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意思……”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我的腰……真的要斷了……”
“不不不,啊不不不,我要騎馬,我不要你扛著我跑……”
“嗯,對對對……騎馬和騎人是不同的……嘻嘻嘻……你又不是花姑娘,我騎你作甚?”
歷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抵達醉花眠,縱然青柳武藝不凡,身強體壯,耐力驚天,也有些吃不消了。
微生宗睿揉著腰,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在兩名堂倌的攙扶下,晃晃悠悠走進醉花眠。
青柳氣喘吁吁大汗淋淋,一屁股跌坐在門口臺階上。
來到風光醉人的鳳歌苑,揮退了兩名堂倌,微生宗睿扶著腰,艱難的步入閣樓,見陶立博和藍花參相對而坐,正捧茶輕飲,笑嘻嘻道:“還沒入主題呢?哈哈哈哈,看樣子,我正好趕上了!妙極!妙極!”
藍花參手中捧著晶瑩玲瓏的琉璃茶盞把玩,頗有些不耐的道:“我和陶世子之間,有些私密之事要談,太子爺最好迴避一下。”
微生宗睿這混蛋,有的時候,真的很煩人吶!藍花參和樓天遠,包括樑上塵在內,都常恨不得狠狠暴打微生宗睿一頓!恨不能將微生宗睿打成殘廢,讓微生宗睿四肢粉碎,目不能視,口不能言,再也無法作亂才好!
但讓人著惱的是,微生宗睿自出生起,就有了個尊貴無匹的身份!擁有太子爺身份,還不是最讓人著惱的!最讓人著惱的是,微生宗睿天生陰險卑鄙,誰若招惹了微生宗睿,微生宗睿便利用自己的身份,以及強大的後盾,狠狠打擊報復招惹他的人!
於是,到目前為止,藍花參他們幾個,都沒能實現心中願望,將微生宗睿摁倒在地,兇殘的暴打一頓。
只能一忍再忍!一忍再忍!
此時此刻,藍花參是怎麼都沒料到,他深藏心間的,暴打微生宗睿的願望,很快,很快的,就有人幫他實現了。
微生宗睿坐在二人中央,睜大眼睛問道:“什麼私密之事?謀逆?”
藍花參沉了臉,“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世上怎會有微生宗睿這種奇葩的存在?!不這麼招人討厭會死嗎?!
微生宗睿胡攪蠻纏,“倘若不是謀逆,那還有什麼是我聽不得的?”
懶得搭理微生宗睿,扭過頭去,順便瞟了陶立博一眼,藍花參垂眸飲了口茶水,隨手將茶盞放在桌邊。
反正等會兒要說的,是陶立博和杜大小姐的舊情,如果陶立博不介意微生宗睿在場,那麼藍花參,便暫且當微生宗睿是透明物好了。
唉!煩人的是,微生透明物的存在感著實太強了,想忽視都忽視不得!藍花參默默哀嘆,表示很無力。
等了半晌,陶立博卻始終沉默不言。
雖然陶立博跟微生宗睿並不熟悉,但對於微生宗睿這個人,陶立博大致還是瞭解一些的,心知既然微生宗睿從三口居外,便開始死乞白賴的跟著他們,一直到醉花眠鳳歌苑,那便意味著,微生宗睿是無論如何也趕不走的了。
趕不走,那便不趕啦。
陶立博慘然一笑,徐徐說道:“有些問題,原在六年前就想問藍二爺的,只不過當年,五次三番被藍二爺拒之門外,漸漸地也就放棄了。”
藍花參努力回想,然後搖了搖頭,微笑道:“是麼?陶世子來找過我?我倒不記得了。”前些年,只要稍微有點兒空閒時間,藍花參便去花叢中游戲風流,對於某些無關緊要的人,一概拒之門外,其中達官貴人,不計其數,記不起陶立博,一點兒也不奇怪。
含笑望著陶立博,藍花參道出心中疑問,“當年陶世子之所以退婚,是想成全我與杜大小姐?”
陶立博沒有說話,深深凝望著藍花參,良久,方從懷中掏出一件包裹。包裹裡頭像是有什麼寶貝似的,陶立博動作輕緩溫柔,慢慢開啟兩層絲絹後,微生宗睿和藍花參這才瞧見,原來包裹裡竟是一摞書信。
陶立博垂眸盯著手中信件,眼中閃過悲苦、悔恨、酸楚、悔痛等諸多神色,過了會兒,強自定下心神,將信件全部遞到藍花參面前。
藍花參拿到手才發現,每封信上都有褶皺的痕跡,應該是被揉成團,後來才逐一展開,仔細撫平的。
微生宗睿搶了一封信展開,上上下下看了兩遍,滿臉的茫然疑惑,瞟了瞟陶立博,然後轉頭望著藍花參,隨手將信箋丟在桌上,咕噥道:“遙遙?誰啊?”
將十來封信全都瀏覽完,雖然寫得比較隱晦含蓄,但藍花參還是懂了,臉上露出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