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改革的心思雖然是一片的混亂,對這件事左右為難,可事情往往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往往是天無絕人之路,往往是絕處逢生,往往是到了最沒有辦法的時候蹦出一個辦法來。
王承恩剛剛出去,楊改革就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腦海裡劃過。
楊改革猛然覺得,這一瞬間,天就亮了,這籠罩在自己頭頂的黑雲被驅散了,可這道靈光來的快,去得更快,一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改革猛然站起來,來回在地上走動著,努力的回憶剛才自己到底是想到了什麼。可這靈感似乎就此消失,再沒出現,任楊改革在地上來回的走動也無濟於事。
等到施鳳來,韓爌等人到來的時候,楊改革依舊還在原地轉圈子。
“臣等參見陛下……”施鳳來等人參拜行禮道。
“免禮,平身吧……”楊改革扶著有些暈的腦袋,小聲的說道,這道靈感,始終再沒有出現,楊改革再也沒抓住。
有人弄“紙錢”給皇帝燒的事,早已傳遍了京城內外,這件事,即好笑,又笑不出來,這事還不知道在呢嗎收場呢。
“有人給朕燒‘紙錢’的事,想必諸位也都聽說過了吧,朕尋思著,這件事,必須儘快的妥善處理好,朕想聽聽諸位的想法。”楊改革開門見山的說道,這些都算是一定程度上的心腹,倒是沒必要藏著掖之。
幾個人想笑,又不敢笑。這事若是沒人了,一個人的時候,笑笑皇帝遇到這種倒黴的事也是可以的,但這種場合卻是絕對笑不出來的。
幾個人都是沉默的,不知道如何開口,這件事,確實是一件棘手的事,下手不能輕,也不能重,還得處理好皇帝和移民之間的關係。總的來說,這件事不管如何處置,對皇帝的傷害和打擊都不會小。誰也不願意出頭來當這個惡人。
又沉默了一陣。
袁崇煥開口說話了,素有楞子之稱的袁崇煥雖然也明白其中的厲害,可這xìng格使然,縱使這事會得罪皇帝,可他還得說,不說就不是他的xìng格,他就是這種楞人。
“啟稟陛下。臣就以這兵部尚書的角度來說一說這件事……”袁崇煥開口了。
“單說不妨……”楊改革心思煩亂的說道。
“啟稟陛下,以臣這兵部尚書的角度來看。這件事,只怕是陛下著了道了,有人暗害陛下……”袁崇煥就這麼把心裡想的事說了出來,說得還是這麼直接,也沒怎麼考慮到皇帝會雷霆大怒。
“哦。是嗎?這個說法倒是有些新奇,朕也曾想過,這件事,或許確實是有人指使,來害朕的,這個要害朕的人。心思之歹毒,實在是難以想象,這件事,朕不管如何處理。都是兩頭為難,朕這聲望是必定要大跌的……”楊改革煩亂的說道。
“回稟陛下,正是,此事難就難在,那個指使之人的目標,實則還是陛下的聲望,他要達到的目的就是離間陛下和天下百姓的關係,讓陛下的聲望折損。以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袁崇煥勇敢的說道。
“……正是,這也是朕為難的地方。那卿家說,誰會這麼歹毒。要害朕呢?”楊改革問道。
“陛下,如今我大明和東虜在關外連連大戰,殺傷東虜無數,誰最恨陛下,非東虜莫屬,最近陛下又剛好下令逐漸收攏對東虜的圍困,想這東虜只怕也是rì子難熬,實在是煎熬不下去,所以,不得不賭一把,讓潛伏在京城內的探子以此事來害陛下,離間陛下和天下人的心,讓我大明內部發生混亂,從而好渾水摸魚,其用心和用意,實在是險惡……”袁崇煥說道。
“嗯,言之有理……”楊改革倒是稍稍的鬆了口氣,袁崇煥的意思,楊改革是明白的,那就是轉移矛盾,把這個事推給東虜,不管真的是東虜做的,還不是他做的,有了這個說辭,也算是有了個交代了。雖然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可也不算是太差的一個辦法。
其他幾個人見袁崇煥如此說,也跟著說道。
“陛下,臣也以為,這多半是東虜的詭計,千萬不可上當了,應該及時昭告天下,嚴查jiān細……”韓爌也跟進了,這個藉口,也還說得過去,可以讓皇帝有個臺階下,不至於當眾出醜出醜,也不至於把皇帝和天下百姓特別是移民的關係搞僵。
楊改革點點頭,想了這麼久,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剛才那一絲靈感出現之後,就再也沒回來了,楊改革覺得,若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事情也就這麼決定了,把這事推給東虜,然後嚴查jiān細,算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這個辦法,不是最好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