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聽說,你還給荷蘭人做過事,幫荷蘭人俘虜過我大明的船?”楊改革又問道。
“噗通”一下,鄭芝龍跪倒在地,不住磕頭道:“陛下,草民當年年少不懂事,才會幹出這種傻事,如今明白了,再也不敢打大明的人了,陛下,草民再也不敢了。”鄭芝龍嚇個半死,莫非皇帝要他的腦袋?
“起來吧,朕雖然知道,不過,也沒打算找你的麻煩,呵呵……”楊改革笑了幾聲,那些人,從沒給自己交一分錢的稅,自己幹嘛管他們?
鄭芝龍在這短短一會里,衣衫就已經汗溼了。
“聽說,你到過不少地方?倭國?南洋都去過是嗎?”楊改革繼續說到。
鄭芝龍已經平靜些了,對於皇帝這樣清楚的知道他的一切,讓他從心底感到害怕,那種看透一切的目光,真的是讓人滲的慌。
“回陛下,草民去過倭國,去過南洋,到達過馬尼拉。”鄭芝龍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楊改革暗暗的做了下比較,出國過,會四五種語言,還是一個成功商人,更是一個武裝組織的頭目,這傢伙,怎麼算,也是一個jīng英,即便是以二十一世紀的標準來看,也絕對是一個成功人士。
“聽說你娶了一個倭國女人為妻,還生了一個兒子,是嗎?”楊改革繼續問道。
鄭芝龍有一種自己被剝光了的感覺,給皇帝的眼睛自己整個人就已經沒有秘密了。
鄭芝龍的鼻尖再次冒汗,道:“回陛下,草民確實娶過一個倭國女人,不過,也不能說是倭國的,只能說是旅居倭國,其祖還是我大明人,草民的兒子也確實有四歲了。”如今的明朝,比二十一世紀的美國還要美國,自認是世界的中心,自認是天朝,任何時候,都是自認高人一等的存在,對於倭國,那絕對是藐視加敵視。
“不錯,夫人叫什麼?兒子取名字了嗎?有過想把妻兒接到我大明來過rì子嗎?畢竟蠻夷之地生養不便。”楊改革繼續問道。
“回陛下,草民賤內田川氏,兒子取名森,森林樹木的森,草民確實有把妻兒接到大明來的意思,只是來往不變,所以,一時也就還沒辦。”鄭芝龍低著頭,不敢和皇帝對視,小心翼翼的回答著皇帝的問題。
不錯,兒子都四歲了,也就是,鄭成功都四歲了,楊改革琢磨著,鄭成功是不是也該收攏到自己的手下了,這可是民族英雄啊無論如何,也不可以放過這個機會。
楊改革琢磨了一會,道:“這樣吧派人把他們接到大明來吧,老是放在蠻夷之地,眼看著孩子就要開始啟蒙了,還呆在蠻夷之地不是耽誤孩子麼?”楊改革決定朝rì後的民族英雄出手了,不過,現在孩子還小,倒是不太急著帶到自己身邊來養成,等到五六歲,開始啟蒙的時候,那就是自己開始養成民族英雄的時候了。
“……草民遵旨。”鄭芝龍的心砰砰砰的跳,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一官,既然你在海上跑生意,那麼,對海上生意如何看?”楊改革繼續問道。
“回陛下……海上生意,大有可為,不過,海上貿易的風險也極大,往往連船代人葬身海底,所謂,在海上討生活,做生意,可謂是博命。”鄭芝龍想了想,稍作停留,就給皇帝解釋道,鄭芝龍生怕自己解釋慢了,皇帝不滿意。
“大有可為是多大?一官啊既然你也跑過生意,對海上的生意也熟,那朕考考你,你覺得我大明周邊海域,每年有多大的生意可做?”楊改革準備看看這個鄭芝龍誠實不誠實。
鄭芝龍低著頭,渾身緊繃,心中害怕不已,除了害怕皇權,更是害怕皇帝那雙眼睛,想了好一會,道:“回陛下,我大明海上的生意,草民實在是不好估量,只知道是很大。”鄭芝龍的汗一滴一滴的從臉上掉下來,滴在地上。
“不好估量?那這樣,朕問你,如果由你掌控我大明海上,你每年能從這上面收多少抽頭。”楊改革步步緊逼,眼睛盯著鄭芝龍問道。
鄭芝龍慌亂得很,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皇帝一眼,見皇帝正在用那種能看透一切的目光看著自己,鄭芝龍就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心中那僅存的一點僥倖徹底的沒了,皇dì dū能對自己調查得如此清楚,那海上的事,能瞞得過皇帝?
“回陛下,此乃朝廷的大事,草民實在是不好估量……不過……”鄭芝龍咬咬牙,還是決定說實話,他現在是給皇帝看的怕了。
“……不過,每年二三百萬兩銀子的抽頭還是很好弄的,……再多些也不是不可能……”鄭芝龍咬牙說到,海上貿易有多大,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