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陛下,這個臣真的不敢說,不過,臣以為,夷人大戰艦或許不行,但是夷人也有小一些的戰艦,應該可以……,陛下,這個還得看汛期的河裡有多少水,如果能託得起夷人的戰艦,即便用人拉,也可以把戰艦拉到鎮江堡去……,不過,如果託不起,則只能派一些較小的戰艦了,或是用我朝的蜈蚣船,或者平底船,這是沒有問題的,就是火炮少了些……”孫承宗不敢肯定皇帝那個異想天開的想法能行,只能肯定走蜈蚣船,沙船。
“哦,這就是說,夷人的戰艦進大蟲江到鎮江堡,要看當時的汛情?或許行,或許不行?小戰艦一定行,大戰艦則不一定?”楊改革總結了一下,說道。
“回陛下,是的,走夷人戰艦得看汛情,臣建議陛下還是走小一點的戰艦比較可靠,大戰艦怕……”孫承宗一再提醒道,這河裡可不比海里,走海的大船可不能在河裡走。
“哦,朕明白了,朕的意思是夷人的戰艦火炮多,如果能開到鎮江堡去,則可以有效的支援毛文龍,當然,如果是大戰艦不行,小戰艦也是可以的……”楊改革笑著說道。
孫承宗聽了皇帝的話,明顯鬆了一口氣,要是皇帝堅持在大蟲江走大戰艦,那可就麻煩了……
實話,儘管身為帝黨,但是,帝黨們仍是給皇帝的話驚得不行,皇帝什麼時候又派人到南方招募夷人戰艦了?這事……?帝黨們聽著皇帝和孫承宗的對話,都是莫名其妙的驚訝。
這事孫承宗是知道的,除了孫承宗還有徐光啟也是知道的,其他帝黨們就不知道了,如今聽說了皇帝提起這事,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著皇帝。
“陛下,此事可是當真?敢問陛下,陛下派的何人去招募的?可有準數?”兵部尚書劉延元最傻眼,這種事他居然一點訊息都不知道,心中難免有些嫉妒,於是追問情況。
“南京兵部尚書李之藻,……李之藻諸位大概都知道吧,呵呵,跟夷人很熟的。讓他去招募夷人戰艦,怕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了……,這事……”楊改革抬頭掃了一樣圍在沙盤周圍的帝黨們,見帝黨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說的話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於是,笑著解釋道:“呵呵……,諸位可覺得出乎意料?呵呵,此事說來話長了,當初也不是為了毛文龍而準備的,呵呵,諸位可還記得琉球國使者的事?當初答應琉球國使者替他們復國,趕走倭國,朕手邊沒有過得去的戰艦,於是,便有了招募夷人戰艦的事,這事,徐師傅,孫師傅都是知道的……,不過如今,朕倒是覺得用夷人的戰艦去幫毛文龍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可惜,那戰艦不見得能上去,呵呵,可惜……”楊改革笑著解釋道。
幾個帝黨更是目瞪口呆,果然,孫徐二位被稱為師傅不是毫無道理的,這種事他們二位都參與了,看來,這二位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槓槓的,皇帝不知道還有多少秘密讓他們兩個參與了,幾個帝黨不由得都向孫承宗投去羨慕的目光。
其實楊改革也就說了個面上的事,招募夷人戰艦,當初也有打rì本,救琉球的意思在裡面,不過,楊改革更看重的是更西方學習海洋作戰技能,為的是給自己培訓新式海軍的,更是為了十月底的朝鮮登陸作戰做準備,不過如今,毛文龍忽然發瘋,在鎮江堡把野豬皮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要和野豬皮死磕,那麼,就少不得要給毛文龍調配更多的資源過去,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真的是沒說錯,不過可惜的就是這鎮江堡的水,不太適合大戰艦上去,否則,真的開上去一打的大戰艦,幾百門火炮一齊開火,那野豬皮除了哭,就只能哭。
孫承宗坦然接受著者眾人的注目禮,道:“陛下……,此事怕有好幾個月了吧,臣如果沒記錯,應該五月的事吧……”
“呵呵,確實蠻久了,有好幾個月了吧,這會,就要有訊息了……,正好,這次毛文龍在鎮江堡和東虜死戰,讓他們乘著九、十月份的汛期上去,在必要的時候忽然出現,給毛文龍一個驚喜,給東虜一個驚喜……,當然,還得看這河能不能託得起這夷人的戰艦,如果不行,那就只能上小戰艦了,就是威力差了些……”楊改革笑著說道。
幾個帝黨羨慕得直滴涎水,夷人戰艦的事,他們多少了解一些,皇帝前一陣時間,可是大規模造船來著,為了適應帝黨的身份,沒少了解這造船的事,以備皇帝諮詢,否則,和皇帝沒有共同語言的帝黨,顯然是不合格的,所以,對戰艦,也不算陌生,更是對夷人的戰艦有所瞭解,夷人的戰艦,比大明本身的戰艦厲害得多,大些的都有四五十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