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也是挺可憐的,小時候家裡有錢,長大了父母捲入非法集資,還遇上交通意外身亡,剩下張之一個面對債主。
後來被陸毅安盯上,收為己用,父母的骨灰被扣了下來。後來要不是機緣巧合,陸毅安被抓了起來,恐怕張之一輩子都拿不回。
具體辦事的,就是曉琴曉棋,所以張之恨她們也是正常的。不過要是沒有這麼一檔子事,張之的下場也不見得好。
雖然法律不支援父債子還這一套,可債主們哪裡管。
張之父母非法集資上億,涉及好幾千人,隨便有個氣不過的,說不定就一刀把張之捅死了。
要是裡面有社會大哥們,那就更慘了,說不定被綁架了去賣身什麼的。所以這事究竟是好是壞,那也很難說。
過了一會兒,米嘉就見到了齊帆,她胖了一點,渾身圓潤了不少,身材好了許多,原來是太瘦了。
穿著高跟鞋,職業套裝,留著長髮,完全沒有以前的樣子。連身上那股特有的血腥味都淡了很多,幾乎聞不出來。
“米老闆好。”齊帆和米嘉握手。
她的手軟了很多,以前手上有老繭的,現在都沒了,潔白細嫩,還做了美甲。
“齊總好。”米嘉說。
“叫我小帆就行了。”齊帆說,“米老闆的生意越做越大啊,有吧旅遊業都做起來了。”
“也還沒算做起來,剛開頭罷了。”米嘉說。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啊,剛開頭就已經有這麼好的資料,起碼已經成功一大半了。”齊帆說。
說這個是想幹什麼呢,米嘉就有些奇怪。
“米老闆你不是要和董事長做牛肉生意嗎?”齊帆說,“我想米老闆身邊應該沒有專門做牛肉的人才吧。”
“你也不是做牛肉的人才啊。”米嘉說。
“我是,我以前在周子明手下,有一段時間專門做牛肉的。”齊帆說。
“你們的經歷真豐富。”米嘉說。
“周子明手下很多幹髒活的人,做幾年十幾年要退休了,其實也不過是三四十歲年紀,還得乾點什麼小生意,很多人就選開餐飲店。”齊帆說。
這個大家都一樣,誰有了點錢想做點小生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做餐飲,門欄低。
“其中很多人又選擇做西餐廳,西餐比中餐看起來高檔一點,沒那麼辛苦,賺的錢多。”齊帆說。
“有嗎?”米嘉問。
“實際當然不是這樣,可大家印象裡就是這樣。租房子很容易,找服務員也容易,可是進貨就難了,便宜的沒好貨,貴的賺不了錢。周子明就讓我給他們組織貨源,免得那幫傢伙虧本了又得重操舊業。”齊帆說。
“這對周子明不是好事嗎?”米嘉問,“等於退休返聘了。”
退休返聘的話,錢不用出那麼多,經驗還是一樣那麼豐富。
“重操舊業也不一定回來周子明手下幹,可能自己幹,萬一失手被人抓了,供出以前的事情怎麼辦。”齊帆說。
“原來有這個考慮。”米嘉說。
“還有,在周子明手下賣命,最大的優勢,就是周子明背景強。背景強最大的好處,就是努力幹活過幾年可以安全退休。要是人家一看退休了也沒用,還得被逼著回來繼續幹活,那誰還肯賣命呢?”齊帆說。
這麼一看,周子明還真是一個好老闆啊,居然還要考慮手下退休之後創業能不能成功。
“很多人開西餐館,我就找了幾個渠道,專門做牛肉。”齊帆說,“現在還有個公司呢。”
“好吧,你想做這次的牛肉生意嗎?”米嘉問。
“我會給你最高好的條件!”齊帆說。
“條件好不好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要把牌子做起來,不要濫竽充數。”米嘉說。
“這個當然。”齊帆說。
“那你打算怎麼合作呢?”米嘉問。
“我們已經註冊好了虎咬牛的牌子,還建了一個公司作為這個牌子的持有人,這家公司我轉讓給你,然後你當董事長,派財務,我來管業務。”齊帆說。
“你來管業務?”米嘉說。
“主要就是從黃文斌那兒買牛肉然後賣出去嘛,應該不難。”齊帆說。
“既然不難,那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米嘉問。
“要從頭建立一個分銷網路也不容易。”齊帆說。
“可是你來管業務,賺多賺少還不都是你說了算。”米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