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到幾個“小輩”圍著自己問東問西,孫承宗也樂得解釋。
“……此物,乃是jīng鋼造就,結實得很,乃是孫元化製造,也是最近才製成的……”孫承宗將幾個將帥帶到一個稍微偏僻一些的地方,就開始解釋起來。
“閣老,就是那個鑄炮的孫元化?聽說,乃是徐閣老的學生?咱們現在用的大炮都是他負責鑄造的?”兵部尚書劉延元立刻問道,孫元化不過是個舉人,或許在他們這些進士眼裡,不算什麼,不過,他有個好老師,徐光啟,這就不同了,算起來,也是帝黨中人,而且他還很得陛下看重,據說,皇帝撥給他的鑄炮銀,乃是天文數字。
“……不錯,就是此人,此人得徐子先指點,jīng通西洋學說、歷算、鑄造,造出來的鋼鐵,各有用途,實屬罕見,京城中的四輪馬車之所以不那麼顛簸,就是用了他鑄造的鋼鐵……”孫承宗笑著解釋道。
“唔!……”眾人一陣叫好,這總是帝黨的成就。
“……此刺刀,也是他根據陛下的要求,用特殊的鍊鋼之法煉造的,比普通短劍,要結實得多。”孫承宗接著解釋道。
對於這個說法,眾人沒有表示什麼不同意見,大家都是常年打仗的人,武器的好壞,一看,一掂量,就能估摸出個**不離十,對於這刺刀的質量,沒人表示有問題。
“那,閣老,這種東西裝上火槍之後,真的能和東虜野戰?”兵部尚書迫不及待的問道。
“按照參謀部的推演,能,怎麼說呢,應該說是,讓步卒在野外有了一種對抗騎兵的方法,不至於在野外給騎兵屠殺,具體的勝敗,還得看當時雙方的具體情況……”孫承宗想了想,相對公正的總結道。
劉延元得了孫承宗的準信,心裡安穩了大半,既然孫閣老都說可以了,那多半沒問題了,至於細節問題,至於怎麼打,他可糊塗的得很,他暫時也不關心那樣多。
“懇請閣老指點,陛下所言,此陣有剋制騎兵的奇效,不知道是那些?”秦良yù聽皇帝稍稍的說了一遍,加上自己對長槍兵有深刻的瞭解,對這種戰法已經有了個七七八八的瞭解,不過,她還想知道的更多,如果她能指揮步卒,指揮她的白桿兵在野戰上勝過東虜,這無疑,他日平定東虜,她會得頭功,對這種新戰法,恨不得立刻知道他的全貌。
“沒料到,一向以穩重、淡然著稱的貞素也會有焦急的時刻,罷了,看來,陛下這個秘密是藏不住了,這就跟各位說吧,他日陛下問起,可不要說是老夫說的啊!”孫承宗看著一向穩重的秦良yù也問起這事,笑著說道。
“懇請閣老指點。”秦良yù有些靦腆的笑了笑,沒辦法,這東西太吸引人了,如何叫人沉得住氣?
“其實,此戰法,有三點特殊之處,第一:可先敵開火,敵人騎兵,特別是東虜要進攻此陣營的時候,首先就得承受一波打擊,可別小看這一波打擊,不少東虜jīng銳就要躺在這進攻的路上,所以,也是此陣兇險之處;第二:此陣不懼衝擊,此陣一般由四五百左右官軍組成一個方形,數個方形組成縱深,即便是敵人騎兵冒死衝破了前面幾個方陣,這前面的方陣可迅速的撤到其他方陣之中,不會造成以往那種前排被衝散,後面跟著散的事,乃是此陣的第二個特殊之處;第三:每一個方陣之間,是有間隙的,每個方陣之中,是空的,待敵人騎兵衝擊的時候,外圍計程車卒,將火槍放置於地上,組成一道槍陣,中間計程車卒則繼shè擊,如此,始終保持著槍陣的攻擊力……”孫承宗說道這裡,笑著看了看幾位小輩。接著又道:“……幾位可能不清楚第三點的厲害之處……”
幾個人確實摸不著頭腦,都疑惑的看著孫承宗。
“第三點之所以厲害,很是奇特,各位可能不知,當這種火槍上了刺刀之後,長達六尺,置於地上,只要稍稍傾斜,則刺刀明晃晃的正處於馬眼的位置,馬這種牲口,面對眼前一片明晃晃的刺刀的時候,按照陛下說的,會本能的懼怕,要麼停步,要麼會向兩邊跑去,這這個陣法,恰巧每個方陣之間都有空隙,馬匹看到兩邊的空隙,會本能的向這裡面跑,而不會撞上刺刀陣上,一旦馬跑向了兩個陣之間的空隙,怕是不會有好結果,呵呵,這也是此陣的奇特之處……”孫承宗眯笑著解釋道,對於這種神乎其神的事,孫承宗開始也不信,但是,當做了實驗之後,孫承宗震驚了,果然如此,那馬果然還是牲口,一片明晃晃的刺刀晃得馬打死也不敢上前,偏偏朝著兩個刺刀陣之間的空隙跑,往這個空隙跑,不是死路一條麼?後面那樣多持槍的人,一開火,鐵定打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