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無像王家那般淡定啊!
“老爺,咱們現在去哪啊?”一旁的下人問道。
“立刻回家!”郭家代表委實難以下決心,只能回家商量了再說,這事,還得和京裡那位“關係”溝通一下,全部家財啊!真的就捐了?至於王自振說的什麼路子有限,他也不怕,反正他家可以“借用”七百里加急,送信到京城,不過八天就可以有個來回,八天,想也不會太遲。
……
大鹽商王家捐盡家財,和通虜鹽商割裂的訊息,迅速在南京城裡的鹽商圈引起了極大震動!
一些準備看看風向,準備看看王家是怎麼趟路的鹽商,徹底的懵了,全部家財啊!就這樣捐出去?那可是數百萬銀子啊!很多鹽商都拿不定主意,開始猶豫起來,這條路,到底該不該走。
不過,也有毫不猶豫,就準備往這個“坑”跳的人,梁家就是,梁家當家老爺已經被錦衣衛請了去,接班的兒子已經快瘋了,錦衣衛那名聲,實在夠嚇人,儘管如今錦衣衛聲稱“文明辦案”,可信的人不多,潛意識裡,總把錦衣衛當成了地獄,去一趟,不拔層皮那是不可能的。
……
依舊是欽差行轅。
徐光啟依舊在等待著上mén的鹽商,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自動送上mén銀子更好的了,自己去抄,還得擔心各種問題,比如,貪汙,隱瞞,隱報,漏報什麼的,但是自己獻上家財的,卻又不同,基本都還完整,如果這些人敢撒謊,日後自然可以找他們算賬。
“大人,外面有個年輕的公子哥,聲稱是淮揚梁家的,想見大人。”一個shì衛稟報道。
徐光啟正在琢磨,下一個該是誰,會送來多少銀子,根據昨日喜公公那裡傳來的訊息,王家不愧是數一數二的大鹽商,家財果然豐富,也沒有什麼瞞報的事。徐光啟放心下來,王家光是做生意的現銀,就有三四百萬兩,這可是實打實的銀子。
“年輕的公子哥?梁家?鹽商梁家莫非就是個年輕公子哥主事的?”徐光啟不解的問道。
“回大人,聽說,梁家主事的人,被請到錦衣衛裡喝茶去了,這是他兒子……”shì衛連忙解釋道。
“哦,這樣啊!那就讓他進來吧。”徐光啟現在也不想查誰有罪,誰沒罪,鹽商通虜,是用晉商通虜案牽扯進去的,要想一五一十的從晉商那邊挖證據,慢慢查證那家鹽商有牽扯,哪家沒牽扯,這是在是太麻煩了,從山西到江南,路途實在太遙遠,一個來回,就要耽誤不少時日,即便是有錦衣衛出手“找”證據,要定別人的罪,也很麻煩,故此,徐光啟只是等著別人送上mén,然後坐等皇帝那邊審判,一旦皇帝那邊“審判”完畢,他這邊,也就可以直接定案了,再無需一五一十的去查證。
“草民叩見欽差,叩見徐閣老,請徐閣老救命……”梁家的這位年輕的子弟,一進來,就兩眼垂淚,跪倒磕頭,將一本賬目高高舉在頭頂喊饒命。
“無需如此,有事慢慢說來。”徐光啟見這傢伙一進來就哭鬧,直接就把家財頂在腦袋上,有些臉紅了,又好言安慰道。
“閣老救命,閣老救命……我家和東虜絕無瓜葛,我家也絕不會通虜的,我家也願意和東虜決裂,願意證明自己清白……”梁家的這名子弟,忽然想起來王家給自己教的話,立刻說了出來。
“喔!梁家也願意和通虜的鹽商決裂啊?不錯,不錯,還是忠君報國的啊!那為何如此哭哭啼啼呢?”徐光啟對於幹這種事,還是不太習慣,這畢竟也是bī別人家產,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閣老救命,我爹爹因遭人誣陷,被錦衣衛請去喝茶,已近數日了,小子擔心家父在錦衣衛那裡吃苦,故此求閣老救命……”梁家的這個子弟,已經泣不成聲,能走的mén路,都走了,可都走不通,如今唯獨剩下王家走的這條路,如果再走不通,那他王家可真的完了,喪盡家財不說,更是落個通虜的罪名,一輩子也別想翻身,於是,他連夜向王家討教,第二天就到了欽差行轅,如今能管得了錦衣衛的,據說,南京城裡,就一位,就這位欽差了,剩下的雖然可以搭上話,卻沒這位有用,皇帝都要叫他師傅呢。
徐光啟已經明白這梁家是怎麼回事了,他爹就屬於那種錦衣衛摟草打兔子過程中,被打中的兔子,錦衣衛在這次的辦案中,承擔的就是“惡人”的角sè,四處將鹽商趕得jī飛狗跳,奪路狂奔,這梁家就是奪路狂奔之中,撞到這條路上來的。
“這個你放心,陛下欽點本官為辦案的欽差,你爹爹有罪無罪,還需得經過本欽差審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