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拆遷,水果店沒有賠償,那開店的錢就全是成本。不會有人跑20幾樓去買水果,這家店註定要虧本,還是血本無歸那種虧。
“這樣太麻煩了吧。”米嘉說。
“米老闆你要是不給面子,那我很難辦的。”唐老闆說,“你和秦經理籤的合同價格明顯比市價低,我要取消合同是很容易的事。”
“面臨拆遷廣告牌價格本來就會跳水,走了正規流程的合同,恐怕不是說取消就取消的吧。”米嘉說。
“你要打官司,只怕拆遷了都沒打完。”唐老闆說。
“那就打官司好了。”米嘉說。
“打官司輸贏其實也不要緊,只要把秦經理打一頓,其他人就知道厲害了。”唐老闆冷冷的說。
你打他關我什麼事?米嘉忽然醒悟過來,這是殺雞儆猴。合同是秦經理籤的,唐老闆把秦經理打了,那以後誰都不敢和米嘉合作。
“這朗朗乾坤,能隨便打人嗎!”可是米嘉沒辦法,只好軟弱的抗議。
“朗朗乾坤也不是沒人忽然被打一頓,根本找不到是誰主使的,只能把下手打的人拉去關幾個月,米老闆你這樣的年輕人尤其要注意,不要和人爭執。”唐老闆說。
“是啊,唐老闆這樣的大老闆更危險,很容易被人綁架勒索。”戰蘭忽然『插』嘴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唐老闆惡狠狠的盯著戰蘭。
“沒什麼意思啊。”戰蘭滿不在乎的說,“光頭就別罵和尚禿了,說別人的時候多想想自己。”
“你……”唐老闆剛要開罵,忽然一驚,“你不是……”
“我姓戰,戰鬥的戰。”戰蘭說。
“你,你……”唐老闆支支吾吾的連場面話都說不出來。
戰蘭也沒說話,吳正輝和朱俏看看唐老闆,看看戰蘭,又看看米嘉,一頭霧水,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米嘉也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莫非唐老闆認識戰蘭?應該說認識戰蘭家的長輩?
戰是個比較冷門的姓,米嘉以前沒聽說過有誰是這個姓的,莫非在某些領域這個姓很出名?
再這麼沉默下去太尷尬了,米嘉主動開口說:“要不還是換一種合作方式吧。水果店還是唐老闆來開,開店的加盟費用就由廣告牌租金來支付,剩下的從賠款裡面出。”
“哦?這要怎麼算?”唐老闆問。
“就是說唐老闆投入今年的租金一萬八,剩下的八萬二由我來出。開的店完全屬於唐老闆,我一點股份都不要。要是今年內拆遷了,不論水果店賠多少,唐老闆只要給我八萬二就行。”米嘉說。
“那要是明年才拆遷呢?”唐老闆問。
“明年的租金是兩萬塊,唐老闆只要賠給我六萬二。”米嘉說,“以及八萬二一年的利息,就按照10算吧,八千二。”
“究竟是多少?”唐老闆說。
“很容易算的,六萬二是出資賠款,八千二是利息,一共就是六萬二加八千二,明年拆遷唐老闆是要給我七萬零兩百就行。”米嘉說。
“每年的利息都算八千二嗎?”唐老闆問。
“第二年的利息按照六萬二來算,只要六千二。”米嘉說。
“這個倒是很合理。”唐老闆點點頭說。
其實一點都不合理,這個方案沒有考慮到拆遷不成功的情況。拆遷不成功,水果店的投入全部打水漂,也就是說唐老闆開店的錢都沒了。
米嘉不但可以拿回租金,還可以額外拿到一筆利息,頭一年八千二,第二年六千二,第三年四千,第四年就沒多少了,這樣也有差不多兩萬。
本來米嘉不想這樣佔便宜,誰叫唐老闆先撕破臉嚇唬人。
“那就這麼辦吧。”米嘉說。
“你看什麼時候籤合同?”唐老闆問。
“馬上就可以。”米嘉說。
“你來寫吧,文字上的事我不怎麼來的。”唐老闆主動說。
米嘉寫更好,他上網找了個模版,撲哧撲哧就寫好了,拿到水果店對面的列印店列印出來,唐老闆看著沒問題,就簽了字,哈哈一笑,臉上頓時充滿了和氣,似乎馬上就要生財了。
“米老闆果然爽快,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生意既然已經做成了,看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頓飯。”唐老闆說。
這麼快就交朋友了?米嘉還沒有習慣變臉變這麼快,搖搖頭說,“生意才做成一半呢,還要看吳老闆。”
“對對,吳老闆也一起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