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從頭到尾,他未同我說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未看我一眼。
“王爺,他。。。。。。。他不是司馬仁治王爺身旁的那個親兵衛嗎?可靠嗎?”
這時,弄不清楚我身份的林如男忍不住了,指著我詢問白衣人師父道。
聽到林如男提到我,白衣人師父終於將自己的臉轉向我,眼神顯得有些複雜,似乎在想怎樣向林如男介紹我的身份,不過,尚未等他開口,司馬宗仁拉住我的手,搶先說道:“嫵兒沒關係的,嫵兒是五皇叔收的徒弟,而且與我自幼便相識了。。。。。。。
“你快快去將鑰匙放回那林自強的房間,在什麼地方取的便放回什麼地方。以後沒有為師的命令,不得再如此衝動。你冒冒然的前來,究竟是打算將宗仁帶到什麼地方呢?你有把握能帶著宗仁,以及榴兒全身以退的逃出軍營嗎?而且,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將宗仁帶出軍營之後,只會讓二皇兄孤注一擲,與雲雀國聯合,引發一場戰爭,隨之而來的後果就是民不聊生,生靈塗炭?為師不是告之過你,讓你在鳳來莊等候為師嗎?事有輕重緩急這一點你都不明白嗎?為何要這般任性呢?難道往日是為師太過縱容於你了嗎?”不待司馬宗仁說完,白衣人師父將那手銬、腳鐐遞與我,語氣嚴厲的責備道。
與白衣人師父分開已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在這些分開之後、思念越來越濃的日子裡,我曾經無數次的憧憬過自己與白衣人師父再次重逢時的場景,有浪漫的,有溫馨的,有甜蜜的,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這副場景卻從來未出現在我的想象之中或者夢境裡。
自打在司馬仁治的書房之中相遇之後,他應當就已經認出了我,但是,他每次再遇見我之後,都與陌路人一般,連一個暗示都吝嗇於給我,讓我每日繼續惴惴不安、胡思亂想的過著。現在,他終於承認了他自己的身份,卻未對我露出任何久別重逢後的欣喜,反倒是橫眉冷眼的橫加斥責一番。
雖然聽著他的話,我也察覺出自己有些魯莽,未佈置好後路就這樣冒冒失失的跑過來救人了,但是,一定要在這麼多人面前,用這麼嚴厲和不耐煩的語氣同我說話嗎?他是說過讓我在鳳來莊等他,可是,他也說過,一有時間就會多寫幾封書信給我,結果呢,我在鳳來莊盼了好幾個月,一封書信都沒有見到。
看著他身旁那個一直用愛慕目光看著他的女子,又想起那個被他擱置在床板上的香囊,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或者他早已忘記還有我這麼一號人物在等待著他了吧?
只是,在笑的同時,我的淚也不由自主的流淌了下來。
“嫵兒,你別哭,五皇叔不是故意要責罵你的,他可能只是一時太著急了。”司馬宗仁見了,趕緊邊手忙腳亂的用他身上的衣袖替我拭著淚,邊用手拍著我的背,安撫我道。
而聽到司馬宗仁的話之後,白衣人師父也注意到了我的異常,他伸到我面前的那隻放著鑰匙的手微微緊了一下,不過,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見此,我的心徹底的涼了,也意識到,之前的那個白衣人師父已經不存在了,那個白衣人師父是捨不得我受一點委屈,流一滴淚的。
儘管我的心中很難受,很壓抑,但是,我卻不願意讓太多的人看見我的脆弱,因此,我用手拭去自己的淚,淡淡的說道:“宗仁哥哥看錯了,今日嫵兒終於再次與宗仁哥哥以及師父重逢,歡喜都來不及,又怎會流淚呢?況且,師父教訓得對,嫵兒確實莽撞了,不該嫵兒操心的事,嫵兒卻硬是加入進來,給師父和林將軍添置了很多麻煩,嫵兒向二位道個歉了。”
說完,我面無表情的向白衣人師父和林如男各自行了一禮,又從白衣人師父手中拿過鑰匙,只是,在拿的時候,指尖不小心的觸碰了他的掌心一下,他的手也跟著微微顫了一下。
我已不敢再去看白衣人師父的臉,我害怕會看見一個面無表情,甚至帶有一些厭煩之色的他,那會讓我無法承受,也會讓我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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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縱酒
快步奔出暗室之後,我才放縱自己嗚咽出聲,任由眼淚爬滿了自己的整張臉。
後來,我在林自強,也就是那個副將的臥室中無聲的、狠狠的宣洩了一番,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才擦乾自己的眼淚,將鑰匙重新放回到那林自強身上,快步走了出來。
四合院中,白衣人師父和林如男已經做好善後工作,並一左一右的攙扶著行動仍舊有些許不便的司馬宗仁,站立在那裡等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