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
青竹下樓,將旋皇子的話轉告。
凌慕寒些微吃驚,細問道:“旋皇子的病怎麼樣?”
青竹回道:“早上吃了些粥,午飯吃的也少,但燒似乎退下了。大夫又診過脈,說是藥吃的很有效果,燒一退便無大礙,只是需要靜養幾日。只是如今旋皇子執意要趕路,怕路上顛簸勞累,皇子的身體受不了。”*
“去跟旋皇子說,大病尚未痊癒,暫且歇一晚,明早趕路。請他不用著急,況且京城離此尚遠,不是一兩日便能趕到的。”凌慕寒是擔心勉強上路,萬一旋皇子病得更厲害,越發耽擱了行程不說,還無法向皇上交差。
“只是我擔心旋皇子不肯……筱意!”青竹正猶豫,一扭頭看見她藏著身子躲在門外,忙笑道:“筱意,你來的正好,我見你和旋皇子關係不錯,你上去勸勸,指不定旋皇子還能聽進去。”
“怎麼了?”童筱意沒聽明白。
凌慕寒板著一張冰山臉,明顯話外有音:“旋皇子要求即刻啟程返京,你若勸不下來,新帳舊賬一塊兒算!”
她自然明白,給他編了一頭辮子,被丫鬟們給“欣賞”了,他正滿心裡的火氣呢。倒是小樂子,不好好兒養病,他催什麼!急什麼!
“將軍大人放心!奴婢保證完全任務!”俏皮的敬個禮,一轉身就跑了。
噔噔噔的跑上樓,衝進房間,擺手讓丫鬟們退下去。
先給自己倒杯茶,然後坐到床邊,喝了兩口才悠閒的問:“小樂子,你幹嘛催著趕路啊?你病成這樣,能趕路嗎?”
“臥病在床與乘車趕路,本身就沒什麼區別,怎麼都是養病,倒不如坐在車上慢慢兒養,還能少幾天無聊。再說,我真的很想盡早看到皇宮是怎樣的富麗堂皇。”樂梵似真似假的說著,嘆息了一聲:“躺了好久,身上都疼了,童童不幫我捶捶嗎?”
“幫你捶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明早再出發。”童筱意坐到床沿,一邊給他捶腿一邊說:“小樂子,就算別人擔心你可以不理,好歹不能不理我的話吧?你的燒剛剛退,這副身體又這麼虛弱,不好好兒養養,萬一真的‘旋皇子’趁虛而入了怎麼辦?所以你得聽的,乖乖再休息一晚。”
樂梵聽著她的話,嘴角噙了笑:“那你得陪我說話,躺了一天,我都快受不了。”
“陪陪陪!皇子大人,我小小的丫鬟,能不陪嗎?”一副哀怨的嘆著氣。
“童童,反正你在將軍府也是做丫鬟,不如,等回去了,你進宮,在我身邊兒做宮女吧?咱倆關係非常,待遇上我肯定不會虧待你。怎麼樣?”樂梵一副誘惑口氣。
“進宮?”童筱意一聽便將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你不知道,我最討厭進宮了。我統共也沒進去幾次,可沒一次過的順利。最重要的是,宮裡面不是皇上就是娘娘,又是太子又是太子妃,見了誰都得下跪。我又不是活不下去了,在將軍府呆的好好兒的,幹嘛進宮去受那份罪。你說是不是?難道你喜歡看我到處給人下跪?”
聽她這麼一提,樂梵不禁嘆口氣。
是啊,他只想著讓她留在身邊,卻忘了宮中苛刻的制度。她這樣的性情,肯定是不喜歡的,他也不願她受苦。
驀地,他玩笑道:“童童,若有天我成了這天下最尊貴的人,那你就不用給人下跪了。”
“嗯?最尊貴的人?”童筱意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是說你做皇帝?”
“不行嗎?”他一臉的笑。
童筱意朝外望了望,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小樂子,這種話可千萬不要說,且別說你這樣想,即便你沒這樣想都已經是別人的眼中釘了。等回了宮,你可千萬要小心,吃飯前一定得讓人試毒!”末了,摸著下巴沉吟道:“難道你做了皇帝,下旨恩免我為全天下最特殊的人?”
樂梵笑著搖搖頭,說:“你嫁給我當老婆呀!如果我是皇帝,你就是皇后,那麼尊貴,自然不用給人下跪,都是別人跪你。不好嗎?”
“不好!”她一口回絕。
“為什麼?”縱然是玩笑,可樂梵仍舊覺得心口一堵,好像是真的被拒絕了一樣。
“我擔心生病。”
“生病?”樂梵沒聽懂。
她驀地勾起嘴角,笑的很是曖昧:“你想學皇帝三宮六院玩風流,可也得想想,萬一得了什麼病呢?再說了,如果你真當了皇上,也該給我某點兒福利。比如,封我當個公主什麼的,再賞我一二十個美男,弄個金礦銀礦什麼的開採開採……”
“童童。”樂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