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張軟榻上,所以司馬宗仁自然就將我放置到另外一張軟榻上,並揪心不已的盯著我詢問道:“嫵兒,你的腿怎麼樣了?讓宗仁哥哥看看吧?”
此時,我的下半身雖然在軟榻上,但是我的上半身仍舊在已改坐在軟榻上的司馬宗仁臂彎中,現在司馬宗仁又低下頭來,溫聲細語的與我說話,這個場景在旁人眼中看起來說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而我自然也不會避讓和拒絕,,還故意眼中閃耀著淚花的對司馬宗仁撒嬌的說道:“好吧,宗仁哥哥,不過你一定要輕點哦,否則嫵兒腿好疼好疼的……”
“宗仁哥哥知道了。”司馬宗仁愛憐的用手撫了撫我的臉,然後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脫下我的馬靴,將我的褲管往上卷至我的膝蓋處,仔細的打量過來。
在這瞬間,我悄悄的用眼角看了一下白衣人師父,只見他垂下眼簾,看向地面,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是他的兩隻手卻改握成拳,微微帶些顫抖的放置在他的腿上,手上青筋高高的鼓起。
往日只要有男子距離我稍微近一點,他都會嫉妒不已,那麼現在看著我與司馬宗仁如此親暱的互動,他的心中一定比死了還難受吧?可是怨誰呢?將我賜婚給司馬宗仁之人正是他,那麼現在的這種場景他就必須能夠承受住。我的心中在微微刺痛的同時,也湧現出一絲報復得逞的快感。
此趟來“西郊牧場”是我臨時起意,因為我猜出他過了將近兩個時辰才返回偏殿,是為了避開我,或者說是看到我與司馬宗仁同處一室他感到非常礙眼,而到了偏殿之後,他的眼神一直在到處閃爍,不肯看我和司馬宗仁一眼,彷彿不看我們就可以當事情未發生一般。
而我偏偏不願如他所願,偏偏要讓他退無可退,就如現在我讓司馬宗仁抱著我坐在馬車的軟榻上,與他面面相對,這下他再找不到地方來逃離了吧?
“啊,這麼嚴重……”就在這時,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司馬宗仁的抽氣聲。
我知道他為何發出這種聲音,因為現在我的兩個膝蓋處看上去肯定已經色彩斑斕,慘不忍睹,這是之前被秦惜惜設計跪了兩刻鐘時留下的。
我的面板似乎是天生嬌嫩,有時候不小心輕輕在哪裡磕碰一下,都會出現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積,疼倒不太疼,不理會它,過個幾日淤青也就慢慢消除了。
只是,本著物盡其用的原則,這反倒變成我躲懶的一個法寶。以前在鳳凰頂,每當我不想依照白衣人師父的要求習武時,我就故意將自己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的,好讓白衣人師父看了心疼,放過我一馬。
儘管知道事實沒有我所言的那番嚴重,但是白衣人師父卻總是狠不下心來對我不聞不問,為此,他還特地研製出一種活血化瘀的藥膏,在我的淤青處輕輕推拿,讓我身上的淤青早點散去,而我則怡然自得躺在他懷中,拿個大蘋果或香蕉,在享受他免費按摩的同時,搖頭晃腦的啃著,讓他在哭笑不得之餘,總會輕輕的捏捏我的鼻子,用帶些寵溺的語氣斥道:“小懶蟲,又找個由頭來偷懶了。”
“嫵兒,這是之前御醫給我開的活血化瘀的藥膏,我先給你塗上,幫你揉揉,你忍著點痛。”正當我因陷入了回憶而精神變得有些恍惚時,一股清涼之意席捲了我的膝蓋,司馬宗仁的聲音從我頭頂響起來,隨即他在我的膝蓋上溫柔的按壓起來。
一樣溫柔的話語,一樣輕柔的動作,只是這樣對我溫柔以待的人卻變了,而我的心中也再也找不到那種甜甜的、滿滿的幸福感了,莫名的,我的淚不由自主的滾落了下來。
“嫵兒,你怎麼哭了?是宗仁哥哥弄疼你了嗎?”剛巧司馬宗仁突然轉身看見了我臉上的淚,大驚失色,邊用手慌張的在我臉上擦拭著,邊急切的詢問道。
“嗯……宗仁哥哥……疼……”我索性順著司馬宗仁的話,抓著司馬宗仁的衣袍,“嚶嚶”啜泣起來。
“嫵兒乖……嫵兒乖……都是宗仁哥哥不好……是宗仁哥哥弄疼你了……”司馬宗仁心疼不已的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著我。
而我在馬車的顛簸和司馬宗仁的安撫中,竟然邊抽泣,邊陷入了黑暗的夢鄉中。
我再次睜開眼時,馬車已經到達皇宮,停了下來,白衣人師父早已下了車,而司馬宗仁為了不驚醒我,一直坐在軟榻上,將我的身子在他懷中尋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等候在那裡。
看著他雙腿早已被我枕得痠麻卻毫無怨言的模樣,說我心中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在我感動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中卻又浮現出榴兒的身影,因此,我收起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