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失去作用,只剩下副炮還在堅持射擊。
在“提爾皮茨”號集中火力海扁“勇士”號的時候,“厭戰”號則不失時機的用全部主炮猛轟“提爾皮茨”號,在英國炮手準確的射擊下,“提爾皮茨”號在6分鐘的時間裡接連被5發炮彈擊中,前後各有一座主炮塔被擊穿爆炸,火力銳減,但“提爾皮茨”在解除了“勇士”號的武裝之後,很快便把剩下的火力轉給了“厭戰”號,兩艘戰列艦在不到3000米的距離上展開了激烈的對射,一戰老兵“厭戰”號終於不敵新銳的“提爾皮茨”號,在連中6炮之後敗下陣來,和“勇士”號一起調頭,分別駛入了黑暗之中。
以一敵五大獲全勝的“提爾皮茨”號儘管受傷不輕,但卻沒有放棄追擊,在雷達的指引下,動力未受大損的“提爾皮茨”緊緊咬住“勇士”號不放,並且繼續向其猛烈開火。
胸口被彈片擊中的坎寧安上將躺在椅子上,任由醫生給他處理前胸的傷口。他的目光仍然緊緊盯著舷窗外,在他周圍的軍官們發現,他們的司令官好象一下子變得老了許多。
遠處的黑暗中突然傳來了明亮的火光,接著便是巨大的爆炸聲。坎寧安上將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輕聲問道:“是誰在爆炸?”
過了好一會兒,一位通訊軍官報告道:“‘斯圖亞特’號驅逐艦發來報告,‘勇士’號遭到了四艘義大利戰列艦的夾擊,他們正在設法幫助‘勇士’號。”
“四艘義大利戰列艦?”坎寧安上將的嘴角lou出了一絲慘淡的笑容,“對,也有這個可能。”
笑聲牽動了傷處,他痛得咧了咧嘴,費力的直起了身子,向已經完成了包紮工作的醫生問道:“怎麼樣?我的傷口有危險麼?”“彈片已經取出來了,”醫生將一塊捲曲的彈片用鑷子夾了起來,給坎寧安看了看,“傷口有點深,但並沒有碰到骨頭和內臟,只要防止感染,不會有什麼危險。”
坎寧安看了看那片烏黑的彈片,苦笑了一聲:“我其實倒是挺希望它把我打死的。”
“有威佩爾中將的訊息麼?”坎寧安的問話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獵戶座’號輕巡洋艦發來了訊號,‘反擊’號爆炸了,他們只救起了12個人,沒有威佩爾中將。”一位軍官難過的說道。
“是這樣啊……”坎寧安嘆息了一聲,說道,“發訊號,通知所有的艦艇撤退。我們必須在天亮以前離開這裡。”
伴隨著坎寧安在這個混亂之夜所下的最後一道命令,馬耳他海戰——這個地中海自勒班陀海戰以來規模最大的一場海戰就這樣徐徐落幕。
1944年3月29日,清晨8時22分,“提爾皮茨”號戰列艦。
不遠處的海面上,仍然傳來隆隆的炮聲,應該是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但站在艦橋上的西里阿科斯中將似乎對此全無興趣。
剛才他已經接到了報告,那是一艘德國驅逐艦發來的,被“提爾皮茨”號重創的“勇士”號正遭到四艘義大利戰列艦“朱利奧。凱撒”號、“安德烈亞。多里亞”號、“帝國”號、“利托里奧”號的炮擊。
對於正在痛打“死老虎”的義大利人,西里阿科斯上將的心裡充滿了鄙夷之意。
從這四艘戰列艦幾乎和新的一樣外加這麼晚才趕回戰場,就能夠想到,在昨天夜裡戰鬥最激烈的時候,他們幹嘛去了。
由於“提爾皮茨”號在追擊“勇士”號的時候遭到了一艘英國輕巡洋艦的伏擊,結果艦尾被一枚魚雷擊中,兩個螺旋槳受損,重創之下航速大減,無法進行追擊行動,而這時接到了勝利訊息的四艘義大利戰列艦又趕了回來,此時“維內託”號重創之下已經失去了指揮能力,行將傾覆,伊亞金諾上將轉移到一艘義大利輕巡洋艦上發出訊號,要西里阿科斯上將接替指揮,西里阿科斯接過指揮權後當即下令義大利軍艦和德**艦一起追擊逃跑的英**艦,但沒有想到的是,義大利人打仗不行,撿漏搶功的本事一個頂倆,義大利戰列艦竟然圍毆起已經喪失反抗能力的“勇士”號來。
讓他感到痛心的是,雖然這一次的夜戰可以說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但德國艦隊的損失也讓他很是撓頭。
在這場極度混亂的夜戰中,不但“提爾皮茨”號受了重傷,兩艘寶貴的航空母艦“齊柏林”號和“魏森堡”號在夜戰中被英國輕型艦隊發現,在水面炮戰中遭到重創,飛行甲板和機庫嚴重受損,飛機被炸燬了幾十架,已經喪失了起降飛機的能力,本來西里阿科斯上將寄希望於白天德國航空母艦的出擊,但卻沒想到會是這樣。