人。”鍾叔說。
“我也很為難啊,要是太便宜,村民們不答應,我簽了也沒用。”陳玉起說。
“你是不是傻,米老闆是什麼人,不但是我們自己人,還是大老闆。在這裡賺那麼一點租金有什麼意思,當然是一起去城裡給米老闆打工才賺得多。你看我兒子,一個月好幾萬工資,不比你這裡斤斤計較幾千塊錢租金來的多。”鍾叔說。
“還能招工嗎?”陳玉起問。
“招啊,我那裡很需要人。”米嘉說,“不過得好好幹活才行,不能混日子。”
那麼大的基建工程,當然需要很多人,光是保安清潔就要好幾百。小坑村和大橋村都是小村子,全吃下來都沒問題。
但不能那麼做,有技能肯幹的人就那麼幾個,絕大多數人都不合要求。如果他們只是偷懶,那還沒什麼關係。
要是仗著是米嘉的同鄉,對其他人頤氣指使,呼呼喝喝,那可就慘了,破壞團結。
人家在怎麼幹,都比不上和米嘉同鄉,那誰還會努力幹活。所以找幾個同鄉是可以的,太多不行。
“那當然,我們村的人都很勤快的!”陳玉起說,“那這樣吧,我去開個村民大會,徵求大家的意見,看看能不能把價格拉低一些。要是大家都同意的話,全體村民一起簽名,就沒問題了。”
“簽名是要的,但是便宜就不必了。”米嘉拿出地圖說,“我要的地方很大,你們商量過再說。我的意見是給兩萬塊一年,籤二十年合同。”
“有多大?”陳玉起戴上老花眼鏡,“這不算大,全是小河兩邊嘛。兩萬塊錢太多了。”
“不多,我是用來養豬的。”米嘉說,“到時候我們還會提供技術指導,誰願意開養豬場的,我們都支援。”
“養豬啊?”陳玉起愣了一下,“豬糞能便宜賣給我們嗎?”
“可以。”米嘉說,“現在缺肥料嗎?”
“化肥不缺,可是化肥貴啊,用多了還土地板結。”陳玉起說,“要是有豬糞的話,就不用買化肥了,種出來的菜特別好。”
“這幾年種田賺得少,我們都改種菜了。”鍾叔說,“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