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工作啊。”烏夢白說。
“在非法礦井開車!這人做了兩年,出了事故斷了一隻手一隻腳,賠償金都被劉東搶走了。”米嘉說。
“不是真的吧?”烏夢白說。
“你自己去查好了,名字地址都有。”米嘉說。
“做高利貸難免偶爾會出現一個兩個。”烏夢白說。
“還有這個。”米嘉指出賬本上的另一端給烏夢白看,“這個女人欠了高利貸,劉東『逼』著她去夜店賺錢。”
“和我一樣?”烏夢白瞪大了眼睛。
“她剛去夜店的時候還懷孕呢。”米嘉說。
“懷著小寶寶就”烏夢白掩住了嘴。
“還有很多。”米嘉指給烏夢白看,“你看這個,把人家裡所有東西都變賣掉。還有這個,硬是『逼』著人家撞車騙保險。”
“東哥,劉東是壞人。”烏夢白的眼淚撲哧撲哧下來。
“你被『逼』著去夜總會,說不定也是劉東下的手。”米嘉說。
“不是,我們家不是借劉東的錢。”烏夢白說。
“他們這些放高利貸得會互相買賣債權,你們家的債權可能被別人賣給劉東了。”米嘉說。
“我,我上當受騙了嗎?”烏夢白問。
這個米嘉怎麼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你看劉東干了這麼多壞事,要是被抓,肯定要判死刑的。劉靜就牽涉到殺人案子裡面了,很有可能判死刑。”米嘉說。
“劉靜不是冤枉的嘛?”烏夢白瞪大了眼睛問。
“當然不是,他真的殺了人。”米嘉說,“劉東做的壞事更多,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腳?被人找到犯罪證據,那就全完了。我讓他去自首,其實是幫他。”
“要坐牢幾十年啊。”烏夢白說。
“至少比死刑好。”米嘉說。
“原來你是好人。”烏夢白放下槍,偷偷看了米嘉一眼,“對不起,我不該威脅你。”
威脅個屁,拿著一把塑膠槍你想威脅誰啊。
米嘉說:“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給劉東找個好點的律師,把劉東的命保住。”
“可他是壞人啊,我為什麼還要給他找律師?”烏夢白說。
女兒你真是善變。
“不找也行,他自首加立功,應該死不了。”米嘉說。
就算劉東罪大惡極,自首加立功都依然被判死刑,和米嘉也沒有關係啊,誰叫劉東干這麼多壞事。
“可是他這幾年對我很好。”烏夢白又改了主意。
“哦。”米嘉說。
“這些年我吃他的用他的,花了好多錢,就這麼看著他死,好像太忘恩負義。”烏夢白說。
“那你想怎麼樣?”米嘉有些不耐煩了。
“我還是給他請個律師吧,為他辦完最後這一件事,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烏夢白說。
“這樣也可以。”米嘉說。
“不過我那個我手頭沒有多少錢。”烏夢白低著頭說,“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啊?”米嘉問,“劉東居然沒留錢給你?”
“沒有呢,昨天他走的時候說要找你弄一筆錢,弄到錢我們立即出國,在國外逍遙快活。要是沒弄到錢,就讓我和他斷絕關係,裝作我只是他包養的情『婦』。要是我手裡有太多錢,反而會被人盯上。”烏夢白說。
兜兜轉轉最後不還是斷絕關係了嗎,不對,會不會現在烏夢白說斷絕關係就是遵從劉東的吩咐?
“我現在手裡只有十幾萬,請普通律師還可以,請好律師肯定不夠。”烏夢白說。
“沒有房子嗎?”米嘉問。
“有個小房子,還在供樓。”烏夢白說。
“這樣啊。”米嘉心想劉東做事頗有可以學習的地方,不拖泥帶水。
“我,我可以,我可以在你這裡打工還錢的。”烏夢白說著臉紅了一下。
“打工?”米嘉順口問。
“我,我會做很多事情。”烏夢白低下頭說。
“這個沒必要。”米嘉趕緊說。
“你恨劉東的吧?”烏夢白緊張的拉著自己的衣袖,“劉東想要從你手裡搞一大筆錢呢。”
原來是恨的,現在既然劉東都要坐牢坐到死了,米嘉也就不恨了。
“我是他最寶貴的女人,你恨他就狠狠的折磨我,就是對他最厲害的報復。”烏夢白偷偷的看著米嘉,“什麼花樣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