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興奮道:“樓小姑娘假裝不識得毒性,見主子爺做作裝蒜,所以才痛下狠手哇!”江秀是絕對不會承認,看到樓小姑娘虐待主子爺時,他心中會異常激動的事實。
江錦不贊成的道:“胡扯,樓小姑娘若識得毒性,就該知道主子爺中毒後,腰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疼痛,樓小姑娘還下什麼狠手?那不是白費氣力嗎?”
江秀反唇相譏道:“你又不是主子爺,你怎麼知道主子爺腰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興許多少能感覺到一絲疼痛呢?”
青草被咬成兩截,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開來,江秀劍眉微蹙,又隨手拔了一根草,銜在嘴巴里,將未說完的話繼續補充完整,“再者說了,樓小姑娘嚼碎了藥草,讓主子爺吞下她的口水,難道不是出於報復麼?”
“樓小姑娘只是忘記了而已,忘記了把草藥給主子爺嚼。”在江錦的心目中,酈師白的卑鄙心思,世上無人能及,樓天籟跟酈師白相較起來,終究太過嬌嫩了些。
江秀哼道:“樓小姑娘精明著呢,可不是什麼糊塗蛋,主子爺的表現那麼明顯,樓小姑娘不可能毫無察覺。”
在江秀看來,酈師白假裝虛弱試圖博取同情的心思,早已經被樓天籟窺探得一清二楚,除此之外,或許樓天籟所瞭解的東西,遠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一些,所以,樓天籟才不願讓酈師白輕易得逞。
望著遠處的一男一女,良久,江錦感嘆著道:“哎,秀兒啊,你說咱們主子爺和……”
江秀勃然大怒,“閉嘴!”
江錦話中重點還未出口,便有一道狠戾銀光,直向著他的面門襲來!江錦連忙閃身躲避。
噌!
流星鏢釘入樹幹。
樓天籟正埋著頭,專心致志的,清理酈師白傷處的腐肉,眼角餘光不期然的,瞥見了一抹寒光,立馬停下手上的動作,警醒的抬起頭來,向江錦江秀的藏身之處望去。
江錦江秀二人暫且停止內戰,屏息隱身。
順著樓天籟的目光掃了一眼,酈師白神態安泰問道:“怎麼了?”
樓天籟皺緊了眉目,“江錦哥哥他們,不會戰死了吧?”江錦江秀他們戰死了,於是剩餘的刺客們,尋著蹤跡追了上來。
酈師白揚眉,“嗯?”
樓天籟敏感的道:“我剛剛好像瞧見兵刃了。”
流了不少血,酈師白嘴唇有些泛白,輕笑道:“那些刺客不是江錦他們的對手,天籟放心吧。”
樓天籟哦了一聲,心想可能是自個兒眼花了,便沒再糾結,繼續為酈師白處理傷口。
“喂,秀,你要不要這麼狠啊!”江錦拔下流星鏢,拿在手中,壓抑著嗓門悄聲低吼道。
江秀雙目怒瞪,殺意騰騰,“再亂稱呼,我殺了你!”
秀兒,聽起來像女孩子的名字,江秀最恨別人這樣稱呼他。
江錦道:“咱們的名字,都是由主子爺賜的,你要殺,殺主子爺去。”
“錦兒。”江秀繃著秀美清麗的臉皮,忽然很逍魂的來了這麼一聲。
江錦嬌軀一震,差點沒一跟頭,從樹梢上栽下來,寒了臉警告道:“不許亂喊!”
江秀冷哼道:“你不亂稱呼,我自然也不亂喊。”
江錦悲憤道:“行!”
不知主子爺究竟什麼品位,竟給他們取了這麼個名字!連名帶姓的稱呼時,倒不覺得有何不妥,稍微喊得親暱一些,就顯得女裡女氣的!
江秀:“你剛剛準備說什麼?”
江錦面上臭哄哄的,望著遠處的酈師白和樓天籟,想了好半天,總算找回了話題,“我是想問你,你覺得,咱們主子爺和樓小姑娘,到底算是什麼關係?”
江秀不假思索道:“情人啊。”主子爺都被樓小姑娘睡了那麼多次,沒能得到正經名分則罷了,如果連情人關係都不算的話,那主子爺心裡頭得多憋屈啊?
江錦道:“情人?怎麼看都不太像?”
江秀反問道:“那你覺得呢?”
江錦:“就因為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的啊。”
江秀道:“不用懷疑,就是情人關係。”
江錦:“哪有這樣的情人?步步算計,步步陷阱……”
今日這批刺客,剛潛入盛京周邊時,酈師白便接到了訊息,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做好了相應部署。
誘拐了樓天籟出城後,江錦江秀等眾多暗衛,一直隱藏在暗處,進行嚴密守護。按理說,這批刺客,根本傷不了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