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範巴剛剛趕到……”
“對了,”伯爵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覺得鄧格拉斯的那兩匹馬怎麼樣?”
阿都爾驚馬事件
這邊伯爵一面吩咐準備菜品,一面要打發伯都西奧去買下鄧格拉斯的馬,言道五點鐘他出門的時候就要看到那兩匹駿馬在他的馬車前掛好,即使為此花上兩倍的錢也在所不惜。
而另一邊,被範巴折騰了整夜的盧卡揉著腰爬起來,卻只見到了強盜頭子留下的留言便籤,說道他奉伯爵的吩咐需要去找一個從土倫苦役船逃出來的傢伙,所以就暫時不能來巴黎了。盧卡看著便籤上寥寥的幾句正事,以及緊隨其後的大堆肉麻情話黑了臉,無語。於是當心情極差的管家聽說了這個有意思的任務之後,就向伯爵討了差使,自薦去處理了。
伯爵看了看今天早上遞過來的一張訊息,嘆了口氣道:“要想個辦法把伯都西奧支走。”
艾瑞克想了想,瞭然地說道:“是因為那個維爾福的私生子就要來了對嗎?”
伯爵點點頭,“我已經交代範巴去引他來巴黎了。”
艾瑞克接著說道:“這個好辦,乾脆讓伯都西奧去威尼斯,把我們定做的那個水晶櫃子運回島上不就得了?”
因為之前已經很詳細的把復仇的具體步驟都想好了,此時原本也沒什麼需要計劃的。伯爵和艾瑞克一起用過了飯,五點鐘就準時出門了;而此時鄧格拉斯的那兩匹漂亮灰斑馬也已經被能幹的盧卡買了回來,套上了伯爵的新馬車,看起來倒是非常解氣。
艾瑞克送伯爵出了們,轉身去找他們的小公主,參看那些新鮮式樣的首飾,順道安慰一下那隻受到了精神虐待的萎靡獅子去了。
這一邊,伯爵在鄧格拉斯府上的一切也十分順利。
像鄧格拉斯這樣自私又狠毒的人,即使現在身份高貴、有萬貫家財,依然不能擺脫那種小家子氣的膚淺、刻薄的感覺;同時也許是不想讓別人瞧不起吧,男爵先生總是相當明顯的表現出高人一等的態度。
伯爵冷笑著甩出三張知名銀行的推薦書使鄧格拉斯動搖;繼而用他冷冽的言辭使那暴發戶慌亂;又用他無以倫比的富有給了男爵最後一擊,完全打壓了這醜陋小人的囂張氣焰。
面對著這位基督山伯爵,這個虛榮的傢伙只感覺到低人一等。實際上他也明白,那些真正的貴族們是看不起他的——雖然他自己死也不願意承認——但是他自認,不管怎樣他還養著一位真正高貴的夫人。於是伯爵被正式介紹給了鄧格拉斯夫人。
雖然艾瑞克之前早已經打聽到了鄧格拉斯與他的夫人並不和睦,早已有名無實。而且雖然巴黎所有的太太們幾乎都有婚姻之外的情人,但是妻子的姦夫竟然就這樣堂堂正正在他家裡端坐,還真是稀奇的很。
但是親自觀察,伯爵才發現這對夫妻就某種程度來說倒算得上絕配:一個兩個都是那麼愛財,且對每一個想要侵犯他們利益的人都做出一副張牙舞爪的態度,即使是法律承認的配偶也一樣。
不過,伯爵暗自冷笑著,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內政部長的秘書呂西安·狄佈雷能夠得到些於鄧格拉斯有用的內部訊息,他才不信那個小氣到睚眥必報的傢伙會容得下妻子的情人在眼皮子底下晃盪呢。
伯爵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就告辭了——其實在這噁心的、充滿了仇人味道的地方他也不想停留太長時間。不過此行怎麼說也算有些收穫的。
伯爵一回到香榭麗舍大道的家就對阿里吩咐道:“去把我房間裡的藥箱拿來。”
盧卡看到馬車進院就站在了門口等待,此時聽到這句話也只是挑挑眉,並沒問什麼,。
伯爵走過去對他問道:“這次威尼斯過來的寶石飾品有馬用的嗎?”
“有的,大人。”盧卡跟著他進客廳裡,指著桌子上的一堆大大小小開啟的箱子,“主人和海蒂小姐已經挑選過了,淘汰的和其他沒有看中的珠寶都在這兒。”
伯爵快速的翻看著這些盒子裡面的東西說道:“舊的我要用——啊哈!在這兒!”
那是一對用來裝飾馬的額飾,是一條銀色帶子,每一個上面都有薔薇花,花蕊中心是一顆鑽石。伯爵滿意的將這兩條額飾放在一邊,又快速的寫了一封簡訊。阿里也很快將伯爵的藥箱拿下來。
伯爵屏退了僕人們,起身開啟窗子,隨後小心的從箱子裡挑出一瓶沒什麼顏色的藥水,仔細的塗抹在那兩個額飾上,略微幹了一些之後又塗了一遍。他將那兩條額飾拿在手裡,遲疑不定的看著這用來害人的玩意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