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張樂軍來找米嘉:“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去很多地方跟很多人都打聽了,實在沒辦法。”
“這麼難的啊。”米嘉說。
“你要見劉東都難,何況還要私下見。”張樂軍說,“要是判了刑去了監獄,要見就容易。在看守所比較難,這種沒上庭的更加難。”
“出錢都不行嗎?”米嘉問。
“以前管的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見了就見了。現在管得嚴,沒人敢收錢。”張樂軍說。
“風氣真是好了很多啊。”米嘉說。
“平時來說這是好事。”張樂軍說。
可是特殊情況下就不是好事了,比如現在這樣。
“聽說劉東這事還牽扯到什麼大人物。”米嘉主動問。
“都這麼說,可也沒人拿的出真評實據。也不知道是真的呢,還是有人造謠。”張樂軍說,“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不會,劉東也就鄉下地方一個土財主,身家不過一億幾千萬,能牽扯到什麼大人物?”
“他辦下來那個有緣貸,應該是走通了什麼關係吧,要不然這種擺明騙錢的東西怎麼可能過審。”米嘉說。
“這我就不懂了,也許不是走通了關係,只是出了很多錢。”張樂軍說。
“好吧,我自己再想辦法。”米嘉說。
“那我們先去唱k吧。”張樂軍說。
“這個就不用了。”米嘉說。
“要的,米老闆你來省城不試試我們省城最流行的新式卡拉ok,那就等於白來了。”張樂軍說。
唱k而已,哪裡沒有啊,難道是傳說中那種一進門就脫光了衣服的k房?米嘉還年輕,受不了這種刺激。
“不了不了,明天還有事。”米嘉說。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今天好好玩一玩嘛。”張樂軍說。
“女朋友管得緊。”米嘉只好把傳說中的女朋友搬了出來,“每隔半小時就要發朋友圈給我女朋友看,還要有定位。”
“你說我這年紀的怕老婆也就算了,你連老婆都沒有,對個女朋友都怕成這樣。”張樂軍說。
其實米嘉一點都不怕女朋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信教。
“我這是愛!”米嘉說。
“好好好,愛就愛吧。”張樂軍說,“你好不容易來一趟省城,拜託我辦的事我又辦不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吧?我這也太怠慢了。”
“沒事,本來私下見在押嫌疑犯這種事就是強人所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米嘉說。
“我那棟爛尾樓,本來都打算一輩子不管的了,後來又想著乾脆送給你,沒想到你還主動給我一千萬,這個人情我一輩子都會記得。”張樂軍說。
“大家互相幫助嘛。”米嘉說。
“可惜你不在省城做生意,我在龍津又沒生意,先幫也幫不上。”張樂軍說。
“沒關係的,很快我就會把生意做到省城。”米嘉隨口說。
“那我就等著這一天。”張樂軍說。
“很快的。”米嘉說,“我先找個酒店了。”
“連酒店都讓你自己找,那我還算人嗎。”張樂軍說,“在省城所有吃住玩全都算我的!”
米嘉稀裡糊塗的就被送到一個大酒店,住進了裡面的總統套房,標價五萬多那一種。
不過張樂軍有協議價,只要五千塊就能住。當初要是有這麼個協議價,又怎麼會和戰蘭住一間套房。
剛洗完澡,忽然來了簡訊,一看是孟若婷發來的。這簡訊很長,詳細告訴了米嘉一個辦法,可以私底下見到劉東。
本來米嘉都已經基本放棄了,可是孟若婷偏偏這時候發簡訊過來,她提供的辦法能行嗎?
能不能行都試一試好了,反正不用多少錢,也不用多少時間。如果不行,那就放棄好了。
劉東又不是什麼好人,米嘉和他又不是很熟,肯專門跑到省城來想辦法,已經是盡了人事。
劉東在省城看守所已經呆了三天,他被關在單人牢房。
在這裡他的生活非常規律,每天六點起,然後做早『操』,看新聞,待著無所事事,吃午飯,待著無所事事,吃晚飯,看新聞,然後睡覺。
每天重複,沒有絲毫波瀾。
他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官司怎麼樣了,律師這三天都沒來見他。也沒有提審,也沒有通知。
劉東是有可能判死刑的,他犯的事情太多了。就算自首和立功,也不一定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