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舊區改造的事情肯定求穩。拆遷是最麻煩的,開始的時候肯定一個比一個開價高。”
其實不止開始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比一個開價高,等房產商都撤退了,還有人拿著自己幾十平米的小房子要價幾百萬,平均一平米十萬塊,比北上廣還高。
“你的意思是,這次拆遷會拖很長?”伊南娜父親若有所思。
“劉東那邊把錢都投進去要拆的lc區了,資金鍊很緊,要是拆遷拖得時間很長,一不小心就會翻船。”張發生說。
“不會翻船的吧,大家都知道要拆遷,那片的房子只會漲不會跌,資金鍊真的撐不住,賣一個房子就行了。捨不得賣的話拿去抵押也行。”伊南娜父親說。
“這時候人家肯定會殺價,要辦抵押可不容易。很有可能有人會趁機『逼』他賣房。”張發生說。
“不能把,劉東交遊這麼廣,別人怎麼也要給他點面子。”伊南娜父親說。
“面子?跟真金白銀比起來,面子能算什麼。”張發生說,“很多人不信風水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劉東要是賺個幾千萬,那大家頂多眼紅一下,讓他出點血算了。要是賺個幾億,你看他守不守得住。”
“這麼說,劉東這次不太穩當?”伊南娜父親說。
“看拆遷,要是拆遷快,賠錢快,劉東拿了錢就跑,別人來不及下手,那就沒事。要是拆遷磨蹭,那可就說不準了。”張發生看著米嘉,“你的訊息準不準的?這次拆遷真的會拖很久?”
“從經濟原理上分析,肯定會拖很久。”米嘉說。
張發生和伊南娜父親一起笑了起來,小了好一會兒,張發生才說:“我國自有國情,經濟原理不一定適用。”
“從我國國情上來分析的話,那可能更糟。”米嘉說,“我國的國情就是砍頭的生意有人做,賠本的生意沒人做。這次拆遷,賠本的可能『性』很大。”
“房地產的生意,一般不會賠本的吧。”伊南娜父親說。
“今年跑了好幾家小地產商了。”張發生說,“米老闆說的很對,拆遷這事,大家都一窩蜂往上擠,好像一定能賺大錢。現在這麼一分析,還真是未必。”
“全是靠猜不能下這樣的結論。”伊南娜父親說,“那些跑路的小地產商沒錢沒人,建了樓賣不出去只能跑路。這舊城改造可是市『政府』的重點工程,要是搞半天沒弄成,市裡多沒面子。”
“重點工程也不是沒失敗過。”張發生說。
“和地產相關的沒失敗過啊,舊城改造這麼大的專案,還是在市中心。要是改到一半不改了,市中心一大片破破爛爛的,這裡一棟爛樓那裡一條爛路,像什麼樣。”伊南娜父親說。
“不是說這種失敗,拖個三五七年慢慢來,那就等於失敗了。我要去找找地產公司裡面的朋友,問問他們怎麼回事。”張發生說。
“我問過很多地產公司的朋友,都說這次肯定是動真格的。市裡開的條件很優惠,大家都要去投標,中標了能賺大錢。”伊南娜父親說,“沒聽說有哪一家公司說做不了。”
“你都問的誰?”張發生問。
“問了好幾個……主要是永高的老謝。”伊南娜父親說。
永高房地產在龍津很出名,花園島就是這家公司開發的。不過米嘉記得永高房地產並沒有參與到舊城改造裡面。
“老謝啊,他應該離開一線坐辦公室好幾年了。”張發生說。
“但是有什麼訊息他都知道的啊。”伊南娜父親說。
“我和你一起去找人問清楚,關係太大,可不要陰溝裡翻船。”張發生說。
“炒股的時候,如果連街邊的大嬸都在問買什麼股票賺得多,那就是時候退出了。我覺得房子也一樣。”米嘉說,“人人都覺得拆遷能賺大錢,可能……就賺不了那麼多。”
“你說的也有道理。”張發生說,“我想去打聽打聽訊息,總之這次承你的情。”
“沒什麼。”米嘉說。
“你是做廣告牌的對吧。”張發生說。
“對,天材廣告。”米嘉說。
“劉東找人註冊了一個廣告牌公司,叫做九重天廣告。他找我讓我把飛龍資產旗下所有廣告牌都租給九重天。”張發生說,“我告訴他我們公司的廣告牌都簽了合同,還沒到期,他讓我一定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