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的應該是伊南娜吧?”米嘉說。
“匿名報的警。”陸律師說。
“匿名報警不是不受理的嗎?”米嘉說。
“也受理,不過一般要查實,如果誰打電話都馬上搞這麼大陣仗,警察得忙死。”陸律師說,“這次很奇怪,從報警到出警,速度太快了。”
“不是有照片嗎?”戰蘭說。
“照片並不算很過硬的證據,誰知道你在哪裡拍的?要是在國外拍的,那包裝盒上有外文不是很正常。”陸律師說。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米嘉問。
“劉東要搞龍津貸,還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找了別人來出面。上頭早就盯上他了,生怕劉東搞太大。”戰樂說。
“早就盯上了?”米嘉說。
“現在這種絡金融鬧得厲害,爆一個就幾百幾千人損失全副身家。所以這次有人一舉報,警察立馬就出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走先敲打敲打。”戰樂說。
“那為什麼不直接禁止他幹龍津貸呢?”米嘉問。
“人家還沒幹呢,手續暫時還合法,就算不合法,或者手續不全,那也不是警察管的,禁止什麼啊。”戰樂說。
“原來還是劉東自己的問題。”米嘉說。
怪不得這麼容易就把米嘉放了出來,因為人家得目標本來就不是他,而是劉東。
“那劉東會怎麼樣?”米嘉問。
“他這回麻煩大了,車裡搜出了『藥』丸,又沒證據證明不是他的。數量這麼大,至少要拘留幾個月。”陸律師說。
“那我呢?我會不會有什麼麻煩?”米嘉問。
“應該不會,也可能會有人找你協助調查,大體上不會有什麼問題。”陸律師說。
“那就好。”米嘉放心了。
“剛才劉東的弟弟劉靜來找過我們,跟我們打聽他哥哥的事情。小米告訴他是伊南娜做的。”戰蘭說。
“劉靜,倒是個狠角『色』。”戰樂說。
“他不是紋身的嗎?”米嘉問。
“紋身只是他表面的掩飾。”戰樂說,“你知道劉東是放高利貸的。放高利貸最怕的是什麼,就是放出去的錢收不回來。”
“劉靜是追錢得?”米嘉明白了。
“對。”戰樂說,“他是出了名的石頭裡面榨油,鷺鷥腿上剝肉,死人身上都能搞出錢。”
“他會不會找我報仇?”米嘉有些擔心。
“那倒不會,說到底他也是個千萬富翁,不捨得為他哥拼命的。”戰樂說,“我以前做那個,最怕的是什麼,不是道上出名的,怕的是那些什麼都沒有想出名的。”
“那種人什麼都敢做。”陸律師說。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米嘉問。
“什麼都不要做。”戰樂說,“好好做生意,好好賺錢。劉東能出來是他自己的本事,出不來和我們也沒關係。”
“別招惹上頭注意。”陸律師說。
“上頭要敲打劉東,和我們沒關係。不論是落井下石還是想撈人,都會惹上頭不高興。碰上個大度的沒關係,要是碰上個小心眼,那可就慘了。”戰樂說。
“那要是劉靜做什麼呢?”米嘉說。
“劉靜做什麼和我們沒關係啊。他是劉東的弟弟,人家當然會把他考慮進去。”戰樂說。
“我是說如果劉靜對我做什麼。”米嘉說。
“那我就去砍死他。”戰樂說,“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
也不用直接砍死吧,那不是很容易被人發現?要不砍死了拉回來養豬場餵豬毀屍滅跡。
“對了,晚上一起吃飯吧。”戰樂說,“以後你有什麼法律上的問題可以請教陸律師,他在省城開業,是省律師協會的副會長。”
“麻煩陸律師了。”米嘉趕緊拿出一張名片。
“不麻煩。”陸律師說,“我現在事情太多,可能沒法子常呆龍津,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要是有需要我就從省城趕過來。”
“這是不是效率太低啊?”戰蘭說。
“我再派個律師過來,在你們公司做法律顧問吧。”陸律師說。
“在龍津上班嗎?”戰蘭問。
“對,先上三個月,看看行不行,不行再調整。”陸律師說。
“好吧。”戰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們還把九重天要過來了。”
“九重天?”戰樂哈哈一笑,“你們還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