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那倒的確很有可能。整個龍津,也只有我們米同老祖造過反。其他人都沒有這個魄力。”米老太爺說,“可是要入族譜的話,光是這麼個傳說不夠。”
“還有這個。”米嘉拿出麥阿孔的書。
“這是什麼啊?”米老太爺翻。”
“這是我們米家秘傳的馴養老虎之法!”米嘉說,“你看這上面的人,就是穿著老虎皮衣的。我們米同老祖也是穿著老虎皮衣去走私鹽,這老虎皮衣的實物,一直在小坑村傳承。上次我給老太爺那個。”
“對啊!我看過的。”米老太爺仔細看,“真是穿著老虎皮呢!”
“對啊,這上面還有地圖。”米嘉說,“是地下溶洞的地圖。你看這兒,這個船字就是船老古山,這個神字應該就是神仙洞,還有這個小坑,應該就是小坑村。”
“就是這個啊,真是太好了,又找到了祖先的遺物。”米老太爺老淚縱橫。
“這份東西流傳下來,其實可以東山再起的,可惜就是傳承出了問題,麥大爺家裡忘記了初衷,一直恪守祖訓,在無名山隱姓埋名。”米嘉說。
“真是可惜,要是儘早恢復走私鹽的話,說不定我們米家早就復興了。”米老太爺說。
“那我也不會一輩子呆在無名山,連媳婦都娶不上。”麥阿孔長吁短嘆。
“也說不定被官府發現,抓去砍頭。”米嘉說。
“等到清朝滅亡再做就行了嗎。”米老太爺說。
“清朝滅亡的時候,走私鹽可賺不了錢。”米嘉說,“那時候得走鴉片,就變成毒品販子了,等解放了被人抓起來槍斃。”
“這倒也是。”米老太爺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對對,焉知非福。”麥阿孔說。
“既然是本家兄弟,你怎麼打算呢?”米老太爺問。
“我孤身一人,也沒什麼打算。”麥阿孔說。
“孤身一人?沒有老婆孩子嗎?”米老太爺問。
“沒有啊。”麥阿孔很慚愧,“我們家的祖訓,要呆在無名山,絕對不可以離開。以前談過一個媳婦,看我們家這麼遠這麼窮就跑了。”
“可惜。”米老太爺說,“既然如此,不如你改回米姓,認祖歸宗,我們給你說一家媳婦,再找個米家的子弟過繼給你,讓你死後也能入祖墳,不至於孤苦無依。”
“這樣也好。”麥阿孔答應下來。
“那你這本書,就捐給米家了。”米老太爺說。
“我留著本來也沒用。”麥阿孔說,“要是有用的話,那就拿去把。”
有了這本書,米嘉終於可以把米同的一聲勾勒出來。他從小志向遠大,想要恢復家族榮光,刻苦讀書,寫字畫畫,可惜沒考中秀才,只好去走私鹽。
走私鹽他也不走尋常路,穿上老虎皮,化妝成老虎,走地下溶洞,基本萬無一失。
要是碰上官兵圍剿,直接把真老虎放出來,官兵自然會退走。平時還可以帶著老虎一起走私,大大減輕野外的危險。
走私鹽累積了一定身家,又碰上大水災,數萬災民流離失所,官府置之不理。於是米同拿出錢來,買了糧食來賑災。
縣令謀奪這批糧食,米同一怒之下造反。攻破縣城之後,退入山林當中,安排子弟改名換姓躲避。
一部分留在小坑村,一部分去到神仙洞鄉無名山隱居,同時把老虎皮衣和技巧本領都記了下來,分別傳下去。
“對了,祖上還傳下來其他東西嗎?”米嘉問。
“傳了不少東西下來,不過這麼多年都壞掉了。”麥阿孔說,“到我這一代,只剩下這本書。”
“如果你想起還有什麼東西,隨時來找我。”米嘉說。
“好吧。”麥阿孔說。
米嘉拿著書翻來翻去,上面的字實在是太潦草了,米嘉花了吃奶的勁也看不出來。
不過沒關係,可以找專家。正好張弓已經來了,米嘉立即聯絡了他,把書一頁一頁拍照送過去。
“這個字寫得很差,明顯是沒練過字的人寫的。”張弓一看就下了結論,“不是米同的手筆。”
“不是米同啊。”米嘉有些失望,“那上面寫的是什麼?”
“我看看啊。”張弓說,“咦,這倒是有些意思。”
“什麼意思?”米嘉趕緊問。
“作者自稱是米同的兒子,叫做米發。米同造反失敗以後,害怕官兵把他們家一網打盡,全家處死,所以讓米髮帶著老婆兒子在無名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