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
“口阿!”
“不會吧!”
滿屋子的不可思議的聲音,要是按照這個比例出錢,那皇帝當真是大方得不可思議,這簡直讓人無法理解。
那個大臣開始換上微笑的臉,帶著一絲笑意道:“這事千真萬確,陛下當著那樣多大臣面說的,怎麼會有假?你們要是不信,等幾天,邸報上就可以看到訊息了。”
眾人聽了,立刻“嗡嗡嗡”的討論起來這件事,出二成的銀子,這得省多少錢口阿?
“大人,不是我等不信,這是,這件事,未免也太……”老者不相信世界上有這樣好的事,平白無故的,皇帝就給二成造船的銀子,皇帝當真會點石成金麼?
“是口阿!大人,那這銀子又要如何拿到呢?總不會是句空話吧?”右手邊的那個稍微年輕些的問到了核心。
“嘿嘿……”那個官員臉上的笑意,逐漸的濃起來,這事,他一開始也不信,可是,現在輪到他說服別人了。
“陛下天資聰慧,考慮事情,豈是你們可以琢磨的,陛下說了,商賈在造船場那裡造好了船,造船場就會開出一份發票,然後,你們就憑著發票到陛下設在江南的稅監那裡去領銀子,一文不少,有多少船就領多少銀子,當然,你們拿了銀子之後,還得為陛下轉運災民,而且是長期的……”這個官員微笑著解釋道。
眾人再次驚呼!皇帝實在是太大方了。
眾人開始還沒想到這裡面有多少貓膩,還在為這件事成了而高興,桌子那邊一個人忽然道:“大人,這裡面似乎有蹊蹺,陛下怎麼知道船場和商家之間的事?要是存心騙陛下的銀子,怕也不是不可能口阿!大人,依我看,陛下沒這樣幼稚吧……”一個人問道了點子上了。
那個大臣恢復了笑臉,道:“嘿嘿,本官就知道你們有這麼一問,陛下的心思不是你們能夠猜的,陛下下旨了,讓你們在船場開發票,憑著發票去領銀子,那發票,得在稅監登記過,交過稅的才有,其他的都不算,這天下,如今就一家能開得出發票,你們以為,自己隨便寫幾個字就是發票口阿?嘿嘿,陛下可不蠢,這是讓你們自己到稅監去交稅呢,嘿嘿,陛下這手段,陛下這謀略,當真是使得深口阿!”這個大臣相當佩服的說道。
“口阿!”
“什麼?”
“不會吧?”
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到稅監去交稅登記?從稅監裡領銀子他們想過,但是,要去稅監交稅登記,可從來沒想過。
“大人,您沒說錯,是稅監?”右邊那個稍微年輕點的人忍不住詢問道,稅監那是什麼玩意?就是大家嘲笑的物件,就是大家看好戲的物件,現在居然得求著稅監給自己上稅,這都是些什麼事口阿?
“沒錯,就是稅監!嘿嘿,rì後,想做船場生意的,怕不繳稅,那是不行了,不繳稅,誰上你家造去?別人那裡能憑白少二成,這個便宜誰不要?所以說,陛下看得遠,謀得深口阿!一旦交稅成了習慣,成了定例,陛下這稅監,算是立起來了……”這個大臣一副佩服的表情說道。
眾人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皇帝的心思和手段,夠慷慨,也夠老辣,慷慨之餘,讓你找不到什麼空子,只能按照皇帝設好的框框走,即便現在皇帝吃點虧,但是從長遠來看,皇帝卻是穩賺的。
左手邊那個老者忽然道:“陛下有手段,善謀略,這是好事口阿!”
眾人都望著這個老者。
“諸位也不想想,我們投靠陛下,站在陛下這邊,如果陛下沒有點手段,沒有點謀略,怎麼鬥得過那幫子老狐狸?我們豈不是跟著倒黴麼?現在從這件事上來看,陛下有足夠的手段對付那些老狐狸了,所以,這倒是好事,不,不光是好事,簡直就是雙喜臨門,陛下是個重信譽的,承諾的那二成銀子,必定是可以拿到的,我們那事又成了,不是雙喜臨門是什麼?”老者這一分析,在坐的人紛紛點頭,他們就是一些江南海商的代表,如今海上的貿易,已經越來越難做了,已經做不下去了。不是海盜就是夷人,除了要錢,還要命,本想靠官軍,可官軍那德行,連遠海都出不了,怎麼跟海盜鬥?怎麼跟夷人鬥?去年還被海盜殺上了岸,攻破了城池,大丟特丟了一回臉,就不用想了;夷人也不用想了,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講,除了死要錢,還是死要錢,還有一大堆的規矩,根本無法溝通;海盜嘛,先前還指望著一個鄭芝龍,期望著把他扶起來,變成官軍,以對抗海盜,夷人,可這一進京,這一入宮,這立馬就靠不住了,傳出來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