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開始還緊閉著嘴唇不讓他得逞,結果被那廝惡意地在唇上一咬,吃痛出聲,下一秒舌尖就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粗暴地噬過整個口腔,彷彿在宣告自己的所有地。我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一氣之下重重咬了他一口!馬文才發出一聲悶哼,微微放開我,唇角帶了一絲血跡。
“你敢咬我!”他眸色陡然變深,眼中戾氣橫溢,我好不容易得到空隙,大口大口地喘息著,氣呼呼地揚頭道:“我咬了又怎麼樣,再敢碰我就咬死你!”
“那你咬吧,有本事就來咬死我好了。”馬文才舔舔嘴唇,又朝著我湊過來,我慌忙掙扎,使勁偏頭避開,趁他不備一個頭槌撞過去,馬文才急急向旁避開,我則趁機用力一把推開他,自己退到一旁背靠著牆,驚魂未定地喘粗氣,這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有腳步聲,一抬頭,發現梁山伯和王蘭正在不遠處的樹後,一邊聊天一邊往這邊走。
不好,來人了!
我驚慌之下想要逃走,卻被馬文才在後用力揪住了袍角,一使勁竟然把我的外袍撕破了,發出“嗤”的一聲!這一下動靜太大,梁山伯和王蘭聞聲都匆匆而至,馬文才顯然也沒想到這邊會有人過來,手裡抓著我的半片外袍愣在原地。
這場面真是囧之又囧。我暗自慶幸還好這兩個人過來的時間比較晚,要是再早個一刻半刻,我在尼山書院裡可就是名聲掃地了。雖然這副身體在這邊也的確談不上有什麼名聲可言,可是我也不想更悲劇一些啊!
都怪馬文才!
我偏頭狠狠剜了他一眼,肇事者此刻已經恢復了平靜,淡然地將那半片外裳往袖子裡一塞,過來抓住我的手腕,看也不看那兩人一眼,說了句“阿棠,回房去”,就要帶著我往外走。
= =喂,我說就這樣一走了之真的可以麼?暫不提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山伯梁兄,剩下的那位可是山長的女兒呀,咱們就這樣拉拉扯扯完了拍拍袖子就走,這會不會未免太不像話了?
果然,梁山伯臉色大變,急急走上前來攔住了馬文才,同時一把拽開他正拉著我的右手,帶著滿臉正氣毅然決然地將我扯到身後,向著馬文才質問道:“文才兄,你剛才要對葉兄做什麼!”
這邊王蘭也拽過我,略微有些驚訝地問道:“葉公子,究竟出了什麼事?你的衣服怎麼……”
“沒,沒什麼,王蘭姑娘。我和文才兄是鬧著玩的,沒什麼大事。”再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說是因為馬文才那廝對我非禮不成憤怒之下扯衣服,這事鬧大了,關係到的可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聲譽,到時候我的品狀排行可就全完了!
王蘭雖然略微有些懷疑,也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梁山伯滿臉不相信的樣子,義正言辭地向我表示,要是馬文才對我做了什麼事情,就告訴他,他一定會幫我討回公道。但是雖然我也知曉他是一片好心,但這種事情,你要讓我怎麼說?真是……
我有些頭痛地捂住了腦袋。那邊馬文才還在跟梁山伯硬梗,表示本大爺愛做什麼事情,你管不著!葉華棠怎麼樣也礙不著他,少在這邊多管閒事。我聽那兩個人似乎有要吵起來的架勢,心下著急,簡短地告訴梁山伯我沒事不用擔心之後,不由分說上前去一把將那邊還像個鬥雞似的馬文才拽過來,拖著他就往房間那邊跑,一路上匆匆忙忙慌慌張張,路上行人遇見我們無不慌張閃躲,生怕衝撞到。
路過藥舍的時候,正巧王惠揹著個藥簍,氣喘吁吁地順著□要往臺階上走。她一看到我們過來,便停住腳步,大聲質問我前幾天為什麼要對祝公子動手動腳,並叉起腰往路上一攔,試圖讓我停住腳步。我跑得急,本來是想繞過她的,結果被她硬生生這麼往前一湊,轉向不及,一下子撞到了她的身側!只聽王惠驚叫一聲,整個人摔倒在地,像個球兒似的骨碌碌滾到花叢裡去了。
= =好吧,雖然不應該,不過我確實真的一點都沒有想要去扶起她的念頭……於是我也就沒有這樣做,僅僅是默唸了一句姑娘請保重之後就繼續拖著馬文才往房間的方向跑。馬文才倒也聽話,這一路上都沒有反抗,任由我拽著他跑,並在回到了房間之後,大大方方地任我將他一把扔到床上。
馬統和木槿正在房間裡收拾東西,見我們這麼氣勢洶洶地進房來,不由得都嚇了一跳。我毫不客氣地一嗓子將馬統吼了出去,又讓木槿也先出去,並囑咐她看緊了門口別讓人進來。木槿瞅瞅被我摔在床上的馬文才,又瞧瞧我一臉憤怒的模樣,不禁有些不解地撓了撓腦袋,但她對我的話向來的言聽計從的,便拍著胸脯表示絕對連一隻蒼蠅都不會放進來!然後真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