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豬場裡什麼最多,當然是豬最多。這兒一年能出二十萬頭豬,也就意味著不論什麼時候,養豬場裡面也至少有十萬頭生豬在。
米嘉讓飼養員們吧豬都趕出來,讓它們衝出去。可養豬場的豬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出生一來就在養豬場裡面生活,絲毫不懂自由的可貴。
被飼養員趕出來以後,那些豬還急吼吼的要回去。好在這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了,到了豬豬們的吃飯時間。
飼養員們用飼料把豬都引出去,大大小小數之不盡的豬追著飼料奔跑,匯合成巨大的豬流,從大門跑了出去。
米嘉開著貨車,混雜在豬流裡面一起衝出。
很快前面想起了轟隆轟隆的巨響,幾十頭豬被炸得凌空飛起,血肉四濺。
“怎麼了?”陸毅安問。
“有地雷。”米嘉說。
“他們居然埋地雷。”陸毅安笑了一聲,“難怪你要把豬都趕出來。”
前面的豬被炸死了,後面的豬有些被嚇的往回跑,有些呆在原地,有些高聲尖叫。
可養豬場冒出來豬不停的往前擠,前面那些豬被擠得不停向前。養豬場外頭的路本來就不寬,路外面都是崎嶇山地,很是難走。
跑到山裡的豬還是少數,絕大部分豬沿著道路。受了驚之後狂奔起來,連帶著其他豬也一起跑,十分壯觀。
米嘉開著車子跟著豬往前衝,時不時有豬被炸上天,可見一路上埋的地雷真不少。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車子好像被巨錘打了一下往路邊一偏,壓死了好幾頭豬。米嘉根本不敢停,踩著油門繼續往前開。
車子沒事,還能開。
“這可是我特別加強過的車子,能抗12.7機槍。狙擊槍威力還不如機槍呢。”陸毅安自豪的說。
“那你怎麼不穿能抗12.7機槍的防彈衣?”孟若婷說。
“那得多厚的鋼板,穿起來根本動不了。”陸毅安說。
砰!
上面又開了一槍,這次沒打中,打在道路旁邊,把一頭大豬打成兩半。豬們的血性被激發了出來,嗷嗷亂叫,四處亂跑。
接著又是一槍,還是沒打中,打死了兩頭豬。
“尚瑞傷勢發作,打不準了!”陸毅安哈哈大笑,笑得咳嗽起來,嘴裡吐出來的全是血沫。
“尚瑞是誰?”米嘉問。
“是周磊的手下,原來是特種部隊教官,帶著幾個手下想要抓我,反而被我打傷了。”陸毅安吹噓。
“你還不是被人打中了,要不是我們你就死定了。”孟若婷說。
“那也是贏了,我是個二代,他是個特種部隊教官,和我打個五五開。”陸毅安說。
“別說話了!”米嘉說,“前頭有人過來了!”
前面冒出來幾個黑衣蒙面人,乍看起來和陸毅安的手下很像,不過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帽子鞋子和防彈衣款式都不同。
他們對著貨車開火,手裡的步槍突突突地冒出火舌。很多子彈都被豬給擋住了,打得血肉橫飛,可還有很多打在貨車上。
貨車表面迅速焦化,油漆都被打掉,露出金屬原色,車廂的布篷子起火燃燒,好像馬上就要爆炸一樣。
正面的大車窗被打得滿是黑霧和裂紋,前面兩個車胎被打得洩了氣。黑衣蒙面人停火,等著車子停下。
可是火很快就熄滅了,車子依然在轟隆隆的前進。
前車窗遍佈裂紋,可就是不破。這是好幾層的夾膠防彈玻璃,足足有十幾層,裂了一層又一層。
輪胎自動充氣,沒有了外面的遮掩,露出了真面目,全都是厚厚的鋼板。
“前進!前進!”陸毅安大叫。
“你怎麼不在車上裝一挺機槍什麼的。”孟若婷卻很不滿意。
“大姐,你改裝車子裝鋼板沒人管,在車上裝機槍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陸毅安說。
“人家都有狙擊槍了。”孟若婷說。
“狙擊槍和機關槍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狙擊槍是單發的,機關槍是連發的。弄把狙擊槍玩不算什麼大事,要是誰非法獲取機關槍,那肯定要一查到底,誰來都沒用。”陸毅安說。
“機槍!”張之大喊一聲。
“什麼?”陸毅安轉頭一看,果然是機槍。
車子剛轉過彎,就看到前面幾個黑衣蒙面人在路中間架起了一挺巨大的機槍,一開火,形成了一條發光的火線。
凡是碰到火線的豬都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