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豬咬的。”戰蘭說。
“豬……豬咬的?”米嘉完全沒想到是這種答案。
“我那時候還在讀中學,經常在養豬場幫忙。有一次刮颱風下大雨,好幾個養豬棚塌了,有一頭母豬臨產,被壓在下面,我趕緊去吧母豬拉出來,那母豬回頭一口咬我。”
“那豬真是不知好歹。”米嘉說。
“咬出來的傷口太複雜,傷口好了留下傷疤退不了。我就在上面紋了一朵花遮住。”戰蘭說。
“那這個英文是什麼?”米嘉問。
“no_pains_no_gains,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穫。”戰蘭說,“我安慰自己付出了辛勞和痛苦,以後一定會有回報,當時真的是太天真了。”
“怎麼叫天真呢?”米嘉說,“這話說的很對啊。”
“我的成就早就已經註定了,我去不去幫忙,看不看母豬,還是呆在空調房間裡面看電視,都不會受影響。”戰蘭說。
“也不能這麼絕對吧。”米嘉說。
“養豬場自有養豬場的運營方式,颱風來了損失也是確定的,一頭母豬不過幾千塊,救不救對我都一樣。”戰蘭說。
這說得也是,養豬場裡面有二十萬頭豬,死幾頭根本無關痛癢。
所以這就是富二代的痛苦嗎?因為父母太有錢了,留下的條件太好,所以他們怎麼努力都沒有成就感,只能使勁糟蹋錢,從別的方式獲取快感。
這種人生,真是……太羨慕了。米嘉身為一個普通人,只因為錯信一個謊言,差點就破產完蛋。富二代可沒有這種危險,人家就算破產,要東山再起也容易無數倍。
“對養豬場計程車氣有幫助。”米嘉說,“老闆女兒都親自上陣了,其他人更加要賣命。”
“其他人都嫌棄我在那裡礙事。”戰蘭說。
“他們怎麼能這樣。”米嘉說。
“因為我被咬了,所以他們趕緊把我送醫院,冒著狂風暴雨,耽誤了搶救母豬。”戰蘭說。
“那要是別的人受傷不也得送醫院嗎。”米嘉說。
“別的人受傷,場裡的獸醫處理一下就行,我得送醫院。”戰蘭說。
這就沒辦法了,米嘉只好總結:“你真不容易。”
“大力一點啊!”戰蘭說。
米嘉大力一捏。
“你要捏死我啊!”戰蘭又抗議。
米嘉沒辦法,只好輕輕用力。
戰蘭舒服得哼了出來,“對,就是這樣。”
米嘉捏了半天,有些累了,問:“還要捏哪裡?”
戰蘭卻沒說話,只聽到輕輕的呼吸聲。米嘉一看,戰蘭已經睡著了。
這女人怎麼睡著了啊!要是米嘉對她圖謀不軌怎麼辦!這種情況告強『奸』都沒法告。
前臺經理可以證明戰蘭是和米嘉一起的,自願住進一間房間。也沒傳出呼救聲。
當然米嘉是不會這麼幹的,他伸了個懶腰,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澆熄心頭微弱的火苗,讓自己冷靜下來。
還是不行……米嘉只好進去浴室洗了個澡,這下冷靜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人家只是讓你按摩,可沒有讓你幹其他事。這世界能殺人的可不止法律,還有權勢。戰樂知道米嘉對他女兒做了這種事情的話,還不把米嘉打死。
說不定打死之前還要先閹掉,養豬場裡大把閹豬的好手,閹人也不在話下。反正失敗了也不要緊,閹完反正還要殺的。殺完了剁成肉泥拿去餵豬,一天就消化的乾乾淨淨。
好像以前出過一個什麼殺人狂,就是用養豬場毀屍滅跡的,豬什麼都吃,消化能力強,除了頭髮消化不掉,那隻要事先把米嘉剃光,把頭髮燒掉再餵豬,米嘉就不會有一點痕跡。
話說戰樂那麼多生意不做,偏要做養豬場,不會就是有毀屍滅跡的需要吧?
不管怎麼說,必須要冷靜,不能『亂』來。回想起無數看過的血腥電影,米嘉冷靜下來了。
不過戰蘭把米嘉的床佔了,那米嘉該睡哪裡?總不能睡一張床,米嘉只好進去裡面的大床睡覺。
果然不愧是高階套房,床墊好軟好舒服,枕頭也好軟好舒服,比臨時加的床好多了。
睡到半夜,米嘉覺得身邊忽然多了個什麼東西,伸手一『摸』,嚇得魂飛魄散。
是那種柔軟膩滑!是戰蘭!
她怎麼跑到米嘉的床上來了?不對,這本來就是她的床。
可她已經把米嘉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