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來。
“師父……”我一邊驚慌不已的想用衣袖去拭他唇邊的血,一邊替自己辯解道: “不是的,師父,嫵兒留下那封信只是想讓你忘記嫵兒,日後好好生活而已,你 生病的事,嫵兒其實並不知曉的……”
“唉,現在無論是什麼原因都已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師徒緣分和情分到這裡就 都已盡了,日後你好自為之吧……”白衣人師父卻並不讓我觸碰到他,邊與我說 話,邊往後退去,片刻之後,便不見他的蹤影了。
“師父,不要走,不要離開嫵兒,你打嫵兒一頓,罵嫵兒一頓都可以,不過,不 要永遠離開嫵兒,可以嗎?”我有種感覺,這次如若不拉住白衣人師父的話,我 日後可能永遠都見不到他了,因此,我站起身,向門外追去。
誰知,等我追出去之時,門外已經空無一人,一陣鋪天蓋地的惶恐席捲了我,讓 我情緒失控的大聲呼喊起來:“師父,師父,你出來吧,不要嚇嫵兒了,是嫵兒 錯了,嫵兒再也不敢了……師父,求求你,出來吧……”
“嫵兒,嫵兒,你快醒醒啊……”這時,我的耳邊卻突然傳來一個婦人哭泣聲, 我的胳膊也正在被人使勁的搖晃著。
我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我娘正坐在我的床邊,左手正握在我的胳膊上,右手拿著 一塊絲帕,拭著她自己眼角的淚,從她那嘶啞的聲音和紅通通的雙眼來看,她似 是已經哭泣了好長時間了。
而她身後,我外公和陸軒轅則在不停的來回走著,也是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
“娘……您怎麼了?”待我的話一出口,我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同樣也是沙啞不堪 。
“嫵兒,這次你是真的醒了?”聞言,我娘大喜,放下手中的絲帕,湊近我道, 她身後的我外公和陸軒轅聽見了,也滿臉歡喜的湊過來。
“我怎麼了?”我已經分不清現在究竟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了,有些迷迷瞪 瞪的詢問道。
“你昏迷了三日三夜,怎麼喊你都不醒,嘴裡還說著滿嘴的胡話,將娘和你外公 他們都嚇死了。”說道這裡,我娘又開始淚眼婆娑了。
昏迷了三日三夜?那就是說方才我與白衣人師父那一幕只是夢境了?那是不是說 明白衣人師父其實並沒有永遠的離開我?因此,我一把反握住我孃的手,帶著無 限期望和憧憬的追問道:“娘,我師父是不是仍舊好好的在大離做皇帝呢?其實 他並沒有出什麼事,是不是?”
一聽我這話,我娘那好不容易泛起點光澤的臉龐神色再次黯淡了下去,她張了張 嘴,似是想說什麼,最終卻又沒敢說出來,只是將求救的眼神投向我外公和陸軒 轅。
“嫵兒,你還是接受事實吧……”雖然有些不忍,但是我外公還是嘆了口氣,閉 了閉眼,狠了狠心道。
“爹,您先別說了……”我娘一邊緊張的打量著我的神色,一邊出聲阻止我外公 道。
看著我外公、我娘以及陸軒轅的神色,我心中再次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突然 ,我暈倒前的那一幕如雷霆電閃般的再次躍回我腦海中,我的心猛的一陣扯疼, 腦海中頓時也變成了真空狀態:原來,白衣人師父真的已經往生了。
“你們都出去吧,嫵兒想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上一會。”我用非常空洞的眼神看 了看我娘和我外公他們,神情木然的說道。
“嫵兒……”我娘明顯有些不太放心,坐在那裡,不肯離去。
“紗兒,你就讓嫵兒自己冷靜一會吧,這件事她遲早都是必須她自己來面對的。 ”外公勸我娘道。
“那……好吧,不過嫵兒,你已經好幾日未進食了,娘待會讓人給你熬碗銀耳蓮 子羹端過來可好?”我娘遲疑了一會,終究還是妥協道。
而我依舊是神色木然的點了點頭,我娘才與我外公、陸軒轅一起戀戀不捨的離開 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我才開始強迫自己努力消化這個噩耗,可是,我卻發現自 己根本無法思考下去,因為只要一想到白衣人師父已經離開這個人世間之事,我 的腦袋便像快要炸裂了般的疼痛起來,根本無法正常運轉。
最後,我忍不住從床上坐起身來,抱著腦袋,痛苦的呻/吟起來。可是,這個舉 動卻並未讓我的痛苦減輕半點。
怎麼辦呢?我強忍著痛苦,抬頭四處尋找,希望能夠找到某種減輕或者減緩自己 痛楚的物品,這時,我的眼睛突然看到牆角處放著一罈酒,這原本是我打算用來 製作治療我娘雙腿風溼疼的藥酒使的。
如一個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