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其實很討厭的,有時候,我恨不得打殘了他才好,嘿嘿,老白就是那種,讓人又愛又恨又惱的人。”
“老白是我最好的朋友,肝膽相照的兄弟。”
“老白的確是老殲巨猾沒錯,可是,他從未與長孫水婕打過交道,不清楚長孫水婕的套路,又是在長孫水婕的地盤內,我真怕他會遭暗算。”
“天籟下落不明,老白又步步赴險,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當真是沒用啊!”
“公主若能醒過來就好啦。”
“呵呵,雖然即便公主醒過來,也跟我沒什麼關係,但最起碼,能給大家一個安慰不是嗎?”
“小婉懷著身孕本就辛苦,還要擔心天籟和公主,日子就更難過了。”
“公主你說,小婉肚子裡那小傢伙,才那麼丁點兒大,怎麼就那般不安分呢?簡直跟他老子一路貨色嘛,哈哈。”
“如果公主能夠醒過來,小婉肯定能鬆一口氣。”
期盼著聞人白雪能聽見,樓天遠即使沒有話說,也努力尋找話頭。不知不覺間,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
半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不算長,聞人子喬準時開啟門,還沒走進臥室便問道:“怎麼樣了天遠兄?”
樓天遠起身搖頭,“似乎沒什麼效果。”
聞人子喬並沒有失望,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感染風寒還要吃好些天的藥才能好呢,白雪這情況,可比感染風寒要嚴重得多啊,哪能立竿見影?”
樓天遠蹙了眉頭,“大皇子的意思是?”
聞人子喬笑嘻嘻道:“當然要給白雪多喂幾天藥啊,天遠兄不會見死不救吧?”
樓天遠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聞人子喬道:“七天,我只需要天遠兄幫忙七天,倘若七天之後,白雪還是沒能醒過來,那就聽天由命。”
“呃……”樓天遠轉過身,望著床上的女子。
不管樓天遠是否同意,聞人子喬顧自一錘定音,“就這麼說好了,從今兒開始,往後的七天裡,天遠兄每日抽出半個時辰,過來陪飲雪說說話!”
獨自面對昏迷的聞人白雪,樓天遠並不覺得反感,於是便預設了,只是對於聞人子喬的算術,表示了疑惑之處,“除了今兒之外,還有七天?”
到聞落關大。聞人子喬道:“今兒是試煉。”
樓天遠:“試煉?”
“對啊,試煉。”聞人子喬點點頭,瞧了瞧昏迷中的聞人白雪,又盯著樓天遠,笑容古怪的道:“依我看來,今兒之試煉,效果很不錯嘛。”
樓天遠黑了臉,“大皇子究竟是從哪裡看出效果不錯了?”聞人白雪非但沒有醒轉,就連睫毛都沒抖動一下!
聞人子喬硬掰出個理由道:“至少天遠兄你沒有趴在床邊睡著啊!”
樓天遠翻了個白眼,撥開聞人子喬的爪子,施施然走了出去。聞人子喬跟在後頭,到臥室門口時,轉過身,衝著床上的女子眨了眨眼。
昏迷了二十三天的聞人白雪,方才還連睫毛都沒抖動一下,此時卻忽然睜開了眼睛,對上聞人子喬的目光,回以俏皮動人的眨眼。
樓天遠和聞人子喬雙雙離去,房間裡恢復寧靜,聞人白雪卻未起身,回想著不久之前,樓天遠說過的那些話,唇邊漾起了層層笑意。
文茵和文慧鑽進臥室,歡喜得直掉眼淚,壓抑著悄聲道:“公主,你總算醒了!嚇死我們啦!”
聞人白雪望著兩個丫鬟,溫柔安慰道:“我命硬得很,哪會輕易就死了,好啦,早上已經哭了很久啦,現在不準哭啦。”
文慧抹了眼淚問道:“公主感覺如何了?咱還是叫個太醫瞧瞧吧。”
聞人白雪沉吟片刻,“給我醫治的是哪位太醫?”
文慧道:“暫居於三口居的所有太醫,都給公主醫治過,今兒當值的是於太醫。”
“於太醫?”聞人白雪想了想,沒什麼印象。
文茵想起一茬,說道:“於太醫與小樓大人素來交好。”
聞人白雪粲然一笑,“文慧,把於太醫請過來。”
聞人白雪自個兒感覺,身上除了乏力些,其餘都還好,但畢竟不懂醫術,為了生命安全著想,必須得找個太醫看看。
文慧應了一聲,擦乾了眼淚出去了。
文茵趴在床邊,不解的道:“公主既然已經醒了,為何又不肯公佈訊息?大家都很擔心呢。”
聞人白雪高深莫測的道:“小棠利用自殺,為兄長博得機會,我得好好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