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呢,誰能像您這麼有錢呢?有錢到花上五六千法郎買一匹駿馬給一個沒什麼大交情的年輕小夥子,整個巴黎都會傳說您獨特的口味呢!還不算上那個被您青睞的小夥子……”
艾瑞克在座位上挪動了一下,咂咂嘴嘟囔著什麼,最後只得承認道:“好吧,是我想的不周到了……”
他抬起頭,看著他毒嘴巴的僕人說道:“那麼,你最近就關注一下摩萊爾的事,查清楚他到底是在意維爾福家的哪個人。”他看著盧卡表示接下這任務,繼續問道,“另外,今天有什麼訊息嗎?卡凡爾康德上校什麼時候到巴黎?”
盧卡從身上掏出一封信交給他,說道:“範巴那邊傳話過來,卡凡爾康德上校將於五日後抵達巴黎;這封信件是卡凡爾康德少爺那邊的人傳過來的,事情有一些奇怪。”
艾瑞克接過信,開啟看了一下,沉吟著沒有說話。很快的,他們就回到了在香榭麗舍大道上的住宅。
伯爵的馬車停在門前,看樣子也是剛剛回來;而伯爵本人則站在大門口微笑的看著艾瑞克從馬車上下來。艾瑞克心裡一暖,三步並作兩步竄到門口,抓過伯爵伸出來的手,兩個人並肩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到他們自己的休息室,伯爵幾乎立刻抓住並摟緊了他,分享了一個甜蜜綿長的親吻。
伯爵放開他,眼睛裡閃爍著愉快的光,微笑的問道:“那麼,今天你過得怎麼樣?”
艾瑞克大口喘著氣,臉色憋的粉紅但是同樣的微笑著。他隱瞞了與海蒂的秘密協議,說道:“很好。我拜訪了伊萬諾夫親王,他現在是俄國大使了——親王客氣的將他的包廂鑰匙借給我,我們走之前還給他就行。我已經派人去戲院改裝了,哦,還有,”
他放開抱著伯爵的手,從衣兜裡掏出盧卡交給他的信遞給伯爵,說道:“在尼斯的我們的人手報告,說有人在跟蹤貝尼臺多。”
伯爵接過信看了看,說道:“看起來是那個小子認識的流氓朋友,見到這裡有便宜可佔,也許是動了念頭想要訛詐一些錢。”他將那信隨意的放在一邊不去管它,又將艾瑞克拉回懷裡摟著,一邊低下頭親吻他的臉頰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不用在乎那些,等他到了巴黎我們注意一些就行了,總之幾個月之後也就用不到他了。”
艾瑞克笑著掙開他說道:“別鬧了——跟你說正經的,你猜我今天看見誰了?”
伯爵洩氣的鬆開手,被艾瑞克拉著坐在躺椅裡,又順手將艾瑞克撈過來摟著,隨口說道:“遇見誰了?”
艾瑞克微笑著靠在伯爵肩頭,拍拍他的手說道:“小摩萊爾,在維爾福家門口。”
伯爵驚訝的挑起眉毛問道:“怎麼?他去哪裡幹什麼?”
艾瑞克搖搖頭,看著伯爵的眼睛說道:“盧卡說還不能確定,因為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不論他去哪裡幹什麼,顯然已經做完了。我只是看到他不斷地向那房子裡看過去,表情除了留戀,還有些沮喪——維爾福有個女兒,十九歲了,對嗎?”
“是的,”伯爵沉吟著,“或許計劃要改變一下了……”
艾瑞克看著他擰在一起的眉心,湊過去跪坐在伯爵腿上,用自己的額頭碰觸他愛人的前額親暱的蹭了蹭,小小聲呢喃著問道:“說吧,你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唔……”伯爵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唇,輕聲的嘆了口氣,回答說:“只是突然感慨,一個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真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艾瑞克瞭然的說道:“你是說維爾福夫人?”
伯爵摟著他的後腰靠向他的胸口點點頭。
艾瑞克在伯爵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人就是這樣善於摧殘自己:“你不用想那麼多,其實說起來那個任性的孩子將來的財產雖然不是特別多,但是怎樣也算是富貴了,那女人就是被嫉妒燒穿了心硬要去霸佔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否則我們也不會找到她的漏洞不是嗎?”
他撫摸著伯爵腦後的頭髮安慰他:“即使沒有你,那女人也會想辦法弄到毒藥的——女人,是什麼時候都不能被小看的一群,她們只要下定決心就別想打消她們的計劃。”
伯爵專心的聽著,但他忍不住的笑了:“你對女性的評價總是這樣激烈,難道不怕海蒂反駁你、甚至朝你翻白眼嗎?”
艾瑞克乖戾的齜牙:“只要你不說,小公主是不會知道的!”
伯爵大笑出聲,雙手摟著他被踩到尾巴的愛人,安撫他豎起來的毛。
兩個人鬧了一會,正喘著氣坐在躺椅上膩膩歪歪,盧卡噙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