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陛下,已經到了。”王承恩連忙回答道。
“那就立刻見吧。”楊改革道。
“奴婢遵旨!”王承恩道。
很快,韓爌就到了。
“臣參見陛下。”韓爌也是正正規規行禮。
“免禮,坐吧。”楊改革依舊示意韓爌坐下。
“謝陛下!”韓爌道。
“卿家先前在朝堂說的,朕覺得十分有理。”楊改革首先mō稜兩可的說了句。
“……那個以工代賑的事,朕想了想,還是得咬牙做下去,不然,這百姓流離失所,地方必定糜爛……”楊改革裝窮了。
“陛下聖明!”韓爌看了看皇帝,回了句。
“至於用什麼以工代賑,朕想了想,乾脆,通州到天津的路也一併修了,如此,京城到天津自此一路通暢了,和天津港,南方其他幾港的建設,也算合併成一個超級的以工代賑,如此容納的災民,必定十分可觀……”楊改革咬咬牙,發狠道。
“啊!……呃,陛下……,這,是不是太遠了點啊?京城到天津的道路,可有三百里有餘呢,即便除去通州的四十里,依舊有近三百里呢,陛下,這是不是……”韓爌真的給嚇著了,天津港口到京城,有三百餘里,除去通州的四十里,依舊有小三百里,這個長度,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長,耗費的銀錢,可以用天文數字來表示,韓爌原本不過是想撿個“小工程”,有得一二百萬兩也就差不離了,可沒想到,皇帝一出手,就是如此規模的以工代賑,這得多少銀子才能辦到啊?韓爌有些傻眼了。
“確實有點遠了,朕手裡的銀錢也不充裕,主要還是這兩年,軍費的花費太過驚人,若是遼東徹底的平了東虜,或許就無需這樣高的軍費了,實際,朕還是抽得出錢來修這條路的,油渣路的優點,相信卿家也應該知曉的,若是修通了京城到天津的道路,則海運的優勢,就徹底的體現出來了,北方和南方的聯絡,算是更為緊密了,一旦海運通暢了,則遼東的優勢又體現出來了,遼東那地方,必定是個物產豐富的大糧倉啊!所以,修這條路,朕還是覺得有必要的……”楊改革說道,這個想法,確實有些超出楊改革的能力,修一條一百多公里的油路,這個挑戰對明朝來說,不可謂不大,但楊改革卻不得不把這個東西拿出來,起碼現在得把韓爌安撫住。黃臺吉那事,楊改革雖然壓下來了,可還是心有餘悸,若不是對朝堂的掌控夠穩,有足夠的手段和能量壓下此事,一旦任此事發酵,天知道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這……”韓爌陷入了沉思,皇帝的這個事,實在是超乎他的想象了,韓爌的手心開始出汗了,不自覺的捏了捏拳。
“……陛下,不是臣不贊成此事,只是此事實在是……,陛下致力於海上交通,可是這漕運怎麼辦?這也是數十萬人討生活啊!”韓爌提醒道。修到通州和修道天津的路有很大的不同,修了天津的路,必定涉及到一個漕運的問題,依靠運河的,除了依靠運河過活的幾十萬漕工,還有沿途的地方官府,若是改了海運,這麻煩還不知道有多大呢,韓爌確實想拿下這個超級大工程,可也得掂量掂量。
“此就是卿家短視了,朕說過,一旦平定了遼東,以遼東的富庶,必定成為我大明北方的糧倉,要開發遼東,勢必要走海運,既然要走海運,豈能不修通天津的路?而一旦遼東成了糧倉,可解我大明北方缺糧之苦……”楊改革笑道,這其實,也算是個yòu餌了,還是一個不成熟的yòu餌,楊改革原本也沒打算說出來,準備再醞釀醞釀,再準備準備,這裡面還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銀錢方面,因為軍費的壓力,楊改革也不敢使全力動用自己手裡的銀錢,可被黃臺吉逼迫,不得不把這個超級工程說出來,用來引yòu韓爌。韓爌想拿下這個超級工程,要想不付出點東西那是不可能的,韓爌要拿下這個,算是個徹底的海運派了,除了要面對“運河派”的壓力,更得幫自己在黃臺吉這件事上平息朝爭。這確實是一個很有yòu惑力的yòu餌,也是一個有刺的yòu餌。
“遼東……”韓爌眉頭緊皺起來,皇帝說的這個築路工程,若是對比起修通州的那條油渣路來,費用可能高達數百,甚至上千萬兩,如果他能拿下,好處自然不用說,可要拿下這個,似乎要面對的東西也不少,皇帝真的有這麼多錢?不是耍他?不會,應該不會,皇帝的信譽向來極好,既然說了此事,必定就有此事,不會誑人……韓爌更多的是在思考如何面對這些壓力,實際只用了半個腦子思考遼東的事。
“實際呢,漕運那幫人卿家倒是不用太在乎,朕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