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來。
略顯斑白的頭髮,額頭深深的皺紋,略微四陷的雙目,乾躁的嘴唇,尖削的下巴,稍顯發胖的身體和蒼老的面容,讓他對鏡中的自己感到有些陌生。
墜年的歲月,繁忙的工作,沉重的壓力,以及由巨大權力而起的各種“副作用”無情地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
“怎麼起得這麼早?”不知什麼時候,馬月站在他的房門口說道。
為了不讓自己晚上如雷瓣聲影響到她的睡眠,他搬到了她臥室裡的另一個小房間裡。
“今天有重要的會議,要早點去,你繼續睡吧。”孫綱轉身說道,“你最近也很累,要注意休息。”
“我再累也比不上你。”馬月來到了他身邊。和他一起望向窗外。“我擔心你有一天會累垮。我覺得,也許是我們該退下來的時候了。”
“我也想退下來。”孫綱伸手拉開了窗簾,讓自己和她全都籠罩在金色的陽光中,“我只是有些擔心”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她笑了笑,“但現在,就算我們不在的話,國家也依然會前進,發展。這一點不會改變。”
“但是能毀掉這一切的東西已經出現了。”孫綱看著她,苦笑了一聲,“而這當中,你的功勞也不小啊。”
“別這麼說”她笑著掏出了那枚“鑰匙再說了,當初我們有這個,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今天的話呢?這東西我天天帶在身上可是有好多年了啊。”
“我答應過一個人,不在他活著的時候使用它。”孫綱看了看她的手,輕聲說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馬月的臉上現出了一個。誇張的恍然大舊…品壽。她收起了“鑰匙和他起享受著眾沐浴在金川一冗盧的片刻寧靜。
牆上的時鐘響了一聲,孫綱轉過頭看了一眼時間,和她擁抱告別。孫綱披著大衣走出臥室,早有總統府的侍女們立在了外廳,等他洗漱之後。便為他換上了正裝。馬月跟著來到了門口,她看到孫綱的大元帥軍服還掛在櫥櫃裡。大元帥節權也還擺在紫檀木架上,不由得有些驚訝,但她並沒有說什麼。
穿戴整齊後,又經僕人梳理化妝一番,孫綱看到鏡子裡的人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個年邁而略顯疲憊的老人,而又變成了多少年前那個英氣勃發、無所畏懼的孫綱,就是那個孫綱,利用蝴蝶效應,撬動歷史的車輪,造就了一個全新的神洲華夏。
等到孫綱走後,她來到了櫥櫃前,看著裡面的大元帥軍服,眼前又現出了孫綱第一次穿著它參加華夏建國鈞週年閱兵式時的情景。
綴有金色團龍紋和盤龍華表國徽的寬簷大元帥軍帽,墜著金豫的玉小石眼金龍戲珠元帥肩章,打著中國傳統琵琶金扣的繡金螓龍黑色制服上衣,制服的衣襟繡滿了中國傳統的金色回紋,制服領口上彆著金色愛龍紋領花,袖口上綴著一道道金色龍紋,胸口上彆著一枚金光閃閃的雙龍金星勳章,腰帶間繫著一把黃金瘦龍鞘柄的禮儀短劍,手中是一柄純,金蠟龍首大元帥節權。
在她的眼中,他從來沒有象那一天那樣的威武。
但是從那以後,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孫綱在公開場合很少再穿上這套大元帥軍服。
馬月嘆息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思緒,此時她已經無法再讓自己入睡了。她隨即召來侍女,梳洗一番後。簡單用過早餐,便乘車前往“華嶽”集團總部。
此時,孫綱已經來到了華夏共和國落高統帥部。
在最高統帥部正式開始運轉之後,總參謀部和政務院都須輪流派高階將領和官員到最高統帥部值班小孫綱每天也都會來一趟,以知悉各種訊息、下達方向性指示,孫綱不在時由其侍從武官隨時記錄最高統帥部所做出的各種決定以傳遞給他本人,而具體事務性操作和各種命令的起草、下達則由總參謀長、政務院總理、各部部長等軍政高官統合主持。以求能夠隨時運用和調動全國各部分的力量來支援戰爭。
“澳大利亞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在會議室坐定之後,孫綱和大家寒喧了幾句。便立刻轉到了正題之上。
“莫茲比爾港及幾內亞島全境均在我軍之手,索羅門群島也被我軍佔領。”總參謀長單柯威上將說道。
“聽說美軍在瓜達卡納爾島登陸與我軍交戰了?”孫綱像是突然回憶起什麼,問道。“相關戰況如何?”
聽了孫綱的問話。單柯威的臉上現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美軍的行動令人費解”單柯威說道。“幾乎就等於是自投羅網一樣,登陸的都是小股美軍。多數為我們殲滅和俘虜,對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