è,想了想,又道:“……注意,不要帶什麼值錢的金銀首飾……”吩咐完,長長的輕哼了聲,拿起那兩封信,起身準備出去。
各房的人看著當家的出去,想說話,卻又不敢,能主宰他們家命運的人,都不在這裡,能決定他家走向的人,也不是他們。
……
徐光啟正在心情愉快的看著喜公公送來的家財清單,這份經過喜公公核實過的家財,才是真正的家財,看著那清單上面一疊數字,徐光啟就莫名的笑,這個喜公公,撈錢果然有一手,雖然太監的名聲不好,徐光啟一直對太監若即若離,不感冒,可徐光啟也不得不承認,喜公公絕對是個可以稱得上能人的好太監,對太監的印象也大改,沒有這撈錢的能手,徐光啟知道,憑自己,怕現在這些家財清單上面,頂多只有一個零頭了。
“稟閣老,淮揚大鹽商郭家當家的求見。”史可進來,打斷了徐光啟興致高漲的看清單。
“唔,是憲之啊!來的正好,這郭家也是有數的大鹽商,如今,也終於走這條路了,呵呵,跟著老夫一起去看看吧。”徐光啟興致勃勃的說道,這幾日,他經手的銀錢,已經遠超大明朝一年內所有的賦稅了,包括田賦,這筆鉅額的財產,要說jī不起經手人一絲情緒,除非這個人不是人。
“是,閣老。”史可立刻答應道,最近他是知道了什麼叫富可敵國,什麼叫富得流油,什麼叫做繁huā似錦,經歷過移民,和那些最底層的老百姓有個長時間接觸的史可,最近這些日子,整個人都發生了很大變化,特別是氣質,更顯得沉穩,眼鏡裡的光芒,再不似先前那般漂浮和疑huò,整個人顯得幹練了很多,原先那種文質彬彬,書生模樣的史可,已經漸漸淡去。
……
見過禮之後。郭家當家的就立刻獻上自家的家財。
“……郭家聽聞了鹽商通虜的事,覺得那些鹽商可恥,覺得那些鹽商可惡,郭家絕不會做哪些陷萬萬漢家男兒為奴的事,一心和那些通虜的鹽商劃清界限,但身為鹽商,且從鹽業裡獲利良多,自知不能輕易洗脫嫌疑,為自清,為表明郭家忠君愛國,唯有將全部家財捐出,以示和那些通虜的鹽商劃清界限,以示清白,請閣老做主。”郭家當家的立刻奉上這本詳細記錄了郭家大部分家財的清單。
徐光啟微笑的看著郭家當家的,郭家的後臺,他也知道是誰,如今說這些話,也是個場面話,如果不是皇帝將他們bī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他們也不會走這條路。
“呵呵,好說,郭家能和通虜的鹽商劃清界限,能自清,卻也是忠君愛國的,本官也是相信,郭家不會做出通虜的事……”如同程式一般的誇讚了幾句,徐光啟就開啟別人的家財本了。看了看之後,很滿意,這郭家不愧是和王家相提並論的大鹽商,家財和王家幾乎差不多,也就零頭上稍微少了些,不過也有七八百萬兩之多,看著這樣多的財產,徐光啟即便是淡薄名利,見慣銀錢,更是習以為常,依舊還是要心跳加速。
看在如此之多家財的份上,徐光啟又特意和郭家當家的多聊了一會,以顯示對他的重視,不過,都是些不鹹不淡的話,徐光啟現在也不會輕易的做保證了,他一鬆口,他一心軟,幾百萬兩銀子就沒了。
聊了一會,郭家家住忽然說道:“稟告徐閣老,草民這裡還有一封信,是閣老故人託草民轉jiāo閣老的。”
立刻有人將信件拿給了徐光啟。
徐光啟端詳了一會這信封,見是“子先親啟”,能以自己的字相稱的,徐光啟就知道,這定是和自己輩份,官職差不多的人寫給自己的信。又看看火漆,來回仔細的辨認了一下火漆印,確實是那位給自己寫的信。
撕開信,徐光啟看了起來,這信確實是韓爌寫的,不過,卻不是什麼赤luǒluǒ的求情,而是大加讚揚他的番薯國策,聲稱這是幾千年以來最好的一個國策,是最關注天下百姓的國策,是一個讓天下人都吃飽的國策,在千秋,日後,必定流芳百世,他韓爌相當的羨慕,更會全力支援他的這個國策,說什麼這個國策陛下相當的重視,已經責令內閣全權負責,會以番薯的成績來決定內閣的去留,所以,作為閣臣,都是大學士,他一定全力支援這項國策的,除了這個,就沒有了,沒有任何給郭家求情的話語。
徐光啟看完了信,對著信笑了笑,這韓爌,就是郭家的後臺嘛,雖然這信裡沒提一個求情的字,但,這封信卻又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求情,希望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對郭家一些優待,作為jiāo換或者答謝,他在種番薯的國策上,必定會下力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